07地契 (第1/2页)
黄蓁看着手中的银票脑袋呈放空状态,什么情况?知晓家里度日不至于为银钱发愁?自己的吃穿用度爹爹也是力求精致,置办房产铺子可以理解为生意所得? 可手中这些嘉庆年间的银票从何而来?既是家财如此丰厚?爹爹何苦与自己住在这里?黄蓁不由地打量着屋内的摆设? 平日所用的茶具都是有市无价的钧窑,爹爹说过这套茶具能置换十几间上等宅院,还说什么宁舍家财万贯,也不舍这钧窑一片? 黄蓁听了也心疼地建议过爹爹:“什么杯子不能喝水?不如换个大宅子去住?爹爹还笑话自己小家子气,还嘱咐自自这些不能去外头说去? 看着眼前的茶具,假若爹爹说的都是真的?这哪里是喝水的杯子?分明是一堆堆白花花的银子? 黄蓁有些牙疼地猜测着?莫非爹爹年轻时,也曾是多金多情的世家子?在外游玩是偶遇娘亲一见倾心,山盟海誓之余,碍于家里早有贤妻,又不忍娘亲做小?便带着娘亲双双私奔?话本子里可都是这么描述的? 黄蓁再转头想想爹爹那张端肃冷峻的脸,不由地打个冷战?可也只有是这样的推测也才解释得通?要不怎么解释官契上落下的是自己的名字呢? 当今世上的家族多是群居,有父母在堂,世家子是不可以在外头私自置办产业的? 一下午的时间,在黄蓁百般猜测下过去了,黄蓁整理好银票,难怪前世陈长福骤然富贵了起来,吃了自己的血rou尚不解恨?还要剥皮去骨,这是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了? 今生由我先窥得先机,再来较量试试吧? “姑娘,您想什么呢!雀儿不知何时走了进来?说奴婢以为你还睡着呢?就没叫门,阿婆等着您出去用饭呢?” 黄蓁打叠起精神出来,见桌上放着一碟子小豌豆,一碗蟹柳炖蛋白,一碟生煎,还做了酒酿圆子,上面还漂着一层糖桂花。 黄蓁犹自觉得不够,说道:“再加一碟子糖桂花来,多吃些甜的就不会觉得心里苦了,雀儿听了应声而去。” 傍晚时分微雨过后,空气中沁着一种畅快的清凉,在松江府槽帮总舵,舵主汤北臣身体略微前倾,神情恭敬地与人对话,上首看着墙上舆图是位年轻男子。 汤北臣谦恭地对着上首说道:“少帮主还是歇一夜,明日早起再动身也不迟?看天色怕是晚上有雨,虽说运河夜晚行船无碍?可是您身上的伤也不能大意。” “无碍的,说着话看着舆图的青年转过身来。” 一身皂衣,眼神深邃,挺鼻薄唇,皮肤呈建康的小麦色,正是槽帮帮主之子陈世元,二十岁出头的年纪,气质却沉稳干练锋芒内敛。 陈世元来到桌前坐下,端起茶来一顿说道:“蔡州大火一起,粮道自然是断了,孟珙,江海两位将军身经百战,南有我大宋,北有蒙古骑兵。 金国此时也不过是在苟延残喘度日?纵是那完颜呈麟天纵奇才,亦也无回天之力?我有生之年能一雪靖康之耻,看着金贼覆灭也是值了。 不然我大宋千千万万的男儿,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汤北臣适时露出拜服之色,与有荣焉的赞道:“此番也多亏少帮主您策无遗算?千里往返奔袭,不顾自身安危?带着兄弟们潜入敌后方,焚毁敌军粮草数十万石,才能让那完颜老贼无奈之余逃窜至蔡州。” 陈世元听了汤倍臣的话,不见喜色反而长叹一声,说道:“只可惜这趟折损了好些兄弟埋骨他乡?我槽帮好汉个个都当得起顶天立地,是好汉子真豪杰,我陈世元此生能有幸与他们并肩作战?是我的荣耀。” 汤北臣露出悲色,说道:“兄弟门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舍一人而救万人,您节哀顺便。” 陈世元听了沉默一会方说道:“隶属于松江府这些兄弟的身后事,你要亲力亲为,为他们立个衣冠冢,四时香火不得懈怠?抚恤的银子,要亲自送到他们家人手里,伤了的,残了的,要统一拿个章程出来,有槽帮在一日就管他们一日。 家里有什么为难的事?找到你这里来?你要尽所能地给解决好,这都是兄弟们拿命挣来的,谁要是在这件事上找不自在?寒了兄弟们的心,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汤北辰神色一端躬身抱拳说道;“少帮主您放心,属下必定亲历亲为,对得起为国捐躯的兄弟们,您这次连番奔波,回去也要好好休整一番,这泼天的喜事,帮里也合该庆贺一番。” 陈世元哼笑一声道:“喜事?不过是前门射狼,后门进虎而已?蒙古人的尾巴已经快藏不住了?“ 汤北臣听了大惊,急问道:“蒙古可是强金于数倍?若是当真调转枪头,对我大宋起了觊觎之心,那可是麻烦至极。” 陈世元说道:“天命如此还能怎么办?史弥远那jianian佞纵该千刀万剐有一万个不是?但提出联合金国打击蒙古的策略还是对的?金国用金银财帛堆上,便可歇了他们扬鞭秣马的野心。 先灭了蒙古这头猛虎,再来对峙金国这头恶狼,虽说是屈辱却不至于亡国?可亡了金国,与蒙古之间鹿死谁手就难料了?” 汤北臣赞同道:“人人都知道的道理?可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站赞同此事?那还不让吐沫淹死?听说史弥远的话音才漏出来,太学院的又师生险些放火烧了史弥远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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