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相经_卅七 无人问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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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卅七 无人问津 (第1/2页)

    却说另一边,浪潮退去,亓立广身上焦黑的皮肤被水浪冲刷掉大半,只剩下残破不堪的躯壳。

    普愿和尚灭了“赤面狻猊·佘茂”的rou身,又击退了顽辛,早已经体力不支,瘫坐在地上。

    山谷中的水花落了下来,一个白色的人影却依旧悬浮在空中。

    “啊!终于!破开了!”

    雾色褪去,那人露出了真容:一袭蓝色长衫,肩宽背阔,面容冷峻中透着沧桑——正是被“子羲子和”夺了rou身的“上仙·徐福”!

    徐福从空中飘然而下,落到普愿和尚身前:“多谢二位相救,在下感激不尽。”

    普愿和尚并未理会,勉强撑起身子走到亓立广身前,见他的肌肤变得焦黑,依旧不断剥落,连两肋都露出了一截漆黑的肋骨。

    徐福也跟着凑近瞧了瞧,却连连咋舌,又道:“煞气入体太多,即便是以前的我,也束手无策。更何况我已被歹人夺了躯壳,现下实力已经不足之前十一。”说完,他伸手去摸亓立广的双眼,想要帮他合上。可是他的手却径直穿过了亓立广的身体。

    “呵,躯壳被夺,连这点事情都做不了。”

    普愿和尚依旧沉默不语,双手撑地,不自觉的落下几滴泪水:刚刚还在一起谈天说地,转眼已经是天人永隔!现下,他连超度亓立广魂魄的勇气都没有。

    他用掉最后一丝法力,捏了个法诀,食指和中指在自己眼前一晃,嘴角微动:“禅言问灵术。”

    法术施展完毕,他眼前的景象变得扭曲起来:

    整个山谷还是黑气缭绕,正是还未散尽的煞气;亓立广的rou身上,一缕缕更加浓郁的黑气也在逸散。一个鬼影在那具残破的rou身上动了动——连亓立广的魂魄现下都虚弱至极。

    “贼秃驴!呼,没想到,我竟然是这个死法。也罢……也罢……能死在你面前也好。还能让你念一段《往生咒》,渡我去极乐世界。”

    普愿呆呆的看着亓立广的魂魄,沉默不语,依旧泪如柱下。

    亓立广的鬼影看着普愿的面庞,却笑了。那是一抹放松无拘的笑:“怎么还哭了,轮回往世,这不是最平常的事情么?来吧,送我最后一程,我去地府等你,下辈子,我还是做你大哥!”

    普愿不再流泪,喉头呜咽一声:“呸!下辈子,老子还是大哥!”

    又听亓立广道:“哎!差点忘记了,还有两件事情需要你帮忙。第一,回‘服鬼堂’把今天的事情告诉我师父,让他也有个准备。另外,那个铃铛,是阴阳一脉的至宝,还劳你也帮我送回去。”说完,他的魂魄看了看掉在手边的铃铛,又望了望天空:

    “来吧!你再不动手,一会拘魂的小鬼来了,往生咒都轮不到你念了!”

    普愿拾起铃铛,拽在手里,好半天才平复情绪。

    他直了直身子,总算要开始诵经。

    “且慢!你手里的莫不是‘无涯老人’的‘断魂铃’?”

    徐福盯着普愿手里的“天师镇魂铃”瞧了又瞧:“错不了的,它上面磕掉的一角,还是我砍碎的。”

    普愿不明所以,但亓立广却大概知道,这铃铛约摸是古代方士传下来的东西,几经转折才到了服鬼堂手里。

    “事情也许会有转机。”徐福对着那铃铛,勾了勾指头,左手画了“导”印,右手捏了“定”字诀。那铃铛竟然挣脱普愿的手掌,凌空飞到亓立广尸身的上空。

    “叮铃~!叮铃~!叮铃~!”

    三道铃声响起,普愿眼瞧着亓立广的魂魄像一缕青烟一样被铃铛收了进去。而那魂魄居然连声音也没有发出,就这么被彻底收了进去。

    “呼~!我的功力大减,好在他的魂魄也虚弱之极,总算是奏效了。”

    徐福看着普愿一脸惊异:“这断魂铃可拘役魂魄一年之久,这一年间,你尽可试试,找一位厉害的大罗金仙为你这位朋友塑个“泥身”,他便能享未尽阳寿。若一年期满还未做成,到时候再超度他也不迟。”

    普愿听来只觉迷茫:“大罗金仙?哪有那么好找?”

    搜肠刮肚一番,忽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不是传说,坐镇“秦王殿”的,是一位大圆满的大罗金仙么?

    ****

    话说另一边,两天之后,仙道大会终于散场了。

    风蛟岛的津波渡口前,熙熙攘攘挤满了人。

    李秉、安子、赤仁三人在岸边闲聊,忽然之间,人群里有人喊道:“诶,快看,船来了!”

    远远的,从岛屿的一侧,一辆六帆大船缓缓驶来。正中的帆上画着一条衔尾蓝蛟,正是灵蛟门的旗帜。

    水里的波浪中,传来巨大的摇舵声,船慢慢靠着渡头停了下来。

    纤夫甩了缆绳到岸边,又抬出两张巨大的甲板,和渡口相接。两名灵蛟门弟子站在船边,指挥着一干新人按顺序上船。

    “诶,韩临渊和澜儿怎么还没来?”

    “东辕岛的掌门训话,可能没那么快结束吧。”

    “那么,后会有期了!”李秉和安子对赤仁抱拳:“天下间恐怕在没有比赤仁兄更加洒脱的人了。赤仁兄当真舍得?”

    “有何舍不得?我本就是萨满教徒。虽说修仙和江湖不同,拜入他派也可。但受门派规矩拘束,却非我所好。还不如寄情山水来的畅快!”

    “赤仁兄乃真性情,只恨现在无酒,否则当痛饮三千杯。”

    “李秉兄!安子!后会有期了!”

    “后会有期”三人齐齐抱拳又不过瘾,转而把把手压在肩头,轻轻相拥。

    赤仁上了船,李秉不住的挥手,直到安子轻轻碰了碰他的衣衫,使了个眼神让他看另一边——站在船舷边的“格桑玉扎”和“扎隆索查”正在望着他们。

    格桑玉扎被发现,连忙扭头看去一边,扎隆却笑嘻嘻的向李秉挥手致意——激斗夔牛的事情,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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