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谊未尽_Chapter 10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Chapter 10 (第1/2页)

    时光不知是如何的飞速。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里,每分每刻地模糊,然后迅速消失。再芬芳美丽的花朵,也躲不过岁月的摧残让她凋零;再绚烂缤纷的烟火,也会在时光中变成刹那间的形式;再精致漫长的友谊,也不免随着年华而褪色萧疏。

    但是,我坚信着,我们会记着对方很久。虽然在年迈时会记忆衰退,记不起来往事的种种美丽。虽然可能在工作后,看到某张照片想起她们,简简单单地感叹一句“啊,原来Anne与Lily是我以前的朋友啊,当时我们关系还不错呢,呵呵,突然还有些怀念。”但是,即便如此,我也相信,我们起码在对方的心里,留恋很久。

    可是,你能想到吗?陈颖也住进了我的心房,和Anne,Lily,Eddie一起。

    敲了敲父亲的房门,然后走进屋里,看见父亲正在吃我前几天给他买的维生素。我坐在了他桌子前面的椅子上,对父亲说:“爸,我问你个事情。”

    父亲拧上瓶盖,笑了笑:“怎么了?”

    我把照片放在桌子上:“给我讲讲好吗?咱家和陈铭家有什么故事?”

    父亲定了神,一时间不说话。脸僵的很,又蒙上了层灰色。而那副面孔则犹如听到了死讯一样。格外诡异。不过他很快又恢复了往日里淡然的神情,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你从哪里找到的?咱家和他没关系,他只是我以前的朋友而已。”父亲把照片扔进了抽屉里然后锁上,装作又开始认真工作的样子,却还是漫不经心,看似随意地加了句,“你听到了些什么?”

    “我确实听到了点什么。陈颖和我说他妈是因为咱们家而自杀了的。”

    “你又怎么会知道陈颖?”

    “因为我们是同学。”

    “哦。没关系。”父亲再次凝固了一会儿说道。不过我很担心,以他这副态度,也许明天陈颖就不会再在长春出现了。

    “不行,你一定要告诉我来龙去脉!要不然我一辈子都对陈颖过意不去!”

    “唉……你为什么就非要这样呢?”

    “说吧,我听着呢。”

    “好吧。既然你已经差不多都知道了,我也瞒不长了。其实那一年,我和陈铭是很好的朋友。”父亲在我的逼迫下,最终还是把真相告诉了我。

    父亲与陈铭是发小,与宁希是青梅竹马。小时候,他们就有着令人羡慕的友谊,总是让人误以为情侣和兄弟。十五年过去后,三人都是26岁,都是最美好的年龄。并且也都已经结婚了。

    宁希与陈铭在一起了。而父亲是和在纽约一所美术学院毕业的学习绘画专业的母亲结婚了。

    两家结婚后的生活都很幸福,在六年之内两家的孩子都已经三岁了,那就是我和陈颖。

    可是,世界终是不公平的。

    2003年初,宁希经常勾引父亲,总是穿着暴露,再加上她精致可人的小脸,让父亲禁不住诱惑。于是两人经常偷偷散步,约会,看电影。

    直到那一天,事情忽然就逆转了。又是一个夜晚,父亲与宁希在公园里散步。可是我的母亲荷黎正巧刚刚下班回家路过那里,正巧就在那一刹停下来转过头,正巧就在那一瞬看到这幕。母亲随后立即从公园正门跑了进去,迅速找到父亲和宁希,大喊住了两个人,跑上前面干脆利落地狠狠地甩了宁希一巴掌,然后简单又充满讽刺地说了一句:“你丫就是无脸怪和狐狸精的结合体!真他妈恶心!”然后就快速走开了。

    父亲懵住了,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他还算清醒,在大约五秒钟以后就喊着“荷黎”追了过去。

    而宁希只能顶着接近崩溃的心情与一直垂地的眼泪慢慢回到家里。可不幸的是,回到家里陈铭就叫宁希来他书房与他谈讨一些事。

    “宁希,你最近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陈铭正在拿着笔写字,没有抬头看宁希。

    “加班。”宁希面无表情,虽然擦干了泪水,但眼睛依旧充斥着红血丝。她怕陈铭看见,于是低着头故作疲惫的模样,那双垂落的眼皮果然遮住了不少哭泣的痕迹。她清了清嗓,又说道,“我先去睡觉了,你也早点。”

    宁希虽然这么说,但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

    陈铭停了下来,终于抬眼看了看宁希,但又马上地下了头:“别再装了,我都知道你的事。”

    宁希再次勉强装出一副十分平静的模样,稳住声音:“什么事?我的什么事?”

    “你做别人小三的事。”

    “亲爱的,怎么可能呢?别和我开玩笑了。”

    “别狡辩了!我都看到好几次了!这就是一个赤裸裸的,摆在眼前的事实!”陈铭抬起了头,把笔往桌子上一甩,瞪大眼睛看着对面平静如水的宁希,高声吼道。

    可宁希并不是永远一副平静模样。她见到掩饰不住,便干脆架起了胳膊,也抬起了头,用那双兔子般鲜红的双眼对峙着陈铭,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对,我就是出轨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陈铭愣了下,然后经历了一番挣扎,最后强行平静下来,吸了口气:“我想说,咱们离婚吧。孩子归我。”

    03年,非典在全国蔓延开来。

    宁希在不久后就感染了非典。听邻居说,她整日整日不出屋,经常能听到屋里剧烈的咳嗽声与呕吐声。老公和孩子都不在家,再加上父亲从那次后就没和她联络见面,宁希自己一个人也不知道怎么活了一个星期。

    宁希得非典的第二个星期。大约周三,父亲接到了宁希的电话。

    “喂,你好”

    “我是宁希。”

    “怎么是你?我听说你离婚了。不过我们可是过的很好。请不要再来打扰我们,谢谢了。”

    “我求求你来看看我吧。”

    “不可以。”

    电话另一边沉默了许久,才绷出一句话:“好吧对不起。我知道是我的错误。不怪你。再见。”

    但谁都没有料到,那声再见,却变成了永远的诀别。

    救护车的灯光照亮了长春的上空。一阵阵的鸣笛声刺痛着父亲的心脏。从红木衣柜里扯下一件红褐色大衣披在肩上,带上一次性的口罩和手套,飞奔到医院。

    父亲在手术室旁守了一个夜晚。但是结果很糟糕,宁希就这样去世了。死因是全身重要器官破裂,部分骨头被摔断。还有,法医在宁希体内里发现含有许多安眠药与定神剂的成分,加上非典的痛苦折磨,大致推断宁希是因为忧郁症跳楼自杀而死亡的。

    中午的太阳散发出一股淡黄色的光,在碧蓝的空中过渡开来。我开心的与陈颖说说笑笑的模样被Anne那三个人看见了。

    “你们……”Eddie愣愣地指了指我们。

    “哦对了,差点忘了告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