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伉俪情深 (第2/3页)
徐皇后的理疗流程与其它理疗流程做出对比,分别用于三十个病人身上。 在病情相同的情况下,使用安南研制出理疗流程的五个病人状态明显要比使用徐皇后理疗流程的病人好很多。 一开始他们还不敢确定,直到两个月过去后,五个病人病情稍微得到控制,他们才敢将此事上奏,并将理疗流程一起写了呈交上来。 “快,把这奏疏给我父亲送去,让他按照奏疏上的理疗流程进行更改。” 虽说没有取得外科成绩,可理疗成绩的进步也让朱高煦激动不已。 在没有现代医学设备的这个时代,他确实很难把徐皇后的性命交给麾下的医生们。 中医理疗,这反倒是朱高煦唯一能寄希望的存在。 想到这里,朱高煦肩头那无形的担子似乎变轻了不少。 他难得发自内心的高兴起来,这一幕被命人护送奏疏返回的亦失哈看到,就连他都不由轻松了些。 主仆二人如此,更不用说朱棣他们了。 正在武英殿理政的朱棣得知消息,当即就抢过了奏疏翻看。 经过一年多的自学医术,朱棣也能看懂不少东西了。 面对奏疏上的理疗流程,他也从中看到了可取之处,因此直接宣布了更换理疗流程。 此后数日,他一直在关注自家妹子的身体,政务都一股脑丢给了朱高煦。 朱高煦也知道朱棣不容易,所以全部接下了,算是提前体验了一把皇帝的滋味。 “噼里啪啦……” 爆竹作响,又是一年好春光离去。 永乐六年比朱高煦所想的过去的还要快,直到正旦大朝会上,他都没反应过来又过去一年。 “贺……”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由于朱棣在乾清宫陪徐皇后,因此永乐七年的正旦大朝会由朱高煦主持。 在群臣们的唱礼声中,朱高煦坐在了龙椅下方监国的位置上。 对于他而言,明初的治理比他想象的要容易,当然这是建立在他有基本盘,且国家处于上升趋势中的原因。 正因国家处于上升期,因此类似明朝中晚期的拉帮结派和扯皮嘴炮的事情鲜有在庙堂之上发生,毕竟洪武年间才过去没几年,大家都还记得朱元璋是怎么收拾他们的。 哪怕他们在南北榜案中取胜,可随着朱棣上台的靖难一波大清洗,直接清洗四十余万人,现在那四十余万人还在云南屯垦种地呢。 这群人的下场,让众人意识到了可以和皇帝商量,但绝对不能强硬。 朱棣和朱高煦这对父子吃软不吃硬,谁敢来硬的,他们就得试试这人脖子硬不硬。 为了自己的斗大头颅,众人一如既往的汇报工作,并在汇报结束后毕恭毕敬的退朝。 散了朝会,朱高煦更换衣服前往了乾清宫,而散朝的群臣则是在瞧着不远处那前往乾清宫的步舆,若有所思。 “今年丙戌科的科举中,东宫新增的题目又多了。” 走到解缙身旁,杨士奇与他一同眺望不远处渐渐消失的步舆,话里有话。 永乐六年的科举在四月已经结束,而此次的榜首是福建莆田出身的林环。 由于永乐四年甲申科东宫改制,因此江西并没能如历史上一样得到状元的位置。 细数时间,江西吉安府已经多年未取得状元头衔,这让解缙他们这群江左官员脸上无光。 “我看过考卷,增加的主要是《算术》题,至于策论则是偏向于军戎。” 解缙沉着眸光,淡淡开口道:“下一次的戊子科,江左一定得出一位状元,必须包揽南卷三成进士席,不然这庙堂就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了。” 两次科举的吃瘪让解缙十分难堪,作为江左官员中名气最大的人,他这几年来没少被浙西和江东的官员私下嘲讽。 不管他们如何嘲讽,总之解缙已经有了拿下戊子科状元和绝大多数进士席的把握。 他从前年开始绸缪,今年的乡试就是江西学子抬头的时机。 “辽东和山东的进士席也提高了不少,今年占据北卷三成进士。” 杨士奇进一步刺激解缙:“我看过名单,其中有三成的进士是出自东宫的官学。” “按照这个速度下去,日后北卷和中卷所产生的进士,恐怕都会是官学出身。” 官学出身即东宫门生,这已经是官场不成文的潜规则了。 这批人,就是拿来威胁他们的,不过朱高煦的狠辣比他们想的厉害多了。 “山东那边清查胥吏,这批所谓的东宫门生,居然有九百余人因贪腐而落网,这可比我们要厉害多了。” 解缙嘲讽着朱高煦速成培养起来的这些所谓官员苗子,杨士奇也点了点头: “这批人确实不行,不过太学那边……” “太学”听到这两个字,解缙也不由皱了皱眉。 太学的防守严密,直到如今他也没办法获取到什么有用情报。 不过可以证明的是,相比较山东落网的那批胥吏,太学的质量绝对高出一大截。 “十几万毕业学子,只挑出不到千人,可谓百里挑一。” 杨士奇意有所指,解缙闻言也只能吩咐:“让江左各地乡学、社学将官学的教材进行推广,同样的书册,看谁更有本事!” 说罢,他转身离去,杨士奇则是看了一眼朱高煦离去的方向,过了片刻才跟着解缙离开。 也在他们离开时,散朝之后的胡纶身穿朝服跟上了朱高煦的步舆,朱高煦抬手示意步舆停下,亦失哈让兵卒、太监们离开三丈远。 待他们离开,胡纶才上前作揖道: “殿下,事情查的差不多了,教材泄露的地方是山东莱州府的平度州,眼下教材已经在江南广泛传播,还有不少人试图带往诸省和海外。” “能禁住吗?”朱高煦皱眉询问,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心血被各国窃学。 “这……”胡纶表情为难,显然已经拦不住了。 朱高煦有些惆怅,却并不怪胡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