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三号避难所 (第6/6页)

是你的错的部分，”托马女士虚弱地笑了笑。“唯一的责任在于我们成年人。”

    “但我答应过她，”莉莉很快反驳道，抬头看着她的老师。“我告诉她——”

    “当有人试图打开防护罩时，”托马女士打断道。“到底是谁挡道了？是我们老师吗？是应该对收容所内人员的安全负责的保安人员之一吗？”

    莉莉沉默了，然后叹了口气。

    “这并不能改变麦被困在那里的事实。”

    “莉莉，”托马女士压低了声音说道。“我知道我们已经讨论过你感觉你的一些朋友……不真诚。就像他们只是为了帮助自己而靠近你一样。我也知道这就是为什么你如此珍视与麦的友谊。她不是我们班的，而且据你告诉我，她并不关心体育或人气。”

    “不仅如此，”莉莉不安地动了动。“她甚至没有理由跟我说话，更不用说做她所做的事情了。”

    “这是一个很好的举动，”托马女士表示同意。“我只是想确保你知道麦不是你唯一的朋友。你还有其他可以依靠的人。”

    莉莉抬头看着老师，对她笑了笑。

    “呃呃。”我有一个超级坏蛋的班主任，他也打我这边的其他老师一巴掌。”

    “我认为你低估了自己，”托马女士说。“我参加过你们的几次田径运动会，你知道吗？尽管他们都不是队中的佼佼者，但你总是在那里为他们加油。我想这给索菲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为她在许多相同的比赛中与你竞争，而当她表现出色时，你仍然为她加油并庆祝。而秀吉，嗯，没有多少人关注长距离赛事，甚至没有多少人留下来观看比赛，所以想想你为她每一圈加油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但…”

    “至于为什么他们不说那么多，”托马女士继续说道。“你的午餐小组通常都有顶级俱乐部成员。他们可能觉得自己有点格格不入，或者不够受欢迎，无法真正参与其中。”

    莉莉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咀嚼着托马女士说的话。

    “无论如何，”托马女士说。“我只是想确保你知道你有可以交谈的人。我……我不知道麦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这一切结束后她会如何反应，但你确实有人关心你。”。

    移动警报又响了。她的注意力立刻回到了显示器上，同时站了起来，靠近了显示器。其他人都只落后她一步。

    在上面，她看到麦和孩子在拐角处朝门口走去。莉莉看着看着，口干舌燥，想知道麦要做什么。麦在距离门几英尺的地方停下来，环顾四周看了一会儿。然后她的头微微倾斜，转过头来直视镜头。莉莉做好了面对朋友的仇恨和绝望的准备。莉莉却看到了麻衣……温柔的微笑？更奇怪的是那个男孩，他满脸笑容，兴奋地看着麦伊。

    莉莉看着麦指着男孩，然后指着自己，然后竖起了大拇指。莉莉呆呆地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然后意识到麦在做什么。不知何故，她知道在紧急防护罩关闭的情况下，避难所没有声音，所以她尝试用手势进行交流。

    她指着西装外套上的破洞，然后做了个挥手的动作，好像这没什么大不了的。麻衣似乎犹豫了片刻，然后举起了冰斧，空着的一只手指向了它。她用斧子做了一个轻微的摆动动作，然后举起一根手指，明确无误地画了一个“一”字。莉莉感觉自己的下巴都张开了。

    “她是不是……”保安玛丽结结巴巴地说。“她是说她曾与其中的一个怪兽斗争过吗？”

    莉莉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说她杀了一个。”

    仿佛是为了强调这一点，麦用一根手指划过喉咙，做了一个切开的动作。然后她重复了指着孩子和她自己竖起大拇指的动作。围观的小朋友也竖起了大拇指。莉莉目瞪口呆地摇摇头，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兴高采烈。

    麻衣再次歪着头，似乎在思考，然后向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了周围的环境。然后她举起了一个三。她指着自己和孩子，然后用两根手指模仿行走的动作，轻轻地来回挥动它们，同时指着地板。最后，她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避难所的入口。莉莉皱起了眉头。

    “她……说他们现在在三楼，但她要去一楼避难所？为什么不是第二个？”

    “每层楼的避难所都建在两端，”托马女士解释道，惊讶地眨着眼睛。“这样地板可以有一个大而开放的中间区域，同时仍然提供良好的覆盖范围。如果有人在避难所的另一端，他们只需上下一层楼并靠近避难所即可。唯一的例外是一楼，那里的避难所更大，占据了整个地下室。这些入口靠近中间。”

    “那么……”莉莉试图拼凑出麦的计划。“她不必上下一层楼，然后穿过整个楼层才能到达避难所，而是要下两层楼，然后前往大型避难所？”

    托马女士点点头。“这只需要走一半的距离。”

    当麦开始做出更多手势时，每个人都沉默了。起初，莉莉不确定麦在模仿什么，但随着麦重复，莉莉就明白了。她做了一个“L”形，然后举起一根手指，然后又举出一个“L”，最后，她用三个手指做了一个扭曲的“Y”形。当麦伊指着避难所的门时，莉莉感到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吸了一口气。

    麦用食指和拇指画了一个圆圈，另外三个手指同时伸出，做出了通用的“OK”符号。然后她指着镜头和自己，微笑着竖起大拇指并点点头。

    莉莉感觉到身上的紧张感消失了，但很快就被愧疚所取代。麦怎么这么善良？她甚至不知道避难所里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莉莉是否试图阻止紧急护盾。但是…

    麦似乎又坚定了自己，又颤抖着吸了一口气。然后她挥了挥手，开始走开。男孩紧随其后，很快，他们就到了拐角处，再次消失在视线中。莉莉坐回椅子上，摇摇头。

    “你的朋友真是个特别的人。”父亲低声说道，莉莉虚弱地笑了笑。

    “你真的认为她拿出了咒语吗？”玛丽问道。

    “我不知道怎么做，但是是的，”莉莉回答道。“黑血还能从哪里来？了解麦，她可能实施了一些疯狂的计划，我猜她已经有更多的办法来让他们俩安全到达避难所。”

    “我会变得更强。”莉莉盯着监视器，轻声向自己保证。

    我会变得更坚强，总有一天，我会报答你，因为你把我从黑暗中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