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这个社会脱节太严重了 (第2/2页)
,点的一桌子好菜,我居然没什么胃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吃了一点点,然后我就结账走人了。唉,浪费是比嫖娼还要可耻的啊,心里这样想着,我看着旁边那些人不怀好意的眼神,心虚的离开了饭馆。 刚刚走出饭馆,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我就知道是爸爸打过来的了,因为仓促我还没有存,但是号码我早就记在了心里。当我拿出手机准备接电话的时候,尴尬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屏幕上闪着一个电话的符号,上面是绿色的,下面是红色的,我知道绿色的是接听,但是我点半天绿色哪个小圈,就是接不了电话,无奈之下,我只好拿出手机包装里面的耳机,插上以后,按下耳机上的键,这才接了我使用智能机以来的第一个被叫电话,急得我是一头大汗。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要接那个电话,是要按着那个电话的符号然后需要接就向绿色划,要挂断就往红色划。爸爸来电话到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问我具体哪天能到家里市区,他们好安排人去接,我就耐心的说道:“过年那天能到,放心吧!”当然这个尴尬的小插曲也没什么重要的寓意,只不过,每次想起来,都感觉自己与这个社会脱节太严重了,在心里告诫自己,绝不再做违法犯罪的事情。我进去的时候我不知道当时有没有智能机,反正我是没见过,那时候普遍用的都是带键盘的手机,也就是现在所说的“老年机”,我只不过离开五年多,社会就飞速发展成这样了,如果更久呢,我们出来了还能正常的生活吗?我不敢去想。 俗话说劳改队出来的人必然要去逛窑子,为什么呢?因为被关了那么久,个个都像是饿得快发疯的豺狼虎豹,对于女人的欲望早就被压抑得像快要爆发的火山了。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有欲望,但是,我不愿意去找小姐,我觉得脏。想到这里,我就想到了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还没有见过面的女人——徐小雅。
因为我在监狱里面的时候就是做宣传报道的,说的好听点的就是“大墙记者”,通俗点的就是写些文章报道投送给省级还有监狱级两级的监狱内部报纸,然后如果有被刊用,就能得到稿酬,不过里面的稿酬不是人民币,而是可以用来减刑的分数。几年的努力下来,我才能从原判十年的刑期,只用了五年半就走出了大墙。刚刚开始的时候,我也就只能在监狱级的报纸上发表一些,后来也不知道是我坚持不懈的投稿,感动了那些监狱管理局的警官编辑,还是真的有了质量上的进步,省级的报纸也陆陆续续的开始刊发我的拙作。为了早点出去,我也是拼了,监狱报纸上的各种文体我都尝试,不管是人物通讯还是事件通讯,或者是短消息,就连难度比较大的文艺副刊散文小说我都写。当然,都是一些篇幅比较小的短文。几年下来,我也在两级监狱“新生报”上有了一些名气,有了一些读者,这其中,就有一个来自女子监狱的,她,就是徐小雅。 她给我来信,说读了我的作品,很有感触,反正就是各种夸,夸我写得好,没有刻意的喊口号说政策好,而是发自内心的感悟人生低谷。这到不是说政策怎么样,而是写作毕竟不是做报告吧,需要有血有rou有灵魂的文字,我们都需要跟着政策去写,把喊口号变成感悟和觉悟。有人认可自己的作品,我还是很开心的,毕竟,成长需要的就是认可。于是,我给她回了信。一来二去,我们成了书信交流的好朋友。她告诉我,她是因为强迫卖yin入狱的。我心里想,这姐们还挺牛啊,嘿嘿!写信的次数多了,我感觉她也是个活泼的姑娘,就把放在心里好久的一句话问了出口:“小雅,你说你是强迫卖yin罪,那你自己有没有?”我没说那么直白,但是她却能看明白,仿佛明白我的想法,于是嗔怪的回复我“想什么呢,我自己怎么可能?”这不是现在的微信或者QQ的聊天,没有那么快的回复,一来一回,有时候就是个把月了。 后来,她提前出狱了,她回去后,还能经常给我写信,还把她的电话号码写给了我,于是,我打报告在每个月只有两次的亲情电话卡上面存了一个她的。就这样,在我出狱前,还每个月跟她通一次电话。她还给我寄了一张她的照片,别说,还挺漂亮的,这可不是之前说的关久了见到女人就感觉漂亮,是真的漂亮,打扮一下,保准可以当明星那种漂亮。 我拿着新买的手机,按下了那一串除了家里人以外,在我心里唯一记得的电话号码,怀着激动的心,摩挲着颤抖的手,紧张的聆听着电话那头的彩铃声:“有首歌这样唱,相爱的人不受伤,有句话这样讲,相守的人不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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