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静夜思 (第2/2页)

管院猛然坐起，彻底活了过来。

    洛寒告知原委。

    ……

    “琴儿……”

    “琴儿……”

    睡眼朦胧的小女孩眯眯地睁开眼，是爹爹在喊自己吗？

    “琴儿。”西南管院坐在女儿的床前，轻轻撩开她的秀发。

    洛寒在窗外看着。

    远方的花圃又传来歌声。

    天空月夜洒落着星辉，照亮木屋，洛寒独处黑暗。

    洛寒没有打扰他们父女相处的最后一夜，按原路游回。

    残魂哪怕有混元滋养，也已经见不得白日，况且那花灵的道行也才不过数年，顶多也就维持西南管院的这一夜。

    踩在青石阶上，寂静无声。

    穿过紫竹林，花园也静静地，它的灵彻底散了。

    又绕过巨大龙吟石像，终于到了登山道，洛寒不停步，继续往来时的路走去。

    只是这一路心里想了很多。

    生命珍贵与否？

    自然珍贵。

    有些生命短暂，有些生命漫长，他们的意义又有何不同？

    好像结果就在一个值字上，就如同前世的自己，悠悠三百载岁月，却落得满腔的不甘，溘然长逝。

    自然不值。

    哪怕生命短暂如这夏蝉，鸣过一夏便要死去，只为了生命的延续而存在，哪怕它们的生命无比短暂，却是值得的。

    三百载对比一个夏天，从最终意义上看，还是夏蝉的生命比前世洛寒的生命有意义些。

    所以，还是在一个值上。

    方才应了东南花灵的话，于是冒险助那西南花灵女子，若是自己不慎死了，却也值得。

    如此，便是人生意义的真谛了吧。

    恍惚间，洛寒就已经走到了自家管院的花园，一道灵识已经迫不及待地在洛寒耳中响起。

    “先生！”

    “先生可有寻到我族前辈花灵？”

    洛寒心灵通达，如实告知后便独行归家了。

    风萧萧然，花伏于地默哀然。

    一路返回，已经快过三更了。

    一夜无话。

    ————

    哪怕在梦里，洛寒依旧清晰记得母亲的每一句话。

    寒儿，今晚给你讲一个关于黄豆的故事。

    从前有一个村子，村子里有一对邻居，只不过一家富裕一家贫苦。

    有一天，贫苦的那家在磨豆子，一粒黄豆不小心掉进了洞里。

    老农急忙趴在洞口摸找，洞口找不到又爬进去里面找，还是找不到。

    正在他垂头丧气的时候，一个老爷爷从地下冒了出来，自称是土地公。

    “老农，你在找什么？”土地公问。

    “我在找我的黄豆，老伯看见我的黄豆了吗？”老农如实相告。

    土地公抚了抚胡须呵呵一笑，道：“噢，黄豆啊，被我吃了，不好意思啊……”

    “呃，既然被老伯吃了那就算了。”老农也不再找，就要出洞去。

    “诶，你等等，吃了你的豆子我也过意不去，不如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土地公叫住老农。

    “什么秘密？”老农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