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命歌_第二章 灼灼其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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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灼灼其华 (第1/2页)

    傅暖离开泰昀阁后,也并没有立刻回家。准确的来说,她没有固定的家,小时候跟在程叔锦后面一个糖人都能开心的把她打发了。长大一点儿之后,程叔锦把她送到了邵府交给邵宛之父母照顾,大概也是念在同死去的傅慎交情,邵且莫和魏清桃待傅暖如同自己亲生女儿一般,若不是因为傅暖从小有和惠子笙的婚约在身,魏清桃一度想让傅暖当自己儿媳妇。

    “无可救药。”傅暖正在糕点摊子前看的起劲,琢磨着自己的盘缠购买多少糕点,冷不丁的被背后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傅暖回头看着突然出现的白衣男子,不悦道:“惠公子,我又怎么惹您不高兴了,莫名其妙来说我一句。”说罢还瞪了他一眼。

    惠子笙故意不看她,只是冷言道:“今天才被教训完,不回去温习功课,还在街上逗留,这不是无可救药是什么。”

    对于惠子笙这种阴阳怪气,傅暖表示她并不想搭理,只是继续纠结桃花酥和芙蓉糕要舍弃掉哪一个。她的钱大多投资在了善乐坊,导致她平时生活没有奢侈的余地。但是摊子老板实在看不下去了,对她说:“姑娘,你要是不买的话,能不能往边上让点儿,让后面的公子看看,人家说不定要买呢。”

    没给傅暖反驳摊主的余地,惠子笙直接上前,递上了几张交子,并说道:“老板,这里所有糕点,我全要了。”摊主顿时喜笑颜开,点了点交子数额后,将摊上的糕点全给惠子笙打包好。

    一旁的傅暖生气的指着惠子笙:“你跟我有仇啊,我怎么这么倒霉。”

    惠子笙看着皱眉抿嘴的傅暖不自觉嘴角上扬,在她看向自己的时候马上收回目光,提起了刚才打包好的糕点。傅暖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但是每当想要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几分时,就撞上他那万年不变的呆滞严肃木头脸,似乎没有喜怒哀乐。

    他一心研学将来好延续惠家世代光荣,当然会讨厌自己这种以游手好闲为追求的人,尤其是这种人居然还与他有婚约。傅暖心想。

    “不要整天搞一些有的没的,你不是得金居里那些无所事事的无业赌鬼,夫子和程阁主的话,你应当当作谨言牢牢记住……”难得惠子笙对她多说几个字,但居然是那些折磨人的教导,傅暖敷衍地点头然后立马飞速溜了。

    惠子笙看着手中一提糕点,愣愣地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转头往反方向离去。

    刚回府,贴身侍从霖瑞便上前帮惠子笙拿东西,惠子笙把东西给他后直接往书房走去,只留下一句:“糕点你吃了,没什么事别来打扰我。”

    霖瑞仔细的端详这么大一提糕点,自顾自道:“真见了鬼,少爷平日最讨厌甜的东西,怎么买这多,还全送给我。”

    惠府自打惠子笙二伯一家去年被调到了澜洋郡后,变得更冷清了,基本就惠子笙一人和霖瑞以及几个侍卫在。

    话说她与傅暖都是从小无父无母的人,父亲都战死在了沙场,所以释帝才会给他们定下婚约。只不过惠子笙好歹还有二伯这个亲人,傅暖却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都没有。

    但在傅暖看来,惠子笙从小就很讨厌自己,也不愿和自己一起玩,他们注定不是一路人。

    待傅暖抄完了十遍太祖最重要的八条治国之策,已经戌时六刻了。其实动笔前她纠结了一阵子,太傅到底是叫她把整本书抄个十遍,还是只用抄没回答上来的那八条,权衡了之后,果断选择后者。

    “阿暖,该歇息了。”话音刚落,只见魏清桃左手端着一碗莲子羹右手推门走了进来。

    傅暖连忙上前迎接,接过莲子羹,并说道:“姨娘,这种事情尽管吩咐下人就行了,何故还亲自为我送来。”

    魏清桃示意她一同坐下,道:“都是一家人,别总说些客气话,姨娘会伤心的。”

    听到这儿,傅暖立马跑到魏清桃跟前撒娇:“才没有,我是怕姨娘辛苦了,这么晚还给我送吃的,我是最最最关心姨娘,最最最最不想姨娘cao劳的人了。”

    魏清桃经不住她撒娇,把她扶了起来,问道:“你知道邵宛之那个小兔崽子又在搞什么吗,今天都没见到人影,晚饭也不吃,现在就闷到房里不出来。”

    傅暖眉头一皱:“啊?”接着又安慰起魏清桃:“您别理他,他最近贱得很,说不定就是在街上溜达吃多了。”

    此时一阵笛声传来,曲调婉转悠扬,傅暖听出来了,这是自己谱的新曲《采薇》。

    只见魏清桃翻了个白眼,扶了扶额头:“罢了罢了,儿大不由娘,你喝完早点歇息,平时管管他,叫他少发神经,不然等他爹回来了,准得好好收拾一顿。”

    傅暖添油加醋地附和着,待她走后,端起莲子羹一饮而尽,毫无郡主的形象风仪。

    “喂,你今天怎么了,这么惆怅。”傅暖站在梯子上,示意邵宛之拉一把。

    邵宛之先伸手把她拉上房顶,接着丢了一包东西给她。她打开一看,里面是她平日最爱吃的几种糕点。傅暖笑逐颜开,边吃边问他:“邵伯不是不给你钱用了吗,你哪有钱买景胜楼的点心,言唯那头铁公鸡可不会给你赖账啊。”

    少年笑了笑,眉眼中透露着意气风发,他哼了一声道:“你邵哥哥我是谁,当朝太子来了都得给我倒杯茶才敢坐下,就一些不值钱的小点心,区区碎银几两,就能把我给难住?”

    傅暖嫌弃地看着他,他真是一如既往地——自信且不要脸。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些的啊?”她继续问。

    邵宛之刚想说,她今天看到叶琼琚带去的皇宫御赐糕点时,自己坐在她后面都能发现那快流下来的口水。但转念一想,这样显得他时刻都在关注着傅暖,于是,嘴边的话就变成了:“谁说这是给你的了,是小爷我想吃,顺便给你尝两块,别吃多了啊,吃多了给钱。”

    对于这张极贱的嘴,傅暖早该预料到吐不出什么好话。她把笛子给他:“继续吹啊。”

    邵宛之真就继续吹了起来,还是那首惆怅悲伤的《采薇》,傅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着眼前这个人。

    该说不说,邵宛之生得虽没有绝色倾城,但也俊秀挺拔。配得上一句,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但和惠子笙略有呆板的气质不同,邵宛之是你光靠近他,都能感受到他独有的傲气。而这种傲气不会让你觉得疏远,反而有些亲切。

    回想起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她爱谱曲抚琴,他爱写词吹笛。虽说他总喜欢和自己对着干,但却又总在自己陷入困境时出手相救。小时候被别人欺负,他第一个冲出来帮自己还手。被惠子笙家人刁难,他甚至不惜与当时玩的不错的惠子笙断交。

    她想有一家属于自己的乐坊,他拿出了全部身家,找到了景胜楼的言唯,与她合作帮自己把善乐坊办了起来。事后被邵且莫责怪纨绔不堪,他也不反驳,默默担下所有罪责。

    一曲奏罢,邵宛之回头刚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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