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施于中林 (第2/3页)
划,但若是找不到证据,证明傅暖是清白的,那即便是程叔锦回来了,也难保下傅暖。 两人决定联手调查这个案子,顺利救出傅暖。 邵宛之问他:“你不是最讨厌傅暖了吗?为什么这么着急,她对你很重要吗?” 他抬头看天,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她是我的未婚妻。” 邵宛之不甘示弱:“那你放心好了,等她出来,就不是了。” 说罢,他便踏着轻功飞檐走壁而去。 两人分头行动,他偷偷潜入范家找线索,惠子笙则去询问傅暖。 冰牢。 不见天日,只有几盏微弱的烛火。 在这里不会有时间概念,就连饭时都不是定时提供的。 连空气都会刺骨一般,傅暖无法想象,那些一关就是十几年的人,是如何在这个黑暗寒冷的地方度日。 俞书蕴旧伤未愈,今天被抓的时候,范玥为了出气,又找人把他打了一顿。 他声音断断续续:“对……对不……起,我……又连累……你了。” 傅暖看着他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愧疚道:“不是的,不是的,是我,是我连累了你。” 听到铁锁被打开的声音,有人来了。 傅暖以为又是白淳,不耐烦的吼道:“都说了,不是我。” 定睛一看,来者身如玉树,就连步伐都如此温文尔雅。 是惠子笙。 傅暖委屈:“你来干嘛,你一个刚入职的小官,是特意来看我笑话的吗?” 惠子笙从牢缝里递进去几瓶金创药,又指了指地上遍体鳞伤的俞书蕴。 他温声问道:“你们仔细回忆一下,跟这件事情有关的所有细节。” 顾不上那么多,傅暖先给俞书蕴上药。 每每涂上一个伤疤,俞书蕴都会紧咬嘴唇。 直到最后,牙齿上都沾了血。 惠子笙不忍心看,没想到范玥一个读过书的人,竟如此狠心,下此毒手。 擦完药后,傅暖眼神定在大门上,回忆道:“跟我在一个屋子共事的人倒不少,有些人我甚至连名字都叫不上来,我每天基本上就坐在书桌前整理一些案宗,全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什么张大爷偷了前相好李大娘的鸡送给现相好徐大娘、什么何姑娘上街买胭脂觉得某某某尾随结果滴血验亲一查是自己失踪八年的亲爹……这些无聊的事情,只有一个案子,我觉着很蹊跷,想叫师父翻案,他说我想多了。” 惠子笙拿笔记载着她说的每一句话,眉头一皱:“什么案子?” 傅暖开始陈述这件奇案:“你别说,还真的跟范家有关系。报案人是一个已经出阁的年轻姑娘,她丈夫是入赘到她们家的。这姑娘吧,什么都好,长得也不赖,就是好赌成性,把爹妈留的遗产都拿去赌。她们家,刚好就在范家隔壁。有一天晚上,她赌完坐了辆马车回家,结果那马车夫是个文盲不识字,姑娘姓曹,他却把人放在了范府门口。刚好她那天也喝多了,会轻功,平时喜欢翻墙回家,误打误撞进了范府。接着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晕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在自己家,然后诡异的来了,昨晚照顾她的人明明是自己丈夫,她却一直口口声声昨晚照顾自己的是死去的爹,还说昨晚在范府看见了一群脚不着地的鬼魂手里拿着什么东西,非要去官府报案,可最后调查结果却是,她根本就没有进过范府,一直都在自己家,几个医官看了她,也声称是她天天饮酒把脑子喝坏了,就这样,不了了之的,结案了。” 最后她又补充了一点:“这些案宗在我师父黄缇生那里也有一份,还有,被查出来的禁书,估计是别人偷偷在我书格里面的,至于是谁就不好说了,人人都知道,我这个人没有什么收拾的习惯,做完事后绝不多逗留一秒,你查查有谁跟和修走的近,估计就是那人没跑。” 她说完了,惠子笙转而看向俞书蕴。 俞书蕴疼痛也缓解了许多,他用力撑起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轻声道:“徐大人对我素来不错,那个柴房,是我主动去睡的,因为平日里要读书写字,怕打扰了别人,刚好有间废弃的柴房。我一般晚上都在徐府书阁里面看着藏书,白天是另一个人。我怀疑,那些脏东西,就是晚上有人偷偷放进去的,恰好范玥来抓我的时候是一大清早,我连柴房门都还没踏进,就被她的手下按在地上打,后来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 惠子笙和上本子,向他们担保:“行,你们放心好了,我和怀弈一定会还你们一个清白。” 傅暖叫住他:“我世伯呢,他去哪儿了?” 惠子笙如实交代:“我也不清楚,他好几天前就出去了,我估计,他们就是抓准了时机,趁阁主不在,搞了这么一出。” 群雄涿鹿的局,正在逐渐展开。 邵且莫板着一张脸站在高阳殿外,心却烧成了一团火。 张公公拿着浮尘走了出来:“邵大人,进去吧。” 释帝卧在宽大的宝座上,悠哉地看着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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