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衙差 (第2/2页)
?! “嗵!嗵!嗵!” 雷鸣般的鼓声连连响起。 周围的百姓都吓了一惊,停止手上的动作,不说话,只定定看着鸣冤鼓前那个陌生而勇敢的少年。 一胖一瘦两个衙差本来在高声对着百姓大骂,转头一看,却见一个看来二十岁还不到的少年拿着鼓槌站在鸣冤鼓前,看着是英姿勃发,一脸坚决的样子,旁边还跟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 那妇人不就是刚才跪在衙门前的那个? “嗵!嗵!嗵!” 云生又连敲三鼓,力透鼓皮,声若旱雷,鸣冤鼓的支架竟支撑不住,“嘭”的一声散了架,鸣冤鼓也滚到了一边,扬起滚滚灰尘。 胖衙差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骂道:“哪里来的野小子,竟不知好歹,敢来衙门撒野?让你领教一下爷爷的拳头!”说着把手中的水火棍递给瘦衙差,捋起衣袖,握着钵头大的拳头,拖着胖如熊的身子,气势汹汹地朝着云生走过来。 瘦衙差接着水火棍,一脸等着看热闹的表情,似笑非笑地站在一边。 “云哥儿?”看着胖衙差一人顶两人的身形,谷婶忧心地叫了一声。 云生淡淡一笑,看了谷婶一眼,示意不必担心,慢慢走上前几步。 “不知死活的小子!” 胖衙差本来以为会吓得这小子滚下去,却没想到这小子丝毫不避让,反而带笑走了过来,哪里搁得下脸皮,又大声骂了一句,随即快步走了过去,右拳一拐,就要狠狠地捶在云生的脸上。 近日来的道法修炼,云生已初有小成,尽管胖衙差的速度很快,但在他眼里依然看得清清楚楚,轻轻巧巧地只用手指一弹,弹在胖衙差的拳头上。
“嗒!” 如同竹篾打在猪皮上的声音。 胖衙差不自觉地连连往后退了几步,感觉像是打在墙壁上,惊讶地看了云生一眼,云生微微笑着,好像毫不在意的样子。 而他的右手三指已经泛红,痛得像被火烫了一样。 周围的百姓其实没看到什么,只是看见胖衙差一拳捶了上去,忽地又退后,就此而已,并无看清云生的动作。 胖衙差自然也不知云生用了什么手法,只当是撞了邪,猛地又冲了上去,手势如爪,想要抓住云生的衣衫提起来。 云生便又顺势地一手抓住胖衙差的左手,中指和拇指逐渐用力。 胖衙差的脸变得通红,感觉云生的手像个钳子一样,紧紧地咬住自己的指头,挣也挣不脱。 “咔。” 像是骨头错位而碎裂的声音。 胖衙差顿时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连声求饶:“松手,松手,公子饶命,小的骨头要断了。” “衙差大人不问一句话,就冲上来打人,这是对鸣冤百姓应有的做法吗?”云生笑着松开手,顺势往前用力一推。 胖衙差登时像个圆鼓那样,在地上连滚几滚,才狼狈不堪地跌倒在地。 这一来,不但围观百姓对云生刮目相看,暗暗喝彩称好,就连站在一边看热闹的瘦衙差也吃了个大惊:“胖衙差力能扛鼎,壮实如牛,竟被他轻轻一推就倒在了地上,他得多厉害?莫非他是哪一个高人?”瘦衙差当下上上下下地打量云生,也看不出他是哪一路人。 瘦衙差拖着水火棍过来说道:“你是何人?可知道一敲鸣冤鼓就要先挨十棍?要是没什么事,不要多管闲事,误了你一身好力气。” 云生指着谷婶说道:“这位谷婶丢失了孩子,前来报官,你们为何挡在衙门前,不要百姓进去?” 瘦衙差说道:“她报的案已记录在案,她却还要纠缠不清,我们也是没办法。” 云生指着旁白呢十多个百姓说:“那他们呢,听说他们也是丢失了孩子的父母。” 原来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雏儿,瘦衙差冷笑说:“衙门何地?怎能容忍他们胡乱喧哗?失踪案件县令大人已有计较,不必多说,只管回去等消息即可。” 云生也冷笑说:“只怕是一时推托之词吧?” 这些人前有一套,后又一套,表面上说得风风光光,光明正大,背后却不知在捣鼓着什么,说的话就像是在茅坑里拉的屎,拉完就忘了,只有把他们的裤子扯掉,才会说真话。 云生对此很是明白。 这时,胖衙差缓过气来,又吐了一口唾沫,说道:“瘦子,还和这厮扯谈什么,十下水火棍先行奉上,再作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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