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国演义_第七回 下 明索甲乌春发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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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回 下 明索甲乌春发难 (第2/2页)

多保真母子三人来了,笑脸相迎,热情接待。又吩咐准备宴席,款待客人。

    饮宴之间,多保真说道:“邑屯村完颜部落兴旺发达,都是你们兄弟二人治理有方。”桓赧说道:“那里,那里,来,干杯,干杯!”劾里钵说道:“桓赧大哥,散达兄弟,记得国相在世之时,将你们兄弟托付于先父。现在,老辈人都已过世,你我兄弟更应该亲密无间,携起手来,共为女真人诸部落的昌盛而效力。”散达说道:“往事已为过眼烟云,还提它干什么!来,干杯,干杯。”

    多保真和劾里钵想把话头引到“联结”二字上来,而桓赧兄弟却有意将话头岔开,只是一个劲地劝酒。多保真不会喝酒,劾里体只好竭力相陪。饮了半日,几个人都已有了醉意。这时,只见桓赧猛然间将拳头朝桌上使劲一击,圆睁怪眼,骂道:“劾里钵、颇刺淑,你们听着。国相之职,本来就应该是我们兄弟的,却被你们强夺去了。如今若能好好还给我们兄弟,万事皆休。要不,你们今天就别想离开邑屯村!”劾里钵一听此言,猛然站了起来,说道:“国相之位,本来就是雅达伯父让贤,何谓强夺?是你们不肖,反要怨恨别人。”散达怒道:“谋人之位,还要强辩。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颇刺淑说道:“想得国相之位,与你们在九泉之下的父亲去说。”当下两对兄弟你一言,我一语,辱枪舌剑,各不相让,争得面红耳赤,火冒三丈。又各拔出利刃,打算拼个你死我活。多保真见事情闹大了,怒声喝道:“都给我住手!”趁着四个人一楞神的刹那之间,一手拽住桓赧之臂,一手抓住散达之腕,说道:“你们都是我丈夫生前的故旧知交,先夫在世之时,待你们恩深意厚,难道都忘记了吗?现在当着我的面欧斗忿争,真是无礼之极!”桓赧、散达兄弟见多保真把臂而责,其酒意惊醒了大半。当下掷刀于地,恭手致谦道:“醉中失礼,且请恕罪。”劾里钵、颇刺淑也同声自责道:“都是我们酒醉多言,伤了和气。”多保真说道:“刚才之事,不必再提。”于是,相互揖让,重又入席。四人心各有事,虽然对杯把盏,终是不欢而散。

    多保真母子返回纳葛里村,心事重重,万般焦虑。多保真对二子说道:“内有萧墙祸起之忧,外有诸族入侵之患,局势窘迫,已成必然。女真人生死存亡的命运,就要决定于一时了。”劾里钵说道:“母亲不必忧心,事情尚有可为。当今之计,应当急速购置兵械器甲,训练兵卒,以防万一。遣人急赴耶懒路女真人部落,他们必然会出兵为援。诸部落之中,未必都会追随乌春及桓赧兄弟,象加古部落的准德、速离保,陀满部落的申廼因、丑阿、雅达澜水完颜部落首领阿库德、白达等人,忠耿亮直,刚正不阿,和儿等交情最深,可以与之同生死,共患难。”颇刺淑说道:“儿还有一策,即狐假虎威之计。辽人喜好名马,名鹰,我们投其所好,以取得辽人的欢心。假借辽人之力,以求自救。”多保真说道:“你们二人之言,正与我意暗合。辽人早就想让生女真人入了辽籍。万一被逼入绝路,也只有投靠辽人,以解燃眉之危了。其后,再图东山再起。现在,就得遣人出使辽国。”颇刺淑说道:“儿愿往。”多保真说道:“我儿愿去,我无忧愁了。”

    颇刺淑走后,劾里钵召来欢都、冶诃、劾者、拔达、盆纳五人,分别委以要任。欢都、盆纳招兵买马,训练兵卒。劾者出使耶懒水女真人部落,冶诃购买器甲,拔达和附近各个部落联络。五人受命,分头行事。

    再说乌春欲图挑起兵端,见劾里钵相待以礼,敬之如父,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一日,他终于得到了消息,说劾里钵遣亲信冶诃购买器甲,不由大喜道:“我有计了。”即日乘马至加古部落来见乌不屯。乌不屯也是铁工,曾经追随乌春学艺,二人有师徒之情。乌不屯见了乌春,敬为上宾,问道:“师傅前来,有何指教?”乌春说道:“我有九十付兵甲,要你代为销售,不知可否愿意?”乌不屯说道:“师傅差遣,敢不从命。”乌春说道:“明日一早你就去按出虎水河畔,赶集卖甲。你心中要有一个底细,此甲只买给女真人,不买给别的部落。明白吗?”乌不屯说道:“徒弟遵命就是。”

    冶诃奉了劾里钵之命,来买兵甲。一连数日,却没有买到一件,心中不免着急起来。原来,铜铁器甲都为跋黑和乌春所占有,他要想买到兵甲,谈何容易?这一天,他天不亮就来赶集,等到太阳出山之时,忽听得有人喊道:“卖甲,卖甲,卖甲了,卖甲了!”抬头望去,果然看见十字街口堆着许多器甲,明光闪闪,耀人眼目,不由大喜道:“今日运气不错。”一边想,一边快步走到卖甲人面前,问道:“这甲多少钱一付?”卖甲人瞟了他一眼,反问道:“你是那个部族中人?”冶诃说道:“我是纳葛里村的,名叫冶诃,你听说过没有?”卖甲人说道:“原来是你,听说过,听说过。可是,我这甲却不买给你。”冶诃问道:“这却为何?”卖甲人说道:“你看,这整整是九十付兵甲,是一大笔生意。你能全要吗?如能全要,我就买给你。如果只买一付两付,我可不干!”冶诃听了,正中其意,连声说道:“好好,一言为定,我全都要了。可是,你要多少钱?”卖甲人说道:“实不相瞒,我这兵甲好,价钱也要比别人贵些。这是上好的兵甲,货真价实。”冶诃说道:“好,我们说定了,咱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冶诃带着刚刚买来的兵甲,兴冲冲地来见劾里钵。劾里钵一听大喜,说道:“够了,够了,兵甲已足,还有什么可畏惧的呢!”二人正在议论之间,忽然有人进来对劾里钵说道:“乌春派遣他的亲信大不列带了十数人来到村中,说要面见节度使。”劾里钵说道:“知道了,让他们进来。”

    大不列长的五大三粗,满脸横rou,一幅霸道的模样。进屋之后,横着嗓子问道:“听说你们买了九十付兵甲,可有此事?”冶诃说道:“此事不假。”大不列说道:“我们首领遣我来告诉你们,你们所买的兵甲,本来是属于我们的。来流水以南、匹古敦水以北的土地,都是属于我们的。为什么要在我们的土地上,强取我们的兵甲呢?应该立即归还我们。注意,我再一次提醒你们,要立即归还!”劾里钵解释道:“既然有人拿了兵甲来卖,我们就有权利拿钱去买。公平交易,有何不可?”大不列说道:“好,不给器甲也罢。我们首领还讲了,如果你们真心要两个部落和好,就遣你叔父的儿子斜葛和族人厮勒前去。请注意,要是派遣别的人,不行!”劾里钵说道:“好吧,此事我们还要商量,还要商量。”

    其实,劾里钵已经料到乌春欲图借机寻畔,所谓议和是假,当下对众人说道:“从乌春的所作所为来判断,如果不遣人前去,他可能就要加兵于完颜部落了。”有人说道:“既然如此,对乌春再让一步就是,看乌春还有何话可说?”劾里钵闻言,点头称是。吩咐斜葛与厮勒随之而去,又暗中嘱咐厮勒道:“行至半路,你可装病而回,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斜葛一人身上就是了。”行至半途,厮勒皱着眉头,直喊肚子疼。他对大家说道:“我病的不轻,不能走了。”斜葛说道:“节度使派遣我们二人同去,现在,你若不去,我也就返回了。”大不列说道:“不行,不行,两个人谁也不能留下。”遂令人轮流抬着厮勒而行,到了温都部落,二人果然受到了不同的接待,斜葛被奉为上宾,而厮勒却被关入了地牢。

    其后,乌春又遣人对劾里钵说道:“如果将兵甲如数送还,则万事皆休,厮勒也可活着回来。否则,就杀了他。”劾里钵无奈,只好将所买兵甲全部送给乌春,厮勒也被放了回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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