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3/4页)
的矿壁上,悄无声息地与手下的土系元素沟通。 细微的仿佛泥土蠕动的窸窣声渐渐在矿层更加深处的地方响起,如果不把耳朵贴在矿土上仔细倾听,几乎不可能听到。 倒悬在矿洞最上方的蝙蝠们却显然比人类更加敏感,在感觉到脚下细微的震动后,纷纷不安地支楞起小翅膀。斐亚然见状,轻柔地朝它们吹了一口气,用气音哄道:“安静,小家伙们。” 差点就组团飞起来的小蝙蝠们,顿时都安静了下来,重新缩回到了洞顶,如同一个个倒立的鹌鹑般,睁着水汪汪的豆豆眼盯着斐亚然。 其中有一只胆大的,更是直接张开翅膀飞了下来,蹲到了斐亚然头顶,还不忘用小爪子刨了刨头发,明显有在那里絮窝的趋势。 斐亚然:…… 用手指在那毛茸茸的小东西上戳了一下,见小东西完全不为所动后,斐亚然也不好在这时候与它计较,索性也不管它了,低下头继续等待土壤中传来的回应。 窸窣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头顶的小蝙蝠似乎也被那声音影响了,又刨了刨爪子。斐亚然手下的矿壁上,渐渐现出一丝微弱的白光来。 他立刻在周围布下了个小范围的结界,不过两秒,那白光就从坚硬的矿壁上破土而出,直接落在斐亚然早就做好准备的手心正中央,没有丝毫偏离——竟是一块纯度极高的散发着莹莹白光的月半石。 这月半石,就是斐亚然今天特意跑来这里的最重要目的。 里昂在这十年中也从大陆各处搜集了不少拥有魔法天赋的人类,带回沙漠集中培训,现在多少也应该有些成果了。 但想要确认哪些人拥有魔法天赋,毕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光明神殿对于能够测试“异端”的月半石向来管制极严,所以至今为止,里昂手中拥有的月半石,也只有不到五块,其中有一块,还是十年前他从那两个侥幸穿过“死亡之海”,进入狄龙沙漠的神官手中得来的,其他几块也是这些年中里昂派出的人在大陆各处,以各种方法从神官手中抠出来的。 当然,他们在做这些事时,都足够隐秘,并没有引起光明神殿的注意。 但如此下去,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这十年中,里昂他们在大陆各处搜集拥有魔法天赋的人类时,最主要的来源就是那些被光明神殿判为“异端”,将要处死的人类,只有少部分,是他们在神殿之前通过月半石找到的人。 和神殿抢人的事,发生一例可能只会被当成偶然,但次数多了,光明神殿里那些人也不是傻子。 起码从斐亚然最近收到的消息来看,里昂他们的动作,显然已经引起了神殿的注意。这件事所引发的一系列连锁反应,无论是对人类还是对斐亚然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他执意要离开艾泽拉斯外出游历,也多少与此事有关。 而且,从里昂传来的消息来看,除了来自沙漠的他们这方势力外,似乎还有另一波势力,也在做与他们相同的事情,只是至今为止双方还没有正式碰过面,也不知道是敌是友。 当然,现在这两方都处于被神殿严加追查的范围内。 如此一来,想要继续在被抓捕的“异端”们身上做手脚,难度显然更大了。 所以,斐亚然才想,干脆给里昂他们弄一堆月半石过去,让他们再去寻人的时候,人手一块月半石,如此一来,也算是化被动为主动了,也减少了那些拥有魔法天赋的人类面对危险的可能。 当然,除此之外,他还想弄几块大点的月半石去给即将开设的大陆第一家魔武学院做镇校之宝用,毕竟他以前在那些西幻修真类小说中,看到这种东西的时候,总觉得刁刁的,配上大陆第一魔武学院这个称呼,倒是相得益彰。 想到这里,斐亚然顺手把手中的月半石扔进背包里,之后就又开始催促起手下的土元素,帮他在还未开采的矿区深处好好搜刮一下高纯度的大小月半石。 等背包里放着月半石那栏的提示变成了【月半石x200】时,斐亚然这才收回手,准备收工回旅馆。 少了月半石散发的光晕,矿洞中再次一片漆黑。 头顶有一小块地方已经被捂得热乎乎,斐亚然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俨然在他头上打了一下午盹儿的小蝙蝠,准备把它送回洞顶它那群小伙伴中间去。 小蝙蝠紧紧抓着他的手指,死活就是不松开。 “我要走了。”戳了戳小蝙蝠的肚子,斐亚然压低了声音说道。
小蝙蝠“吱吱”了两声。 作为天生能够与万物沟通的精灵,斐亚然自然听得懂它要表达的意思,顿时默了。 话说自从成为精灵后,斐亚然就发现,小动物们对自己的亲和度简直直线上升,不管是艾泽拉斯的独角兽,还是“死亡之海”的蝎大王,抑或他手中这只睁着豆豆眼非要跟自己走的小蝙蝠,明显对他的好感度都十分高。 只是,他的宠物背包里已经装了几十只宠物,而且大多都不见天日,除了整天蹲在唱晚池中,完全不受他束缚的月光外,其他宠物极少能被他放出来遛弯,就连蝎大王都是,跟了他后,除了偶尔在他神行到狄龙征战时被他放出来帮忙外,其他时间几乎就没出来过。这样的生活,对这些生性热爱自由的小动物们来说,未免有些残忍。 所以,即使这只小蝙蝠一再表示想要跟着他的意图,斐亚然也还是把它送了回去。 斐亚然从矿洞中跳出来的时候,劳作了一天的矿工们,也到了收工的时间。 日头几乎快要坠落到与地平线齐平的位置,斐亚然站在树上,远远看着灰头土脸的人们一个个从地下爬出来,聚集到一起,准备返回雅各镇。 稀稀落落的脚步声,混杂在嘈杂的人声中,泥土的腥气与汗液的气息交杂,人们写满了疲惫的脸上,终于现出一丝不同于白天时的隐约期待——或许是对即将到来的晚餐,或许是对等在家中的妻儿,也或许只是为终于能够暂时休息一晚这样简单愿望的期待,就连那些看管这些矿工的执鞭人,脸上都比之前轻松了几分。 当然,在这数以百计的人群中,有一个人的神情,与其他人都不同。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神情,既像是恐惧、害怕,又掺杂着不敢置信的茫然不解,以及对自己的深深的厌恶,还有解脱…… 其他人对那人的态度也很奇怪,都离他远远的,完全是刻意的孤立,仿佛那人身上染了瘟疫,生怕被传染一般,但又忍不住偷偷看向那人,目光中也大多是厌恶与恐惧并存,就连那些执鞭人,都是如此。 当然,那人与其他矿工的另一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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