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幽灵岛_第19章 戈壁剑出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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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戈壁剑出鞘 (第1/4页)

    (一)

    新疆古尔班通古特沙漠南缘的一座劳改监狱。

    一辆囚车呼啸着停在监狱院里,车门一开,一名武警下了车,跑步来到早已等在大门旁的支队长马树心跟前,敬了个军礼,将一个花名册交到马树心手里。接着,那名武警跑回车后边,打开车门,冲着里面挥了挥手。几个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先跳了下来,随后,五个犯人低着头从车里走了出来。

    这时,一个犯人引起了马树心的注意。别的犯人都是低着头,唯有这个人头像波浪鼓一样,一个劲地四下打量。这人身高一米八左右,生的虎背熊腰,尤其是那双眼睛,透出一股冷森森的杀气。

    五个犯人站好,马树心开始点名,随着一声沉闷而有力的回答,马树心知道了,这个犯人名叫孙振山。

    “告诉战士们,注意这个孙振山。”马树心低声嘱咐了身边的一排长田浩亮一声,转身回了办公室。

    田浩亮心里明白,每次有新犯人来,狱舍里都要有一次“拳王争霸赛”,虽然事先都做了警告,但这些犯人面上答应了,背后里还要由“头头”教育新来的犯人。

    晚上,熄灯号一响,狱舍里的灯全灭了。田浩亮刚从抽屉里拿出日记本,就听到外面哨兵喊道:“6号狱舍不要说话,睡觉!”田浩亮放下日记本,刚想出去看看,就听到哨兵又大喊了几声,接着传来凄惨的叫声。

    田浩亮跑步来到狱舍前,合上电闸。几个武警战士也持枪跑了过来。

    “你们不睡觉,都在干什么?”田浩亮走到喧哗的6号狱舍门前,从门上的小窗户里往里看。这一看不要紧,他赶紧掏出鈅匙,对几个武警战士喊道:“快,有人被打伤了!”这一喊,呼啦过来几十名战士,抬伤员的抬伤员,警戒的警戒。

    待伤员送到医务室去了,田浩亮才看了一眼或坐或站的犯人,大声问:“谁动的手?”

    “我。”孙振山往前走了一步,低着头看比他矮一点田浩亮。

    “为什么打人?”

    “我是正当防卫。”孙振山满不在乎地说,“熄灯号一响,我刚想睡觉,突然觉得几个人拿被子蒙我,我也没多想,就这么往外一拨拉,开灯一看,一个就起不来了。”

    田浩亮训了孙振山几句,锁上门出来。

    “我看这个孙振山是个刺头。”听完田浩亮的汇报,马树心说,“他是辽宁某市黑社会的二当家,原来是长跑运动员,后来不知怎么又去练散打了,并在前年获过全市散打比赛的亚军。今年春节,因为帮手下出气,失手打死了一个人,被判死缓。噢,对了,刚才一个战士也向我汇报了,被打重伤的是原来6号狱舍的头头。”

    从那天起,孙振山就成了6号狱舍的头头。

    转眼半年过去了,这天,6号狱舍突然有人大喊:“来人啊!孙振山不行了!”田浩亮赶紧跑步过去一看,孙振山躺在地上,裸露的小腿肚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青色包块。几个武警把孙振山抬起来就往医务室跑。孙振山不住地呻吟着。

    医生用手按了按孙振山小腿上的那个包块,皱着眉头说:“奇怪了,这是什么病?”

    “要不要送大医院?”田浩亮问医生。

    医生摆摆手,把耳朵放到那个肿块边,用手拍着孙振山的小腿听了听,示意武警战士按住孙振山,然后,医生拿过一只麻药针给孙振山注射到腿上;待麻药起作用了,医生取过一把手术刀,在那个肿块上轻轻一划。顿时,一股深色的脓水“哗”地一声流到脸盆里。

    医生端起脸盆,用鼻子闻了闻脓水,严肃地对田浩亮说:“瞎胡闹!这小子把酱油注射到皮肤里面了。是想蒙蔽过关,保外就医啊。”躺在那里的孙振山听完,头一下子垂了下去。

    其实,医生说对了。孙振山就是想弄出点病来,好借机申请保外就医。来监狱前,他的带头大哥已经派人捎信给他,说只要他能出来监狱大门,他们就能想法救他出去。

    一计不成,孙振山又施一计。他利用养伤的这段时间,趁人不备,用一根细绳子系在左手肩头部位,让血液不能顺利地流到手臂上。只几天的功夫,他的左手臂就可以肌rou萎缩。但这种小伎俩依然没有逃过医生的眼睛,他保外就医的计划又一次落空。

    (二)

    又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狱舍里的灯刚一熄灭,孙振山就小声招呼附近的几个犯人。待人都过来了,孙振山低声说:“我他妈一天都呆不下去了!反正等着也是死,跑也是死,我们为什么不搏他一下?”一个人说:“可是这外面出了沙漠就是沙漠,就是跑出去也不一定能活着走出去啊?”另一个也说:“是啊。在监狱里是跑不出去,只能在劳动时抽空跑掉。况且,我们也跑不过子弹啊?”

    “全是一群孬泥!你们想在这里呆一辈子啊?”

    孙振山的这句话戳到了几个犯人的疼处。是啊,自从来到这里,别说女人了,连个兔子都看不到。

    “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孙振山不失时机地说,“我在老家有花不完的钱,玩不完的女人。这里他妈的算什么狗屁地方!我不管你们了,你们如果不愿一起干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好了,睡觉吧。”

    听着别的犯人均匀的鼾声,孙振山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刚来时,由于不熟悉地形,虽然想逃跑,但没敢轻举妄动。他不止听一个犯人说,谁谁跑出去了,到了沙漠里实在走不动了,又爬了回来;谁谁不知底细,途中喝了子母河的水,肚子疼得受不了,连吐加泻,人虚的一步都走不动了。这些,孙振山都想到了。在这段时间里,他谎说学习,借了一些书籍看。这些书有种植的、养殖的,也有历史地理方面的。其实,那些什么狗屁科学技术他才没空看,他之所以借那些书,是为了掩盖一本《中国地理》。这本书虽然只是简要地介绍了全国各地的情况,那张彩色地图却令孙振山眼睛发光。现在,地理位置摸清了,就只等逃跑的机会了。

    这天上午,三十几个犯人被押到一个河滩筛沙子。刚分完活,突然,从天边卷起一股蘑菇云。霎时,万里晴空变得天昏地暗。随着怒号的狂风,沙子像小刀一样划向人们的脸。就在风起的一瞬间,哨兵立刻端起冲锋枪,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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