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古洞抚琴 (第3/3页)
“你真不是寒水派的?” 袁野皱眉道:“什么寒水派?我连听都没有听过,我已和诸位说的很明白了,我只是雪山中的一个隐士,因看不惯诸位欺负老弱妇孺,所以才出手救苏姑娘的,我不知诸位为何定要抓苏姑娘,但弱女不可欺,还望诸位仁义为怀,不要再为难一个弱女子了。”
三师兄哼了一声,道:“阁下若真不是寒水派的人,那我奉劝阁下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这个姑娘我们是抓定了,阁下还是乖乖将苏姑娘交给我们,免得后患无穷!” 袁野摇头道:“有我在一日,就绝不会允许你们将她带走的,你们还是速速离开吧,免得吃亏!” 那三师兄仰天一声冷笑,“很好!很好!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你就等着吧!我们走!”说着转身便走。众人只好跟上,有两人走了两步,回过头来道:“臭小子,你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吧!”“敢与我们烈火派作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袁野心想:“烈火派?他们的帮派叫烈火派?难怪衣服上都要绣着一团烈焰了……烈火派?寒水派?师父从不和我说江湖上的事,这中间究竟是怎么回事?”目送众人消失在夜色迷雾中,心中却颇为忐忑,不知这些人回头还会用什么法子来对付自己和苏姑娘,呆了片刻,转身回洞。 苏思卿早已守在洞口了,见袁野回来,顿时大喜道:“他们走了?” 袁野点了点头,回洞中坐下。 苏思卿见袁野面色凝重,不由心中担忧,道:“袁大哥,那些人和你说了什么?他们怎么这么快就离开了?” 袁野哦了一声,一抬头,见苏思卿满面疑虑,便笑道:“没和我说什么,他们打不过我,自然只好夹着尾巴快逃了。” 苏思卿点了点头,似信非信地道:“原来是这样,那,那他们还会再来么?” 袁野怕苏思卿担忧,便沉吟道:“我也不知他们还会不会再来,不过就算他们再来,也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不必怕他们。”停了一歇,又道:“烈火派?寒水派?你知不知道?” 苏思卿奇道:“什么?烈火派?寒水派?那是什么?我不知道,我连听都没有听过,怎么了?” 袁野道:“这些人都是江湖上的帮派人物,他们自称什么烈火派,又说我和你都是寒水派的,苏姑娘,你说过你父亲武功高强,是一位大英雄,那你父亲是不是就是什么帮派中人物?” 苏思卿蹙眉道:“不会吧?我,我也不清楚,其实我对我父母之事知之甚少,我只知道我父亲在我还未出世时便被坏人杀死了,那时我母亲才刚怀上我,后来她生下了我,就将我抛给了我奶奶,自己出家了,我曾问奶奶我父亲是被何人所杀的,她老人家总是黯然垂泪,还说上一代的恩怨不易牵涉到下一代,有些事情我知道的越少越好,因而我问了好几次,她老人家只是不说。” 袁野沉吟道:“是这样哦,看来你奶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了。” 苏思卿道:“袁大哥,你是怀疑这些人之所以来为难我和奶奶,是与我父亲有关?” 袁野点头道:“不错,我猜他们十有八九与你父母有仇,否则你一个姑娘家,又从没见过这些人,他们怎会平白无故要抓你,而且你也说过,当时你奶奶看见这群人时,二话没说便与他们动起手来,可见你奶奶本就认识他们。” 苏思卿皱眉不语,低头看着瑶琴,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袁大哥,你定是说对了,我父母之事奶奶是有意瞒我的,她老人家爱我逾越性命,定是怕我知道其中经过后,于我不利,而且这群人头一次上山与奶奶交手后,我问奶奶缘故,奶奶也不说,可我看她的神色便与往日不同,想来若不是这些人与我父母有仇,又是因为什么?我长这么大可是真的没有见过这些人。”她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又道:“只是我真不明白,我父亲已死,母亲早已出家,如今我奶奶也被他们害死了,他们为何还要苦苦不肯放过我?难道真的是像书中说的那样,要斩草除根么?” 袁野忧思满怀,心想方才那个三师兄说过,定要抓住苏姑娘,看来他们必会去而复返,自己得快想法子御敌。他心下虽是忧虑,但并不愿在苏姑娘面前表现出来,只安慰道:“你不必害怕,这些人没有一个是我的对手,有我保护你,他们必不会将你怎样……对了,你方才怎么就听见有人来了?” 苏思卿道:“其实我也没有听见他们的脚步声,只是我琴声有异,所以就察觉出来了。” “琴声有异,察觉出来的?怎么会这样呢?”袁野奇怪道,“莫非你有师旷之聪?于世间毫末之声皆能察觉出来?” 苏思卿笑道:“不是,我哪里有师旷那样的妙耳,只是季札观风,知四国兴衰、师旷吹律,知南风不竞,正所谓琴由心生,我每次抚琴时若旁边有异声,我均能从琴声中感受出来,就像当年俞伯牙在舟中弹琴,便能感受到钟子期在山崖上窃听一般。” 袁野觉得很不可思议,不禁想起书中曾说:“孔子鼓琴,曾子、子贡侧门而听,曲终,曾子曰:“嗟乎!夫子琴声,殆有贪狼之志,邪僻之行,何其不仁!”子贡以告,子曰:“向者鼓琴,有鼠出游,狸见于屋,循梁微行,造焉而避,厌身曲脊,求而不得。丘以琴yin其声,参以为贪狼邪僻,不亦宜乎!”当即点头称是道:“原来真有琴由心生一说,姑娘虽没有师旷之聪,可精通乐理,在下佩服。”说着躬身朝苏思卿一揖。 苏思卿一惊,忙还礼道:“哎呀,袁大哥,你,你过奖了,这不过是寻常之事,哪里是什么精通乐理?” 袁野叹道:“会弹琴的人千千万万,可似你这般能从琴声中察觉出异样的,古往今来又能有几人,唉,我还说要和你学抚琴呢,便是我学会了弹琴,肯定也到不了你这种境界。” 苏思卿道:“袁大哥,你总是这样称赞别人而贬低自己,我也不知道我对琴声如此敏感,是不是真的与别人不同,只是我知道袁大哥你要是学会了弹琴,定也能像我一样辨出琴声中的异样来。” 袁野淡淡一笑,道:“但愿如此吧。”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夜渐渐深了,袁野方劝苏思卿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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