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烟云_第八十五章 身世成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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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五章 身世成迷 (第2/2页)

你说来当时与你交手的就是张志得本人,既然如此,那烈火派的人当时就不会在苍梧山中,这件事绝非这么简单!”

    袁野见他神色凝重,也跟着点了点头:“这两****一直在思索这件事,当然张志得本人虽当时在长江,但难保他不是派他属下去杀人的。”

    二人正交谈着,忽然一家丁匆匆走了过来,在霍青光耳边轻轻说了什么,霍青光神色一变,回头朝袁野看了过来。

    袁野忙道:“霍大哥有事就先去忙吧,等忙完了再带我去见那名百夫长也行。”

    霍青光点头道:“既然这样,那袁兄弟我就先失陪一会儿了。”又对那名家丁道:“先送袁公子回去。”

    袁野回到住处,无所事事,拿本书歪在床前乱翻,也看不进去,把书丟在一旁,双手枕着头出神,脑中想着这许许多多的事,等着霍青光带自己去找那名百夫长,哪知霍青光却迟迟不来,夏日极容易让人困倦,袁野便朦朦胧胧地睡去了。

    可只睡了小半个时辰他人便惊醒了,翻身下床走到门前看霍青光有没有来,但四下里一片沉寂,只闻蝉鸣,哪有人影,他只得又回到房中坐下,心烦意乱,走到古琴旁随手弹拨琴弦,不弹则已,一弹心中更加烦乱,那琴声乱的简直就像他的思绪一样,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心想今日无论如何也要问清楚自己父母之事,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可自己现在这个焦急样子,真是没了分寸,当即一动不动地站了半晌,心稍微静了静,从床前又拿起方才丢的那本书,静下心细细看了起来,可一本书快看完了,霍青光还是没有来,袁野眼见日头西斜了,心想要是再这样耽搁下去,今晚上又得在这住一晚了,非要等霍大哥回来么?自己不会去问么?

    想到这里顿时来了劲,放下书走了出去,随手又将门带上了,廊桥西厢地处幽僻之处,少有人来,可一旦走出这个地方,到处都可以看见府中家丁仆人,袁野上去打听,问到第三个家丁时,那人笑道:“百夫长?公子说的一定是他了,我知道他的住处。”

    袁野喜道:“那麻烦小哥带我过去。”

    那家丁笑道:“好说。”

    二人走到那名百夫长的住处,那百夫长却没在房中,而是在演武场上练箭,二人只好又转到演武场中,袁野便看到好大一块场地,场中放着各种兵器,又十多人都在那习武射箭。

    那名家丁上去叫过那百夫长,百夫长用袖子擦着额头汗水问道:“公子找我?”

    袁野见他脸上有道伤疤,心想这必是在战场上被敌人砍伤的,点头道:“我想向你打听个人,此人曾在孟将军麾下当职,名叫袁天遒。”

    那百夫长皱眉道:“袁天遒?没有听说过,大将军麾下没有这么个人。”

    袁野皱眉道:“怎么可能?此人明明就是孟将军座下的大将,你到底清楚不清楚?”

    那百夫长见他语气不友善,当即冷笑一声道:“我在军中二十多年,大将军麾下凡是有职位的人,我没有不见过的,便是小小的十夫长我也都能认全了,军中绝没有袁天遒这号人。”说着又跑回练武场了。

    袁野惊得呆了,心中直叫:“这是怎么回事?师父明明说我父亲是孟将军座下大将的,他怎么会不知道?”急忙奔过去拉住他道:“你确定?”

    那百夫长先是一惊,随即怒着摔掉袁野手臂道:“当然确定!你是什么人?打听这些做什么?”

    袁野恍若未闻,心中直叫:“这不可能!师父明明说过的……而且父亲还写了那首词给我母亲,那是征战沙场的将军的口气!”兀自不死心,又问:“请问孟将军的军队是不是不止一支?他有的军队是由他副将带领的,驻守在别的地方,所以你才不清楚!”

    那百夫长皱眉沉吟道:“这怎么可能?我们驻北军都是由孟将军率领,平日我们都生活在一个军营里,我在军中混了这么多年,只要是在大将军麾下有职位的将领,我敢保证没有我不清楚的,你方才说的那人除非是十夫长以下的小职位,我也许有一两个不晓得姓名。”他说罢,见袁野失魂落魄地呆在那儿,便不再理袁野了。

    袁野呆了半晌,热得汗水直往下滴,当即默默走到树阴下,一瞬间他觉得好生迷茫,忽然之间竟又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了,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了,好像变成了浮萍,飘来飘去,找不到根,这百夫长说得是这么坚定,不由的人不信,而且他也没有骗自己的理由,那自己的父亲难道真的不是在孟将军麾下为将?师父难道是在骗自己?他想到这里就骂了自己一声,师父怎么可能骗自己,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还有母亲写给自己的信,一字一字都是血泪,绝不可能有假!一定是这个百夫长不懂装懂,撒了谎,这府中人事复杂,连一个书生都可能是江湖帮派中的弟子,谁知道这人是不是在冒充身份。

    袁野想到这里,又朝那百夫长看去,见那百夫长也正朝自己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袁野觉得他有点鬼鬼祟祟的,当即更加料定自己没有猜错,忽又想起师父写给师叔的那封信,自己从未打开看过,也许那封信上会有交代,想到这里,急忙转身回去。

    他记得路径,回去之后拿出包袱,取出了小红匣子,那红匣子被锁锁着,当时贾无愧也没给袁野钥匙,但要打开这么个小东西还不容易,袁野取过长剑一挑,便将铜锁挑断了。

    他打开盖子,满以为里面会放着一张折叠好了的信笺,哪知现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小布包,袁野大奇,见那布包四边都是缝死了的,里面似乎就缝着一张纸。

    “怎么会这样呢?”袁野心内奇道,用手一撕,岂知那布包看着不起眼,但韧性却极强,袁野用力扯了两三下,竟而纹丝不动,他心下大怒,取过长剑一划,然更令人不可置信的是,那布包依旧安然无恙,袁野这把双飞剑削铁如泥,方才那铜锁都一挑即断,可这么一个发黄陈旧的小布包竟而剑划不断,这是什么布料?难道是天衣而无缝?

    袁野盯着那布包看了半天,又用力扯了两下,可哪里能撕得开,这东西就好像有灵性,要专门与他作对一样,他忽然就想起了烈火派的柔丝网,这东西简直和那网一样可恶,恨不得一把火烧了,可这里面毕竟是师父写给师叔的信,“师父给师叔的信为何要用布包缝死?为何偏偏我还打不开?这定是师父故意为之的,这里面会有什么我不能瞧的秘密?”

    一瞬间袁野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想到自己和师父情若父子,他竟还对自己有所防备,这信中能写什么?纵然是师父对师叔旧情难忘,但二人早已非昔日年少之时,料来言语中也定会把握分寸,况且师父对师叔之心还是当时师父故意让自己知道的,那究竟还有什么要隐藏的?

    自己并未中蛇毒,是师父弄错了,还是这毒不治而愈了?自己的父亲究竟是不是在孟将军麾下为将?为何那名百夫长没有听过父亲的名字?要说他在骗自己,可霍大哥也说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袁野伸手捏着眉心,一时好生烦乱,闭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儿,心道:“不行!我要赶快去京城,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我不能活着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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