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缘起缘何 (第2/2页)
月都有月例可领。” “那就好,那就好。”容氏早不放心凌窅娘一个人独自在外,闻言连连赞同。 而陈氏,却远没有容氏的高兴。 凌窅娘今日够累了,虽心知她不高兴什么却无力再多说。 一时间凌君笙的这个决定就算是一致通过了。 第二天除夕,凌君笙帮忙贴过对联之后又要往逸绣坊去。 凌窅娘一晚没睡好,此时脸色略显苍白。见凌君笙要出门,她有点奇怪地问道:“今日除夕,逸绣坊怎么还开门做生意啊?” 凌君笙的脸色白了白,笑得有点勉强:“逸绣坊是做大生意的,哪管过不过年。”说着略一收拾便出门去。 他们两人的对话陈氏在一旁听见了,不由也疑虑丛生。 “jiejie,是不是最后这米不用下锅了?”只有容氏不明状况,拿着最后一点米问着陈氏。 “噢,不是。下吧,过年岂能不起炤火。”陈氏嘴里回着,目光却不放心地朝门口尾随凌君笙离去的身影。 凌窅娘略一思索,放下手中的碗一拍脑袋:“哎呀,我忘记了,昨日碰到炎大叔,他说炎三姐托人带回来些冬枣叫我今日过去拿了的。瞧我这记性。” 容氏不疑有他,宠溺地点了点她的头笑道:“你呀,从小到大就是这么不记事。幸好好早,去取了早点回来吃年饭啊。” “好。”凌窅娘应着,边朝陈氏大有深意地点点头,然后进屋披了件大衣便急急出门去。
凌家所在郊外,而逸绣坊正处扬州最繁华地段,这是段不近的距离。 凌君笙脚步飞快,凌窅娘才耽误这会儿功夫,出门已看不到他身影。 她不顾风雪,三步并作两步一路飞奔,总算在逸绣坊门口看到了凌君笙的身影。 二哥哥真的是来逸绣坊啊。凌窅娘有点诧异。早上凌君笙露出的脸色绝对有问题,她本来还担心他私自接活。不料他真的来了逸绣坊。 这就奇怪了。 凌窅娘连忙找棵树不远不近地躲了起来。 “凌二公子来了。”逸绣坊的门卫很热情地问候着,深红色大门一开,濮府付大管家便扭着肥胖的身躯堆满笑容迎了出来。 “哟!凌二公子来啦!快快快,还不快快请公子进来!冻坏了,老爷责怪下来你们统统吃不了兜着走!” 凌君笙很快便被一干下人拥着进了濮府,大门很快重新合拢。 凌窅娘从树后走了出来,细眉微蹙。什么时候,濮府的大管家需要向一个小管事这么客气了? 按理说要是被坊主濮候看中才得以地位提升,以凌君笙的性格,早欣喜地告知她们,不必脸色难看遮掩。 除非,另有内情。 凌窅娘转头看了看逸绣坊另一扇做生意的大门,此时紧闭。凌君笙所进的,是濮府家眷所住之处。 再联想爹爹当日下葬濮家大小姐濮逸蝶的娇羞,凌窅娘大概猜到怎么回事了。 想不到,这个脾气倔扭的二哥哥还有此福气呢。不过濮家毕竟是扬州数一数二大户人家,濮候真的能接受他们一贫如洗的凌家吗? 二哥哥再惊才绝艳,濮家庞大的家族生意需要的是一个与之匹配的家族来强强联手保住这份家业。 毕竟,濮候只有一个宝贝女儿濮逸蝶。 凌窅娘的分析都没错,不过,有一点她猜错了,那就是濮候对于女儿濮逸蝶的宠爱程度。 “你考虑地怎么样了?”濮家金碧辉煌的书房里,濮候正坐中间,目光深不可测望着站在书桌前的凌君笙。 年过四十的濮候身材矮小,略狭长的脸上下巴右侧长着一颗大痣,让原本有点寒碜的五官越发不起眼。 可就是这么个不起眼的男人,手持整个扬州甚至遍布至金陵的纺织业主权。他的逸绣坊,只要歇业半天,南唐皇帝的国库至少会损失上万两黄金。 这个叱咤南唐的男人,此时却在为难着凌君笙。 屋外积雪过膝,可凌君笙额间冷汗却一点点冒出。他脸色苍白,浓眉皱成一团,抿着的唇迟迟回不出话来。 “呵。”原本威严逼问的男人突然却干笑了起来,“怎么?娶我的女儿,竟令你凌二公子为难成这个样子了?” 凌君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他咬咬牙,道:“坊主,晚辈不敢!只是,晚辈家父早逝,家中尚有寡母和meimei,晚辈怕这样的家境实在配不上大小姐!” “你的确配不上!”濮候啪地将手中账本猛地朝凌君笙头上砸了过来,一丝血瞬间从他额头流了下来。可凌君笙笔直地跪着,脸色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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