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病重之时 (第2/2页)
量,“元欣,对不起,朕答应过保护……” “砰!”地一声西主子破门而入,揪住皇后头发便打骂,“妖妇!哀家就晓得皇儿定是受尔蛊惑!”西主子一面打皇后一面拽着往外拖,元欣紧紧抱住小腹,西主子见状心中则忖,难不成她有孕瞒我?西主子指着皇后怒骂,“无情妖婢!平是不知恭俭贤良,如今复来此作狐媚之态,欲死尔夫登极人之位乎!来人!大刑伺候!” 载淳亦看到刚才元欣紧护小腹,何况额娘如此羞辱皇后,他又急又恼却无能为力,一时急怒攻心,竟昏死过去,西主子这才罢手,“快传太医!” 听见西主子传太医,元欣想趁机溜走,西主子一声呵斥,“站住!方才多媚哉,此时皇上昏厥尔为何不服伺?” 元欣实在无奈,她既不敢明言有孕之事,又不愿背无情名义,元欣唯有戳西主子心窝令自己和腹中孩儿金蝉脱壳了,元欣转过身来,跪了下来,“额娘,媳妇好歹是大清门抬进来的请额娘给媳妇儿留一点尊严罢!” 西主子被元欣一句话噎惨了,她一生以侧居西宫为憾,咸丰帝不仅未册她为后,甚至欲取她性命,如今这光景,她给自己加多少风光的名号也只是自己封自己,因而元欣这句“大清门抬进来的”狠狠地刺伤了西主子,亦令西主子萌发废后的念头。 元欣这话虽解了她一时之困,却不知她的皇后之位险些就被废了。 “敦亲王……皇后无德,吾欲废之,尔以为如何?” 敦亲王虽惧西太后之yin威,但皇后向来安分守已德才兼茂,他壮着胆子回了一回,“欲废后,非由大清门入者不能废大清门入之人,奴才不敢奉命。”西主子才终于作罢废后之心。
同治的病却仍旧无好转,皇后尽管伤心,却无法前去探视,西主子在暖阁布下众多耳目看守,她只能在延禧宫里等候外头的消息。 慈禧在长春宫里召见了荣玉儿,“荣丫头,你可知皇上所患何疾?” 荣玉儿抬头一愣,“嗯,不是说是天花么?” 西主子摆了摆头,“哀家为保全皇室颜面才让太医称是天花,这里有太医第一次开的方子,米足那孩子不是在白龙山学医么?你叫她瞧瞧,看有没有办法救救皇儿。”西主子在人前高贵端庄的样子在儿子面前却无可奈何,除了把眼泪往肚里咽她根本没有选择,如果为载淳续命,让他继续当皇帝,那结果只能是载淳一辈子被皇后控制,下场不会比先帝爷好到哪里去,或者他冷落皇后,但继续自暴自弃流连于暗门之中,皇后如今年轻对载淳尚有几分真心,当她被权欲薰心时,她真不敢想象当她不在人世之后,她的儿子是怎样的无助与可怜。 荣玉儿带上药方便去了白龙山,西主子作为母亲的强撑与恨铁不成钢深深地震撼着荣玉儿,一个再强硬的外表也掩饰不了亲生骨rou命悬一线的不安与痛苦,她是希望皇上成才的,她最迁就的人就是皇上。 青山依旧,白云飘飘,白龙山的姑娘仍旧穿着那套散着淡淡草药香的黑衣,她坐在山顶的奇石旁,手持医书研读,抬头一看,竟是荣姑姑,“荣姑姑!您来了,小寿子没有与您一起来?” 荣玉儿递了一张药方给米足,“他生病了。” “那日还生龙活虎的,怎么……?”米足摊开药方一看,“他这……?” “米足,皇上的病有没有的治?宫中太医怕事儿传了出去,说……皇上患的天花,就按天花给他在治。” “这病不难治呐,调养得宜,根治亦非难治,小寿子……怎么能这样不爱惜自己!” “不难治?那太医怎么一个个为难得要死的样子,皇上现在特别可怜,他问太医为何不给他治病,太医说病好了,脸面却没有了,来日何以定邦。” “为医者cao得着那心么!定不定邦干他们何事?他病症如今如何?”米足看了药方便明白,那日载淳为救她跟载澄打了一架,澄小王爷正是发病传染期间,米足一向以黑布掩面,房中又日日消毒,可载淳身体一向赢弱,他与载澄打斗可能载澄身上脓液溅到他破损之处复引起此疾,太医又不敢为他对症用药,他如今自然惨不忍睹。“姑姑!您快带我回宫罢,我在紫禁城旁外随意找个小旅店住下,有需要我就为他清洗治疗,宫中有不便之处我且暂住旅店。” “米足,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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