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醉_第二十六章 闻鸡起舞的西海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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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闻鸡起舞的西海子 (第1/2页)

    我再没有去过审美造型,因为冬去春来的时候,我决定留长发了,但那次剪发留给我的不止是类似于艳遇那样意外惊喜的美好回忆,我靠着这次经历熬过了冬天,每日在镜子前留连,观看和摆弄日惭长长的头发,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对我的头发从没有这么关注过,难得那位柔软气质的造型师带给我的改变调动了我巨大的积极性,激发了我潜伏的对美的追求和热情,这样,我就可以尽可能地少一些去面对残缺的现实和不堪的往事。

    我几乎是用一颗谦卑的心收藏一粒珠宝一样,格外珍惜这次经历,在那样不被上天眷顾的日子里,天暗下来,你就是光。

    这经历太过珍贵,一生只能遇一次,所以我,刻意地克制自己没有再去,那份美好小心地保留至今,事实上,审美造型没有坚持下来,不到二年后就关门了。

    初春,在单位,惯熟的同事找个时机悄声问我,龙过年回来没有?

    我面无表情地摇头,没有。

    不会吧,还能不回来瞅一瞅二娃娃?

    我继续摇头,没有回答,我不想多作解释,也不愿被提起此事。

    只是他们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我从中读到了不加掩饰的内容,我仍是龙的老婆,就算离婚也不过是假离婚,给外人做做样子,而龙是自愿离开,不是被迫无奈,想回来的时候就回来,现在不在神池,也不是不能在,而是不愿在。

    他们都是正经人,不走不正经的路,所以不会明白,一个人真的可以走到无路可走的绝境,而什么才又是真正的身不由已。

    铺着地暖的办公室里,放在桌子上的照片在荏苒的流光中已经悄然褪色,那里面的女孩还是少女时代的我,而我的少女时代已经乘坐着尾灯闪烁的汽车,消失不再。凝固在相框后的我的影子用柔软的微笑迎向玻璃外的我,暖气与阳光在空中慢慢流动,究竟哪个是影子,哪个是我。无法分辨,也其实一样。

    午夜醒来,眼前灯光明亮,屋里的摆设没有改变的熟悉,只有悄无声息的宁静,似乎要张开大口,将一切溶为无需填补的空白,夜,太宁静了,我睡不着,就想这宁静,太深沉,藏匿不为人知的秘密,也太无敌,可以吞噬一切。

    闭上眼睛,脑海中总是浮动着挥之不去的场景,清晨,站在窗前,我拉开窗帘,天空洁净,飘落下纷纷扬扬,樱花般飞舞的雪,雪花弥漫,天地一片苍茫,只有一个人的背影,孤单而寂寞地行走,只是奇怪,那个人分辨不出是男还是女,决绝的姿态很象固执的我,却有着迎风飞扬的长发,那人的脚下满是落雪,身上却没有一粒雪,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人看,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若有所思的心跳以及潮湿的呼吸,我一动不动,他已经变成一个小黑点,只是身后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看不到边。

    白天,大门口,邻居问我,过年怎么不贴对子?

    我随随便便地回答,不怠贴,没意思,我也一个炮没响。

    邻居不识趣地追问,龙过年回来没有?

    然后她明知没回来,因为她根本没有看到龙的踪影,补充道,那肯定给你打电话来。

    我淡然作答,打不打哇,我已经爱上别人了。

    我已经在竭力忍耐,这已是我最大的耐心,我真的不想勾及往事。因为我依然很弱,对往事,我很畏惧,我需要逃避,怕被它淹没。

    邻居嘿嘿笑了,爱上别人了,那人家还要回来了,还完外债就回来寻你呀。

    我怒,心想,真是多管闲事,与你有何关系。我愤愤反驳,还不还是他的事情,还误着我爱别人了,是他自愿搞成这样的,又不是我逼他的。

    二女飞快地抢白她一句,人家打电话还跟你汇报了?

    邻居一下子无话,我心里猛地乐了,这一句顶十句,说得太有才了。

    外人总是用这样的话劝我,想开些哇,已经遇上了,过去的就过去了,谁都有犯错的时候,为了这二个孩子,你还得等待,不要有什么其它想法,安静等待龙翻起来的那一天。

    我知道和我说这些话的人,他们都是为了我好,因为这不干他们的事,可是,又有谁从我的角度考虑过。龙一天天堕落,对他一心一意的我守在他身边,无处可逃,眼睁睁地看着他因为嗜赌而日益丧失理性,变成恶魔,他披着龙的皮,揣着魔鬼的心,用一把三戟剑,亲手贯穿我恐惧脆弱的胸膛,炽烈的鲜血汩汩流淌,我需要躲藏在角落里慢慢舐着血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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