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醉_第二十九章 比以前以前的以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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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比以前以前的以前 (第2/2页)

起一小塑料袋粉条给川看,东西是越来越贵了,就这么数着的几根粉条就二块钱,一顿饭不够一个人吃。

    川围着桌子转过来说,少也没关系,反正我也不爱吃粉条,有一点点就够吃了。

    雪又说,路过你同学家门口,本来想进去买些饼干之类地,打住车子了,一抬头,竟然锁门的了。

    川问,你是说杨柳家?

    雪愣了一下,就是去你学校路上,mama经常买东西的那家小超市,有几次不怠进去,按按喇叭,还是你同学把干吃面拿出来,把钱拿回去的呢。

    川看着雪吃惊的神色,用理所当然地口气说,是呀,那就是杨柳。

    雪不可置信地叫,啊,就那个眼睛大大的,胖乎乎的,有一个小meimei的女孩就是传说中的杨柳呀。

    川呵呵地笑了,怎么,和您想象中的差距很大吗?

    雪依然一副无法接受的样子,老听你说杨柳如如何何,男生见了她都得躲着她,在我印象中应该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疯疯癫癫的假小子模样,这种领军人物自然是****一样神秘级别的,没想到,早在你念一年级,哦,不,是念幼稚园小班的时候,就见过她了,你们一起在党政幼儿园上学,我和她妈一起去接送,不会吧,她会是那么霸道的人么?可是,她父亲看起来是非常和善的一个人呢。

    川脸色有些阴沉地说,人不可貌相呀,一个人的外表并不能代表什么。

    雪反过来问,那么,一个人的外表能代表什么?

    川轻轻地啊了一声,思考一下回答,我知道了,一个人的外表可以代表她父母的长相。

    他用很不爽地语气又说,我们班的男生几乎都被杨柳欺负过,我和她较量过一次,第二天,她恶人先告状,去杨老师那儿告我打她,我跟杨老师说是她欺负上我没完,我忍无可忍才还击的,结果杨老师把她骂了一顿,她再没招惹过我。

    雪望着眼前即将有自己块头大的儿子,总感觉他不仅只是个头猛长了,说话的声音变粗了,没有以前迷恋电脑游戏了,还有一些变化是能感觉到,却无法具体表达的。

    以前的川根本不善解人意,就是很简单的刷牙,雪吩咐过他很多次,他总听不进去,雪每看到他笑的时候,牙齿黄得象大金牙,忍不住就说,你刷刷牙去,要知道,没刷牙就跟没洗脸一样,给人的印象是很难看很脏的。

    川根本不当回事,甚至觉得是在讥讽他,心烦死了,总是这些老一套,不是这儿不对,就是那儿没味,若不是自己还小,无法自立,要不,早离开这个家了,这个家,简直象一座坟令人窒息。

    这种无形的压迫感来自于他的父亲龙,龙一般情况下挺忙,他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大约一个月有三四次晚上会提早回来,抱着川的语文练习册,闷头看个半晌,然后,每次都毫无例外地把他训得死去活来,基本上总是骂他字不工整,纯属交差,没有认真的学习态度,思维更是混乱,答非所问,驴头不对马嘴。

    一顿严厉的斥责过后,川便流下伤心的眼泪,龙看到不争气的儿子只知道表面上哭泣,却不从心底里努力进步,气不打一处来,啪~~劈脸一个耳光,梆~~,当头被狠敲一下,川便哭得更加厉害,泪水流成洗澡水,最后,龙把他自己思考的中心思想或者某个句子的含义做出他自认为正确的答案,命令川整整齐齐照抄十遍。等到下次龙看到那些依然歪歪扭扭的满是错别字的语文作业,川毫无疑问地再次经历暴风雨的洗礼。

    此时的雪坐在炕上,哄着弟弟,只是静静地观察这爷俩的一举一动,并不发表意见,雪心里想,川是个学生,却不明白学生应该认真学习,每天的心思全放在玩电脑游戏上,仿佛回到家里的唯一乐趣就是玩游戏,星期天既不出去找同学玩,也不学习,若不充许他玩电脑,宁肯坐着啥也不干,也不看一眼书,假期里,一天到晚趴在电脑前,饭也可以不吃,右肩膀因为长时间摸着鼠标,都酸麻得不得劲,象已经骨质增生,雪觉着川若近视,也必定不是因为看书而是因为玩游戏。

    雪看川迷恋电脑,不是不想管,只是看他赌气地、装模作样看书地样子更加生气,干脆不管,你好地玩,让你玩个够,玩不行才算。川在家最紧张得就是大门响,大门一响,他就知道是他爸回来了,来不及正常关机,手忙脚乱地起身直接拨掉电源,雪看他慌里慌张的样子,心里讨厌,却只是拿眼瞅他,有时候,还得帮他打掩护,免得龙连雪一块训。

    那时候的川完全是个迷惘的小孩,心情总是烦燥,仿佛总是活在炎热的夏季,耳边总有恼人的蝉叫声,纹丝不动的热浪包裹着肌肤的每一个毛孔,粘腻生活等不来凉爽,一个学生没有良好的成绩,得不到老师的赏识,回到家则时刻担心严历父亲的责骂而过得战战兢兢,刚满十岁的他提前进入叛逆期。

    一天雪发现柜子里共放的二百块钱少了一百,她急忙问川,见那一百块钱没。

    川装作不知道。

    雪勃然大怒,不是你,会是谁?你爸基本上不在家,你弟学会走路也没几天,除了你,难道钱自己长腿跑了吗?

    川见实在无法抵赖,勉强应承是他和胡海相跟着拿那一百去网吧充了Q币,当时胡海问他你爸妈知道不?他说不知道,胡海说要不算了吧,他说来都来了,充就充了吧。

    雪听到这里,懒得再问,气都懒得生了,前不久,就因为买书的事情,雪以为买一本,给川拿了二十,其实是买二本,钱不够,川买书回来,不知怎么,二个人就争吵起来,川当着雪的面把二砖头厚的大字典狠狠摔在地下,雪觉得吵得太没意思了,就抱着二蛋躲出去了,等到雪回来以后,才发现川把炕上铺的漆布从炕沿到窗台生生地扯成二半,雪没吭气,只是接连三天没和川说一句话,如果说连争吵都没有了,彻底的沉默只能代表彻底的失望。

    就象雪对龙早已经失望了,龙迷上赌博后,雪就不自觉地把自己包裹起来,不再对龙抱有任何感情的自我保护,同时开始寻找属于自己的乐趣,刚开始写一些简单的诗歌,然后开始试探着写自传体小说,她躲在自己的世界里,花自己的工资,对龙不理不睬,觉得他可有可无,甚至烦人的多余,她只抱着我也不管你,我也不花你钱,你随便的态度对待她的老公,雪对婚姻的态度很消极,因为她从小生下三天以后就被送到了奶妈家,她只觉得自己是个被mama抛弃的孩子,所以她自己从不被重视,也不怠去重视她所拥有的东西,仿佛看破红尘般,雪对一切都抱以冷漠。

    这种态度不可取,害人害已,因为周围的一切也冷漠对雪,那段时间,雪陷入被冷漠奴役的雪国。

    龙似乎感觉到什么,一次背着雪装作不经意地问川,你妈是咋来来?变得连饭也不怠做,话也不怠说,连个笑眉脸也没了,对人怠理不怠理的。

    川暗自好笑,觉得问得奇怪,我也不知道,就是我妈在网上和等待聊天了。

    几个月以后,龙再次问川,你妈是咋来来?变得更历害了。

    川回答说我妈不和等待聊了,又换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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