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锦书难托 (第2/2页)
二女听了,象雷击了一样大张嘴,随后她呵呵挤出笑声,若真是那样,不单只是神池留名了,全国也有名了。 国庆节后不久,左边的邻居家出了事,男人有外遇,野女人带着自己的老公跑到门上激捣得不依,要男人的房,不给就要他的命,这男人吓得嗖地跑了,只剩下女邻居一个人带着俩孩子生活,那野女人隔三岔五地来cao磨她,要她把男人交出来,于是,女邻居过着每天以泪洗面的生活。 我在一旁看了大受刺激,真是如出一辙啊,她就是镜子中的我呀。 联想到自己的遭遇,龙在外面也有情人,女邻居的今天原本有很大的可能就发生在我身上,这些偷别人男人的女人也太猖狂了,必须予以痛击,以免后患,同时也好让内心积压的委屈和愤怒火山一样喷发出来。 我先在电话上给龙上话,我还要去找你那个情人,敢在我眼皮底下偷我的东西,我不会咽下这口气,我的婚姻走到这一步,她逃脱不了干系,我不会放过她,我的光景不能过了,我的人家失散了,她倒安然地过呀,门也没。 龙在电话那头拼死挣扎,你是不是疯了?我工资也要加了,你领上我的工资安安然然过你的光景,你激捣啥?你想想你那老父亲能不能扛得住,还有,你要是这么激捣我也不动弹了,也不打积活了,你看哇…… 我不屑地嗤一声,哪怕你死去了,不就是那12万么,我顶得了。 第二天上午,我打扮停当,特意穿了一件珍藏着的秋天的长裙,是一件枫叶般飘摇的衣服,直奔龙的情人家。 她刚好不在,她老公在,我不动声色地打量他,他其实也不错,颇有男人味,虽然他的眼睛不怎么好看,眼白太大,但他性格耿直,心地善良,应该和我是一类人吧,我跟他回忆起几年前的一些住事,他开着三轮车往我家送炭,还有一次他在街上卖枣,碰上我路过,就给我装了满满一大塑料袋,我问他还记不记得,他笑着回答,记得了。等了一会儿,我跟他说,你老婆的手机号多少,我找她有些小事。
他在一个纸烟盒的背面写了一串数字,反复念了几遍后,递给我,说,总是记不太熟,不过就是这个了。 我揣上号码出来后,一直考虑这个电话该怎么打。 下午,午睡起来后,我开始给她打电话,你应该知道我找你什么事。 但是她立即火了,你怎么老是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们过不成了来扯上我,你上次找我的时候,我怎么款待的你。 我立即明白不能够慢条斯理的讲话,我马上说,我只有二三句话,你和龙的事是我告诉你老公,还是你自己告诉你老公。 她在那头说什么我没听清,因为她很快就挂断电话,只隐约讨厌什么地。 我正生气,她的电话很快又过来了,你敢说我和龙有的事啊。 我跳起来,我就敢了,是你偷我的老公,你不要B脸。 她在那头泼口大骂,你给我瞎说,看我不扯破你的嘴啊。她随即又挂了电话。 我更加老大火,做了偷人的事,倒有理了,我立即想到要把这件丑事抖露给她老公,念头一闪,先给龙打个电话,我跟他说,我给你情人打电话来,比我还历害了,我只能跟她老公说,龙是你的朋友你省得了,龙和你共用一个老婆你省得省不得? 龙大约吃了一惊,然后明显被当头一击,他沙哑着声音说,你要是不想让这俩个人活了,那你就说哇,今后,你也不用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也不接你的电话了,你好自为之哇。 我立即明白这件事孰轻孰重,很快沉声说一句,明白了。随手挂断电话。 窗外,一阵疾风吹过,吹得秋叶沙沙作响。挂了电话,我又立即给老姨打电话,爸爸接的,我赶紧问他,老姨在不? 在了。 快叫老姨接电话。 老姨一过来,我就迫不及待地跟她讲,老姨啊,结果出来了,我去找龙的情人,准备不依她,没吃倒,社会人,嘴头儿太利索,我二句没出口,人家呱呱呱,几句倒把我按熄了,吵架都没占了上风,更不用说诈几个钱了,管它,适可而止哇,关键是龙终于认输了。 说到这里,我忍不住又哈哈大笑,哇呀呀,有史以来头一回呀,人家在我跟前从来没认过错,从来的常有理,从来在我跟前,既便是输得跑了,仍然是指拔得我你这么,你那么,而今这可是头一回呀, 那一刻,我是真的货真价实的兴奋,因为我知道,就在刚才,龙的话意味着什么。 那样强势的一个男人,在家族里,虽然排行老三,却霸气得象个老大,在赌场上被尊称为龙哥的男人,可以想象多么强悍的心计与手段,但是,就在刚才,他在我跟前说了软话,承认他的命运就掌握在我的手中,这意味着我,一身正气的雪,是真正的王者,是老大的老大。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在自由飞翔,是羽翼丰满的一只鹰,在高山之颠上演王者归来。 老姨在电话上劝我,不要再没事找事,得给龙这个面子,和情人较量出个高低有什么用呢,不管怎么说,龙还是有利用价值的,咋唬咋唬就行啦。 我说,我明白,要不,怎么会首先就给您打电话。 然后,我们商量好,我扮黑脸,爸爸和老姨扮红脸,给龙打个电话,就说在他俩的苦劝下,雪再不激捣了,这件事就算完了,我也有个台阶下。 天气预报是多云,说白不白,说蓝不蓝的天空,时而脸色一沉,时而又眉眼一亮。 找前老公的情人理论就没意义了,是吗? 我表面没得可说,心里则其实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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