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醉_第五十一章 差点变为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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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 差点变为0 (第4/4页)

名义贷的。”

    峰说:“人家有规定,得两个吃财政的给担保才行,压得是你俩个人的戳子。”

    我说:“现在他在了,应该朝他说,跟我说没多大意义,我们俩离婚了,今天我就跟他说,不用回来了,想去哪去哪,给你最大的自由。”

    老四家说:“那他不走,他肯定还要回来了。”

    我说:“回来我也不要他了,我看上谢萌了。”

    老四家听了,愣了一下,峰则象一朵开败了的芍药花,闷声不响。英哄着二蛋,坐在灯光的阴影里,这时,电话铃响了。

    我说:“川,接电话。”

    他举起话筒:“喂,”然后回头对我说:“妈,找您的。”

    我过去接起来,竟然是太谷的姐夫:“雪,龙下午给我打电话来,说你不跟他过了,他去年输了43万,现在有贷款12万……”

    我着急地打断他:“千万不能借给龙钱,他现在输惨了,见谁问谁借钱,法子都使尽了。”

    姐夫遥远的声音:“他没有跟我说借钱,就是说你不要他了,让我最近两天尽快去神池一趟,听他的意思是不想离婚。”

    我说:“我们早就办了离婚证了。”

    他说:“那他说没离,你们究竟是咋回事了?”

    我急切地:“先不用说这些了,你赶紧给爸爸老姨那边打个电话,叫他们千万不能借给龙一分钱,他现在走投无路,什么事也干得出来。”

    他反问:“你自己为什么不给打?”

    我说:“我给打的话,怕忍不住哭出来,就你给打哇,而且得赶紧。”

    姐夫终于有些忙了:“爸爸家电话多少?”

    我说:“5216000。”他记下后,很快挂了电话。

    我又气又恨,被龙的举动打击得体无完肤,原来所谓的救兵,他新下手的目标,竟然是我的家人。

    我跟峰两口子说:“龙真是,又在打我家人的主意,他纯粹是变态狂,没人性了,还跟我说什么打了赌债收羊皮呀,净是鬼话。”

    老四家说:“他现在说的任何一句话都不能相信,以前他在杀场里头也是个龙了,现在他连二百块也借不出来。”

    我说:“问题是龙在我跟前说几句软话,流几滴眼泪,我就又可怜他了。”

    老四家说:“你这个人就心太软,对他放得太宽,一开始他耍得不能,别人跟你说了,你是说看见就当没看见,听见就当没听见,现在弄成个啥了,还有,老三要是找的再年轻些,早就一脚踢出你去了,你还啥也不当个事情,换成老四,给他一百个胆子,他敢。”

    谢天谢地,英下午跟我提说了情人这件事,所以,她这句话不过是炒冷饭,没有让我丝毫分心。

    我理了理思绪,正色道:“你俩现在是关心这五万贷款了,一眼看得龙是指望不上了,不知道还要输多少,问题是,全由我负担也不公平,峰你给贷款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们俩离婚了,龙还不了你的时候,你不用朝我说,当时你说你顶得了,现在你又是说还有我的戳子了。”

    峰说:“我给他贷的时候,他保证再不耍了,谁知道他还一直耍,早知道他这样,我才不给他贷了。”

    我说:“这五万贷款,分成三份,我出二份,你出一份,你看这个方案行不?贷是你贷的,担保是我俩担保的。”

    峰一听这话,气涌丹田,堵得一句话上不来。

    老四家反应快:“我现在没有,我买车做买卖还借得二三万了,我们俩又不挣工资的,这一份我也实在拿不出来。”

    我瞟一眼英,估计她还蹒跚在半坡上没转过弯来,不知内心的天平究竟该向着哪一方,川站在一旁,两只小眼被眼前紧张的气氛擦得倍儿亮,脸蛋憋得通红,象煮熟的番茄。

    空气凝固了那么几秒钟,我觉得或许该退让一步了:“一份出不起那我全出也行,不过利息你付,意思就是至我卖房那天,我给你五万,利息多少我就不管了,这个方案你看行不?”

    老四家翻着白眼先开口:“我可省不得,由他哇,他看哇。”

    然后,峰终于开口了“行”声音低得象蜗牛的呼吸,专门为了别人听不见。

    老四家大约气愤难忍,坐不住了,站起来走两步说:“都怨峰了,贷的时候我就不愿意,他是急的给贷呀。”她的两只大花眼翻得白嘎嘎的,灯光下泛着青光。

    峰不悦之情溢于言表,冬天的尾声还没有溜走,他的脸竟然象被夏日炎炎晒焉了一样,累累凋零,他说他老婆:“回哇,不用看唱了,也不用啦呱了,时候不早了。”

    送他们出去的时候,风从四面八方涌来,在我的身边放肆地绽放,苍蓝色的夜幕下,我听到枯草的嘶鸣,而我的下巴一直在不由自主的颤抖。

    我跟峰说:“你有两条狗了,要不借我一条,或许会更安全一些。”

    有道是家贼难防,家里的狗不算小,但是它不会咬龙,而现在龙是真的一无所有,他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他什么事也可以做了。穷凶极恶这个词已经被验证了无数个春秋,断不是子虚乌有。

    峰显然不理解:“两条大狗你哪能喂过了,再说,狗一牵出来就不咬了。”

    老四家也说:“哪能了,怕把二rou蛋咬一口了哇。”

    我想了一下,也对,就吩咐他们:“路上慢些。”然后,“咔嚓”把大门牢牢上锁。

    门里门外一片浩瀚的黑暗,我感受到一种无限膨胀的压力,那是一种对即将而来的未来的未知的恐惧,仿佛即将被一场汹涌的大雪不由分说的掩埋,可悲的是,我明知在劫难逃,却无计可施。

    我回过头来,看到英灯光下纯净的脸,似乎一阵温暖,我的下巴停止了颤抖。

    我钻进被窝,听见夜太长,奔跑着蓝色的寂静,看不见的伤痕已经深深契刻在我脑海,好比一幅幅真实的梦境,从现在开始,翻涌蔓延到从前,泛滥成灾。

    夜太黑,我太清醒,今夜,注定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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