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醉_第五十二章 绿草也芬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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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 绿草也芬芳 (第2/2页)

说一句顶一句,没用的不说,除了评价龙收的皮是否合格,交待该收哪路货色以外,基本上一声不吭。

    所以很多时候得我观察他的脸色,猜测他的心思,他从没说今儿想吃什么或者喜欢吃什么,不象别人有酒有rou就是好饭,哪怕是炖了排骨,他也只是拿起筷子,挑几块rou就又放下筷子了,他吃得很少,仿佛不是为了添饱肚子,只是品品味而已。

    他倒是挺能喝茶,一杯接一杯,把茶当饭来喝,也许他喝茶是为了表现沉默,沉默则是为了表达。我不爱喝茶,所以我不懂。

    最初我在他跟前有些忐忑,不知他在想什么,觉得他很神秘,过了些天后,和老魏交流起来才没那么困难了,比如看电视的时候,边换台边问他:“看这个不?”

    他会回答,刚开始我不想看了想换台,可又不知他是否还想看,就边换边瞄他一眼,看他表情是不是感兴趣的样子,大部分就是我给乱按一气。

    一个多月过去了,并没有派人来接替老魏,而是又打了一笔款,说是让他再收一车货,我竟止不住感到高兴,为什么呢?是因为有他在,比别人在的时候皮量大,挣得钱多。

    也或许是他本身蕴藏着一些东西,而这些东西对我产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说来奇怪,他一句也没唠叨过我,甚至不苟言笑,我却做事分外上心,尽自己全力把饭做好,把家收拾干净,把皮子跺得整齐一些。

    老魏行动举止不紧不慢,说起话来匀称的叠个调儿,看那样子就是有十万火急的事儿,他也仍是一字一句的,每两个字的距离至少有三秒钟,那种沉稳的劲头,仿佛一切已尽在他的意料与掌握之中,单凭这一点就够吸引我的。

    老魏还有更高明的,他很会做饭,收皮回来早的话,他就到厨房看我做了什么饭,顺便给我些指点,后来我就说:“你给做,我来打下手”。

    他也不推辞,他看我就做不了个营生,不是那块料。一次,我问他:“听说你很会做饭,是这样吗?”

    他说:“还行吧,反正我常年在外,也不怎么做饭,不过,过年的时候,煮rou啦,煎麻花啦,压个粉条啦,都是我做”。

    听他这么一说,我更加佩服他了,他说的我都不会做,而龙的厨艺还不及我,老公以下厨为耻,觉得那不是男人该干的活,他是宁肯饿肚子,也不要做饭的人。

    就这样,因有老魏在,做饭总算是不那么愁了,他还教我些口绝:和面的时候,软面饼子,硬面饺子;煮rou的时候,rou要鲜,糖配盐,rou要香,醋帮忙。

    我就觉得老魏肚子里装的学问真多,他给我提些建议,指出我哪个地方做的不好,有什么毛病,我都能平心静气的接受,而以前我妈,龙是有时候,别的收皮的,一说我就反感,一句我也听不进去,只觉得他们在故意找我茬,不让我安生,为什么会这样?

    我自己也不明白,就是特能听老魏的话,他说的我都能经过大脑处理,觉得的确是自己做的不好,老魏在的那段时间,我做事做饭都有所长进。

    一天老魏出门的时候,我告他:“中午咱们改善一顿,吃炖羊rou,你要能早回来,就你给做。”

    他答:“好。”

    我早早把材料买好,等到中午十二点半了,还没见老魏的影子,就翻出高压锅,在煤气灶上把rou炖了。

    一点半的时候,老魏回来了,我说:“你也不早回来,等不上你,我只好自己做了。”

    “杀的羊多,我早回不来。”他一看我做的饭:“闻不到一点香味,颜色也不好看,你怎么不等我,把些东西糟蹋了。”

    “你也不看几点了,早过了做饭的时候了,别人家早该吃完饭了都”正说呢,峰带着他老婆骑着摩托车赶来了,我这个妯娌鼻子特长,总能闻到好吃的。

    虽然饭菜没做出火候,较之炖土豆总还是强一些的,这又多出两个人来,rou就显得少了,大伙一扫而光。

    晚上,坐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我问:“玉华,就是我妯娌,怎么知道咱们吃羊rou呀?”

    老魏回答:“我跟她说来,中午吃好的。”

    我没好气地:“你自己还没吃呢,倒惦记着别人。”

    老魏一听“噗哧”笑了:“你刚才说什么,重说一遍。”

    我没吭声,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哪儿来这么浓醋味,老魏嗅到这醋味,应该也有些激动吧。

    我听他讲起过,以前他在内蒙收皮的时候,有过一个相好的,给他洗衣服,织毛衣,还跟着他回过他河北老家呢,他老婆也知道这事,并能原谅他,毕竟他常年在外,有这种事也情有可原。

    我听了反问:“那我要是跟了你,你会怎么对我?”

    老魏有些得意:“我一边搂一个。”

    其实我心里明白,我迷恋老魏,是迷恋他的个性和经历,而不是他的rou体,我再迷糊也懂得做为一个妻子,最起码应对丈夫忠诚,其次,我对男女性事本身就不感兴趣,我有生理需要的时候,比如看到性感的图片或画面,都是通过**来得到自我满足。

    我更为看重的是思想上的精神上的东西,我需要的是精神上的支柱,类似于柏拉图式的爱情。

    当然,我不是故意把自己写成一个多么忠贞的少妇,我之所以不愿偷情,是我知道我自己,一旦两人发生了rou体关系,我就对他再提不起一点兴趣,甚至会心生厌恶,因为他在我眼前已没有任何神秘,也就变得一文不值,我宁肯选择保持距离欣赏,欣赏他珍贵的模样。

    因为太珍贵了,都不忍心碰触,就象不忍心碰触一幅晕着岁月痕迹的价值连城的油画,稍不留神,它就会变成一片流光碎影,无处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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