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龙镇传奇_第十三回 倾心迎得君归来,人生难测成与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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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回 倾心迎得君归来,人生难测成与败 (第2/4页)

库的周边,长满了参天巨木,又是荆棘丛生。前些年还有小路,现在树茂草密,林间住存着许多鸟儿,整日叫声不休。初听还好,若是久听一天半日,就会觉得厌烦了。常年有游客,特别是初始来到水龙山的客人们,看这山中有水,水中有山,参天巨树倒影在水中,各色各种的鸟儿,在林中自由穿梭,一幅美丽的山水百鸟图景,使人心花怒放,叹为观止。

    可惜的是,这里不是官道途径之地,只能单人独骑或徒步来此。若是水库与官道相近,恐怕会有更多游客前来观赏。不过人多必杂乱,也会破了这一片和谐。

    周围这一带的乡民,也在水库中捕鱼。渔船从水库边缘划过时,往往会遭受到鸟粪的袭击。有些鸟是吃鱼的,而有些鱼又将鸟粪当做食料,这是天然的循环,一直以来,这样的美丽场景保存无异。

    茂密的巨树,林间密密麻麻的鸟巢,环绕了水库一周。水库是什么形状,鸟巢就在水库边缘树上连接。若是从天空俯瞰,这水库就是给大地点缀的玉饰。

    陈立思尾随着蒋金兰,到了水库堤坝后。由于时间还早,只有蒋金兰一人来此,今天早上天色有些阴暗,水面上也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这样的天气没有人来游玩,倒也少了些尘杂之气。

    水库是独属于水龙山寨的,其他人来水库捕鱼、就算是偷盗了。在这山寨里,百姓们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虽说生活艰辛,但好歹没有强盗匪类作怪。相比之下,这山里的百姓比集市上居民过得更安逸、更舒服。

    蒋金兰走进水边,放下背上的东西,再解下自家的渔船,——打渔的乡民都把自家的船拴在水库旁的树干上。蒋金兰松开系船的绳之后,将工具放在渔船上。然后一边划船、一边理着手中的渔网,向对岸划去。

    陈立思一直隐藏在附近草丛中,大约一个时辰左右,鱼船又返回到岸边,船上的鱼还在活蹦乱跳,煞是喜人。蒋金兰将鱼装进带来的竹筐中,还是将船系在堤坝树干上。

    突然在无意间,发现树杆底下,一方粉红色的手绢、平平整整放在那儿,手绢上面还有一颗光滑的卵石压着。蒋金兰非常惊奇,朝四周望了望,却没有发现异常,这明明是有人故意所为,可周围又没有人出现。

    这里面必有蹊跷,一定是冲着自己来的,否则哪有这么巧合,蒋金兰小心拿开卵石,再细看手绢上的诗句、和刺绣着的鸳鸯图案,脸色突然变得惊喜起来。这手帕上的鸳鸯,可是自己一针一线绣出来的,仍然记忆犹新。更清楚记得这是自己、亲手送给陈大哥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见物如见人,蒋金兰猜到十有八九和陈立思有关。是他本人到此?还是托人将手帕物归原主?这两种可能性、在她心中都存在。不过,手帕为什么会在这儿出现?如果他是托人物归原主,为什么不带到我家,反而到来水库堤坝?难道是他自己来了,此刻不好出来见面?

    陈立思能来是蒋金兰最大的心愿,此刻她脸上的表情一会儿惊喜、一会儿像是埋怨。对陈立思的相思之苦如患大病,二十多个月、数百天。因为陈立思,她从兴奋、希望到快乐。从信心逐渐变得失望、忧心肿肿。

    只要想到陈立思,就是眼前一切都是昏暗模糊,也会突然变得阳光明媚。蒋金兰受尽了单相思的折磨,受尽了苦恋的缠扰。怨陈立思为何如此不近人情,长时间以来音讯全无。此时来到这里,竟然藏头露尾,毫无诚意和悔意。不过,看在他救我这件事上,就原谅他吧。

    话说陈立思,本就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只是太真诚无邪,对儿女之情的心还未懵懂。如今迟迟来见,而且还是在危难的时候才来找蒋金兰。倘若不出现韩松之死的意外,不知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相见。他发现手绢上的意思后,心中一样很感动,只是对此事并不过于急切,怎么知道蒋金兰、对自己有那么强烈的欲望。

    此时,蒋金兰突然想到,为什么将手绢放在地上?一颗卵石放在手绢中心?她毕竟是个聪慧之人。顿时感受到陈立思为什么这样做,觉得他一定感到深深的自责。一颗卵石放在手绢中心,表示自己太过愚昧,没有心眼,一直以来没懂得你的心思。表示自责心太实。将手绢铺平整齐,说明心诚坦荡,表示对自己感情的真诚。

    陈立思也是极聪明的人,利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心意,他也是被迫无奈。既是怕蒋金兰生自己的气,又想到自己本是重案在身,只好这样来试探蒋金兰有什么反应,免得碰一鼻子灰,使自己既尴尬又失望。

    不过这会儿他在暗中看到蒋金兰的神情,已不再怀疑她心中另有其人,也清楚她心中仍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这会儿,蒋金兰又端详起手绢上的刺绣图、和那几行诗句,自己也轻轻念出声:“昨日俺家来雄龙,羞于相思留心中。终身意愿长相依,水龙山寨一幼凤。倘若愚龙不会意,枉费心机此为终。”蒋金兰念完后,自己也感觉面红耳赤。

    当然,蒋金兰的声音虽小,但却一字不漏的到了陈立思耳中。蒋金兰知道他一定在附近。于是提高嗓门喊道:“陈大哥,出来吧!我已经原谅你了。”一边喊着、一边朝四周望去,却没有看到陈立思的身影。

    蒋金兰疑惑了,又喊了几声,还是无人应答。再将手绢确认一下,的确是自己送给陈立思的,可手绢在,人在哪儿呢?

    陈立思再也按捺不住了,一下落在蒋金兰身后,当双脚同时着地间,嘴里喊道:“兰妹,我在这儿。”

    蒋金兰转身,见到陈立思站在自己背后仅几步远。一见面,二人都很惊喜,互相抓着对方的手,虽是心花怒放,却又不知从哪句话开头。还是蒋金兰先开口:“陈大哥,真的是你吗?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陈立思轻声回答道:“兰妹,不是做梦,一切都是事实。”两人平常想起对方时,心中都有千言万语,忽然相见,却是有些羞涩。二人的手只在刚见面的瞬间握在一起,又在一瞬间自然都松开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都有些尴尬异常,气氛也变得凝滞起来。陈立思不喜欢这种感觉,开口道:“兰妹,你一个姑娘家来干这些活,也太幸苦了些,常常是一人来捕鱼吗?”蒋金兰回答道:“是啊,不是我独自一人,还会有谁帮我吗?”

    陈立思进一步确定蒋金兰并未另许,但蒋金兰话中的埋怨和责怪,却是让陈立思更加不好意思。他咳嗽一声,立即拆开话题:“兰妹,你爹腿上的病,是怎么致成的?”

    蒋金兰回答:“我也不知道,只听其他人说是什么关节炎。是怎样造成的我就不知道了。”陈立思想了想道:“你爹腿上的病,是遇热减轻、遇寒加重,而且你爹干活习惯将裤管卷起,并卷到膝盖以上对不对?”

    蒋金兰奇异地反问:“陈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竟像亲眼所见一般。”陈立思答道:“这很简单,你爹以捕鱼为生,难免会与水打交道。又不常穿避水的衣物,习惯性卷裤腿。到了陆地上,血液循环加快,产生的热量上升。热胀冷缩,热量上升后毛孔也会随之扩张。又突然下到水里,温度降低使毛孔紧闭,同时将水湿闭塞于肌肤内。如此反复,长年累月将水湿留在体内,这种水湿属于寒性,特别是关节,长期受到这种寒湿的影响,就导致关节寒湿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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