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华仙_第七十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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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二章 (第2/2页)

他扬起一抹宽慰的笑。

    他急忙转头,带着一股被看穿心思的狼狈。

    屋内久久无人说话,凰女心里纠结得紧,不知道是该说不该说。

    要是这一切只是自己瞎猜,耽误了jiejie他们的事可怎么办?毕竟紫檀脾气古怪难以捉摸,真的赌气出走了也不足为奇。此事可大可小,真真让人头疼。

    她拿不住主意,一时间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不知该怎么做。

    “凰女,我问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见她久久没有答应,白堕又问了一遍。

    方才凰女说的时候她听了个大概,又想起今日的遭遇,心里不知怎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不知道……我见到紫檀的时候将近正午,他逗我我没理他,然后他好像生气了,就走了。自那时起我便一直没看到他。”凰女深知瞒不下去,只能乖乖回答。

    然后又补上一句:“jiejie不必担心的,可能只是我多心罢了,紫檀调皮得紧,人界好玩的事物又多,兴许他只是出外散散心,明日就回来了。”

    白堕顿时摇头:“没那么简单。”

    她了解紫檀,他再怎么调皮也不会像这次这样一声不吭不见人影,而且他最喜热闹,就算去散心,也会拖个倒霉鬼去的。

    她心思千回百转,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你可记得他往亭子哪边去的?”她转头问向凰女。

    后者想了一会,无奈地摇了摇头:“确切的想不起来了,只记得他好像往府中东北方向去了,可我后来去找过,那里只是覃府放置杂物之所,除了人迹少了点,并无其他特别之处啊!”

    她不说还好,一说完心里不详的预感便又重了些。她曾踏上墙头寻找,可墙外连接的地方着实偏僻,除了杂草之外,再无他物。她那时只当自己记错了,可现在越想越觉得没错,紫檀走的方向只有那一条路,通向的也只有那一处地方。

    按理说,他就算赌气要出去散心,也该去个热热闹闹的地方啊,覃府虽不大,但那里离最近的人家却都还有许久的路,以紫檀那半吊子御风术,光是飞出去都够他喝一壶的。

    可若他没有出去,那他又去了哪里?总不至于凭空消失了吧?

    除非……他不是不想回来,而是不能回来!

    一想到这层,凰女头上瞬间被冷汗浸湿,她诺诺地看向身旁的白堕,后者目光如炬,透出几分坚定几分危险,方才进屋时的颓势一扫而空。

    她是何等聪明之人,凭凰女这几句话,心里却已大约猜到了什么。

    想起那双带血的眸子和半个月以来的寝食难安奔波劳碌,她狠狠地咬了咬唇。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总算等到你了!

    “帝君,是他,紫檀于他大有裨益。”她回头,坚决而又肯定地对身旁的云梵说道。

    “安心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回来。”云梵似乎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不疑不问,似乎对她所说的话全盘接受。他就静静地站在她身旁,将她所有的喜怒哀乐慢慢收藏,带着视若珍宝的小心翼翼,一步一步拉近自己与她的距离。

    摇曳的烛火映着他的脸,平日里清冷的弧度似乎多了些不为人知的柔和。白堕窒了一窒,他这句话说得那么自然,自然得让她错认为他们还是从前那一对。

    彼时,也有个人喜欢说这句话的啊。

    彼时,她带了酒香的衣袖拂过他乌黑的发,如玉的手替他抚顺战衣上的不平。

    彼时,她白衣黑发,手执玉壶,仰首喝尽,巧笑倩兮。

    “阿华,你放心去吧,我等你回来。”

    那人最喜欢她唤他阿华,纵使她惹了他生气,只要一听到她低了姿态垂首唤他,便总能弯了眉眼。

    彼时彼时……再不复当初。

    她愣了许久许久,云梵早已习惯她这不时出神的毛病,只是心境与以前的,却再难以相同了。

    她目光中的怀念与悲戚太过明显,让他的心里难以忍受地泛疼。

    她……又是在透过他想起术华么?

    就算自己现在再怎么努力,面对他们之间曾经的亲近,他还是无能为力的吧。

    “帝君,jiejie,你们在说什么啊?那个“他”又是谁啊?”就在两人各怀心事之时,凰女出声打断了他们之间的沉默。

    经她这么一问,白堕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终于才算想起正事来。

    来不及也不敢去看云梵此时的神色,她脸色发白地出了屋外,瞬间不见了踪影。

    留下百感交集的云梵和摸不着头脑的欢伯和凰女。

    “帝君,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白堕此去很危险吗?”白堕一走,忍了许久的欢伯终于问了出口。

    他这半个月终日沉迷壶中之物,就是不想让自己想起那天自己多么过分,白堕从未对他如此疏远的,自己当真是踩着她的老虎尾巴了。

    云梵胸口一窒,想扬起方才轻松的笑,嘴角最再也扯不出那样的弧度。

    摇了摇头,罢了罢了,何必自欺欺人呢。他不过不想让她担心,才假装自己可以很好地应付。但其实,无论他再怎么安慰自己,也知道,她此去,又是一场硬仗。

    相识越久,爱她越深,就越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她此去……尽人事听天命吧。”他低低地说出口,满身的疲倦袭来,怎么也止不住对她的担心。

    “有些事,也该让你们知道了,随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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