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绾_058 蛇打七寸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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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8 蛇打七寸 (第1/2页)

    “主子,那她怎么办?”白竺指了指地上早已不省人事的丫头冬玢,微蹙了蹙眉,说实话,对这冬玢,她内心里是极为不喜的。

    白竺的脸色此时仍旧显得有些惨白,好在她随即也很快便缓了过来,方才冬玢这丫头竟存了如此歹毒的心思,若非这位黑衣高手及时出现,她和主子手无缚鸡之力的,今日怕是就要命丧于此了!

    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冬玢平日里助纣为虐也便罢了,如今竟敢猖狂到这种地步,真是该死,根本半点都不值得旁人同情!

    绾婳微微一笑,对身后的暗卫说道:“你先下去吧。”

    那暗卫许是担心,微微迟疑了下,还是点了点头,飞身离去了。

    “主子,接下来我们怎么办?”白竺愣了一下。

    权当没有看见白竺投射过来的疑惑目光,待跳出窗户,绾婳只轻声笑了笑,道:“叫!放开喉咙大声叫喊,越大声越好!”

    白竺还没反应过来,绾婳已经开始大声尖叫了,那声音一下子穿透屋顶,传出去很远。

    “怎么还不来?”久久不来人,绾婳眸光也难得地沉了再沉,没有如预料那般来看热闹的人,莫非此事当真与拓跋素素无关不成?

    常人也罢,可若真与拓跋素素有关,她便不该如此疏忽,在这梅苑出了事,她拓跋素素第一个逃脱不了干系,如果她才是幕后的主使,该早早做好自己逃过蛇群的打算,提前安排好对她来说才是上策...

    白竺看向她,不解道:“主子这是在等谁?”

    “没事,我们先回去吧。”绾婳又往远处小道上看了数眼,果真没有看到有人出现的迹象,心底当下也便愈发疑惑了。

    难道真是她多想了么?

    回到房间,绾婳依旧有些神不守舍的,不知在想些什么,白竺则满怀忧虑地去了热水房打水,一时间房里显得静悄悄的。

    绾婳从桌面取过火折子,位于房内一角的蜡烛很快便被点亮了起来,略略为这黑暗的房间添了几许可见的昏黄光芒。

    沉默,如夜风一般,萦绕在忽明忽暗的烛火之上。

    许久之后,忽然从大床的方向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妇人之仁。”

    他欣赏她的善良,却无法认同她的仁慈,今日饶过那丫头的性命,日后她要面对的危险便会多加一分,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绾婳转头望向斜斜躺在床上的夏侯彻,只见他那线条分明的轮廓明显闪过一派不悦之色,没有反驳,对方话里的善意她听得出来。

    “心太好,换来的可不一定就是善有善报。”夏侯彻冷哼。

    绾婳唇角微扬,浅笑道:“你在......关心我?”

    他只是抿了抿唇,却没有答话。

    “这算不算...武王爷你珍贵的第一次?”虽然她至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夏侯彻要如此待她,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又是护自己周全又是为自己筹谋报仇的男人,如今更是意外地替自己担心起了未来?

    绾婳不会自恋地认为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对方如此在意的地方,不过,她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善意,只要是出于好心,她都能善意回应,不论他是高高在上的武王还是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我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好心。”绾婳浅笑出声,望向夏侯彻的眸光平静无波,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对一个曾经伤害过我甚至以后或许还会继续伤害我的人,你以为我会愚蠢到心怀怜悯?”

    以德报怨的事情并非不能去做,可也得分得清情况不是?

    “虽然我也不认为真的有必要杀了她,不过...”她直视夏侯彻投射过来的视线,那淡漠不羁的目光一瞬间竟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不过...我还不至于蠢到主动把一颗定时炸弹放在自己身边。”

    “那你方才......”

    眼角余光从他浮现出丝丝笑意得俊颜之上扫过,绾婳唇角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你不是说过,太平长公主的寿辰即将到来么,拓跋素素即便是作为大越的客人,身份也摆在了那儿,此刻也是暂时动不得的。何况,如今还找不到直接的证据证明拓跋素素才是这幕后一切的主谋,横竖小打小闹的,也定不了她的罪过,即便打杀了那丫头又如何,不过也只是徒徒污了双手,既然如此,我何必多此一举?”

    “说真话。”夏侯彻瞥了她一眼,眉梢轻挑,显然看穿了一切。

    绾婳一时汗颜,暗道这人实在太过聪明,她缓了缓心神,这才移开目光,慢慢拈下一瓣探进窗户来的花瓣,轻叹道:“这风蔌如果生在山间,与世无争,的确可保一世无恙;可若身处闹市,尚保持山间高洁,只怕人见人嫉,早晚免不了被砍伐的命运。风蔌愿不愿凌居花王之上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风蔌花能不能受到众人的追随爱护。”

    透如清月的风蔌花,中间挨挨挤挤的尽是些细碎的蕊状花苞,周围则由八朵五瓣无蕊花相簇相拥而成,绾婳持过一枝风蔌花,将周围八朵五瓣花尽数摘了,只留了孤零零光秃秃的一丛花蕊,含笑道:“你看,风蔌花若无众人相护,清逸绝俗之姿,便也就不复存在了。”

    夏侯彻见状,眼底波诡云谲地翻滚着,黑曜石般的眼眸若有七彩闪过,盯着那丛失了簇拥的花蕊,他缓缓道:“院中杂草多得是,若是杂草尽去,只余风蔌和牡丹,未必不能共存,你又为何不先除草?”

    先除草?这话说得倒也不无道理,他们丞相府吃夏侯烜的苦头最为多,自然对夏侯烜和皇室子弟一系恨之入骨,不过毕竟以忠义之师自居,让他明着把花王当成杂草一并除去,也不太现实。

    不过如今他的话能说到这份儿上,绾婳的目的已经算是达到了。

    于是,她抿唇笑道:“王爷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认为要除草,最好还是连根除去为好,不过有人似乎打算留下一株金银藤呢!”

    夏侯彻闻言蹙了蹙眉,一掌击于亭中石桌上,冷然道:“这类金银藤最擅攀沿,看似无甚枝干风骨,可一不留神,风蔌照样会被缠死。”

    绾婳点头,微笑道:“既如此,杂草尽去后,不如索性请王爷帮那金银藤爷一并断了根吧,至少,也得让它们无力再攀缠上风蔌花。”

    错愕只在夏侯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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