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男人的话在酒杯里 (第2/2页)
子的冷淡回答,那位身上香气差点让江问渠打一个喷嚏的陪酒小姐只好另寻目标。 江问渠嘴角带点笑意看着滑子说道:“滑哥?” 滑子虽然得意一笑,可江问渠却感觉这厮的笑意有点jianian诈。 这时候天色已经渐渐变黑了,酒吧里也陆续有人进来,但基本都是三五成群,很少有单个的。 滑子问江问渠是要去二楼包厢还是在大厅,江问渠看了一圈,走向角落里相对安静的一个桌子边上坐了下来。 滑子赶紧屁颠屁颠的跟过去,让酒吧里一些了解他们口中滑哥的人一阵疑惑。 这位滑哥虽然平时爱占陪酒小姐的便宜,但从他来到这里的这三四个月里,不用酒吧那位老板除外真正的老大出面,许多事他就能摆平,而且他好像很受那位人称凯哥老大的青睐,所以那些被他随手揩油的小姐也乐的给这位隐约成为酒吧三把手的滑哥拍拍胸脯啊,捏捏屁股啥的。 毕竟一些有钱的主儿来这里玩耍时都是滑哥招呼的,很自然谁跟滑哥关系好,被叫去的机会也就大,小费自然也就多,再说能来这里陪酒的还怕被占便宜? 那现在能让滑哥跑出去接进来,而且一直跟在屁股后面的一个陌生人,应该分量不轻,不等他们多做思考,他们的滑哥有又跑去前台拿了四瓶酒过去跟那位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喝了起来,看样子两人关系还不一般。 江问渠跟滑子碰了一口啤酒,看着滑子,从那些服务员的态度中就能看出滑子在酒吧的地位肯定不是最底层的那群保安。 而滑子每次跟他说起的时候,只是随口说着在酒吧混日子,没想到这日子还挺有滋有味的。 江问渠笑眯眯的看着李滑说道:“混得不错嘛!” 李滑在江问渠面前则永远是一副二逼姿态,摆手贱笑道:“哪里哪里。”
“看你那样儿!说说吧,到底混成啥样了,你小子装的够深啊!”江问渠其实也很开心,他也盼着滑子能出人头地,别再让村里人白眼。 滑子说来也可怜,刚生下来就没了妈,是他那个卖猪rou的老子一手拉扯大的,小时候这家伙又捣蛋,不仅被村里人取了一个“缺德皮条”的称号,还骂他是有人生没人教的野种,缺德呢是说这厮小时候老是翻墙头,偷人家的鸡蛋,还不忘给留一坨屎,而皮条则是每次有人告到他们家以后,都会被他老子抽一顿。 江问渠现在想想那群人嘴里也不积点德,得亏村子里大多数的人家都还姓李呢,毕竟骂他是野种这句话可连他那难产而死的母亲都给骂进去了,有一次江问渠实在听不下去了,当时不到十二岁的江问渠直接把一位成年庄稼汉子给当场撩翻,还给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打的满嘴是血。 当然事后还是江问渠老爹江一壶,和李滑的老子李铁牛拿了好几斤猪rou一起去那位大叔家道歉才把这事给了了,不过值得一说的是这对父子的名字具是奇葩啊。 看着江问渠的表情,滑子也明白江问渠是想知道他怎么混到现在的。 滑子又跟江问渠碰了一口酒,难得的正经说道:“也不知道是他运气好还是我运气好。” 说了一个他,江问渠虽然不清楚指的是哪位,但还是静待下文。 滑子好像理了理思路,“三个多月前听说你要来上海,我就直接辞了南京的活,当然也是在酒吧,来到上海,咱得为义哥开路不是。” 江问渠笑了笑,拿起酒瓶子跟滑子又碰了一个。 滑子继续说道:“可是在南京到上海的火车上,我兜里面剩下的三四根烟很快就被我消灭完了,在火车上干坐着难受啊,刚好我从厕所出来的时候看见他,哦,也就是这酒吧的管事,我们都叫他凯哥,在门口抽烟,可能是我多看了两眼他手里的烟,结果凯哥随手就扔过来一包他只抽了一根的黄鹤楼硬知音,最后说送我了。” “不是说到外面不要随便抽陌生人给的烟嘛。”江问渠忍不住打断道。 滑子悻悻一笑,“这不是没事吗。” 滑子又自顾自的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下火车以后,我看见有两个贼眉鼠眼的小子跟着凯哥,于是我也就跟了上去,果然没走出去几步,其中一个人上去把凯哥撞了一下,还连忙说对不起,凯哥虽然是老江湖了,可一些偷鸡摸狗的小把戏他哪里知道。” 说道这里滑子嘿嘿一笑,江问渠也笑了笑,也大概猜出了结果。 可滑子开始吹了,“咱滑子是谁啊,知恩图报的好人呐,于是我就上去叫他们把钱包还给凯哥,可那两个小贼不干了,对我说,小子你有种跟我来。” 滑子越说约起劲,“吆,滑子还真不是吓大的,我跟凯哥跟着他们到一处偏僻一点的角落里,果然那里还有三个同伙,加上他们两个总共五个人,都不用凯哥出手就被我当场干翻了,他奶奶的,也不问问咱是谁的小弟,你说是不是义哥,来走一个。” 江问渠无奈一笑,拿起酒瓶又跟滑子碰了一个。 确实有时候男人的一些话都在酒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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