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洞房 (第2/2页)
怎么办啊……你是不是也很想知道该怎么办? 所以我想出来了一个办法,我想得到滔天的权利。 那样的话就在也没有一个人能阻碍我们在一起了,是不是很好……等我坐上皇位,我一定让你做我的皇后,就算我不能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也至少能许你一世恩宠无忧。 现在,这个计划已经开始转动生涩的齿轮,只等待着我们的实施。 将怀中人轻柔的抱到了锦绣着鸳鸯交颈的龙凤喜床的最里面,看着她熟睡安静的面容,他总是觉得他这十九年来像是走在棉花上一样轻浮。比雍容华贵还要危险的就是棉花下面隐藏的刀刃,他总是想念着儿时的光阴。 毫无意义但却满心沉醉。 红鸾帐暖,水色的帷帐下掩映着两个人模糊的身影。帷帐外摇曳的红烛燃灼这这一夜最后的激情,像是在昭示着一部分人的涅槃一部分人的长逝。 南沙一手搭在叶知秋腰际,另一只手肘撑着下巴支起上半身眼神凝凝的看着另外一人。羽扇般浓密微翘的睫毛在昏暗烛光的晕染下倒出浅浅的光影,以往润色的嘴唇此刻看起来竟是无力的苍白。 恍惚间是好像有一道深深的沟壑横亘在他们之间,就算是再如何靠近,也不过是飞蛾扑火徒劳而无功罢了。 “晚安,知秋。” 楼阁以外是满天星光,虹霓笙歌满城喧嚣,夜风带着晚归人从香阁春闺里带出来的脂粉气息,温卷着床头女儿缱绻旖旎的春思缓缓吹拂着。 不同于窗外世界的迤逦妖冶,阁楼内只是一片寂静…… 苍白皎洁的月色洒过这道静寂的夜空,余下满世界的寂寞独活。依稀揍过城郊的路人披着御寒的衣物,终是穿梭在了这俗世的红尘里。
一夜终过去—— 翌日。 天光还未亮起,叶知秋便已经醒了。是的,她醒了,很早便醒了。 许是早上微光的作用,叶知秋看见了桌头上已经燃烬的蜡烛,只剩下一截白玉的底座盛着满满红色的蜡油,像是孤独垂泪的濒死之人一般坐在那里。 合卺酒的杯鼎不知何时竟倒成一片,些微溢出的酒液沾湿了垫底的红绸子。被挑开的喜帕正叠的整整齐齐的置于喜秤旁边,每一套礼仪都规规矩矩的呈现在她的眼前。但她知道,只有最重要的那一步被省略了。 这些礼仪的存在都是为了那最后一步,而如今,那最后一步竟像是被所有人都可以遗忘了一般的不曾发生。 再看眼前的这些东西,看起来倒更像是讽刺了。 叶知秋唇角微微挑起一丝嘲讽般的笑,溢出极轻的笑声。可能是有了动静,躺在她身边的南沙微微动了动,可能是快要醒了。 也对,此刻大概也是卯时的样子了罢。总不可能新婚第一日便睡到日上三竿,叶知秋正准备支起身子坐起来,却忽然被南沙一把抱了过去。 “再睡会儿,这么早起来时候不对。”南沙的声音有些轻微的沙哑,可能是才睡醒的缘故,颇显得有那么几分慵懒。 叶知秋的面庞紧紧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亲近到就连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现在可不是对着美色冲昏头的时候,叶知秋很快便想明白了南沙此话的意思。新婚之夜定然是温情缠绵的时刻,早上若是起得太早很容易被看出端倪,尤其是那些想要挑错子的眼线们,更是时刻不消停。 不过片刻,她便想清了其中利害,乖乖的待在他怀里不动了。 房间里面的安神香早已烧尽,此刻房间里面只有淡淡的花香味。从窗框缝隙里传来的香味,似乎是南沙在院子子里栽种的他最喜欢的石楠花,每到这个季节,便会开得很旺盛,香味就连王府外面也闻得到。 身上穿的还是昨晚的喜服,因为一晚的睡眠已经变得有些微皱。叶知秋看着身上的衣服正有些犯愁,就听得头顶南沙一声轻笑,“衣服我已经叫人给你准备好了,你喜欢的样式,放心吧。” 话罢,又收紧了些箍在她腰际上的手臂。 叶知秋眼波流转,轻巧一笑,在他怀里又眯了一会。等到快要辰时的时候才被南沙叫醒,她这才开始慢慢起床洗漱穿衣。 南沙将衣裙递给她,送她去屏风后面换好出来后才道有事情要与她说。 “刚刚上面传旨来说,邀请我们去参加宫里的百花宴,”南沙帮她整理着衣襟,继而补充道:“不得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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