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种纪元_序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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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章 (第3/3页)

城里面的各区域督察官们,都会派发出区域的挑选名单,而每年的挑选方式都有不同,比如前年的是,从七月一日开始算起,点亮了灯之后通过桥守的第五个,两千个,三千个个人。而去年就变成了,从六月十六日开始算起,点亮了灯之后通过桥守线的第七个,三百个,七百个,一千一百二十个人。而今年的更为过分,从五月二十二号,也就是现在,点亮了灯之后的第三到五个人,三十到三十二个人,五十到五十四个人…,总的来说,今年居然要上了接近几十个人送去火焰节,数量又增加了。这就是每年九月底的火焰节,所有人都逃不掉的节日。

    还想起去年的时候,第七个人居然是哥顿镇兰斯的邻居,帕尔玛.莱斯特的傻子父亲老帕尔马,因为帕尔马那天夜里出去采野果,老帕尔马就出门寻找他,结果莫名其妙地走到了桥上来,兰斯吼叫着让老帕尔马千万别过来,甚至把守望室里面的水杯都扔出去打在了老帕尔马的头上,结果大喊大叫一番之后,这傻子老帕尔马竟然越过了守望线,成了第7个人。而一旦有人被选中,兰斯就会从守望亭里面出来,用自己父亲流传下来的剑,指向对方,然后下跪,口中说着“尊贵的灵魂,您被挑选为火焰节的客人,也即将成为他忠实的仆人,请调转您的方向,前往薄雾港的哨岗处登船吧”。当然,如果有人想反抗,兰斯就会用这把破损的剑,将对方打的屁滚尿流,并回到守望室里面,拉响紧急之钟。不出半刻钟时间,哥顿镇的男女老少就会拿着铁叉和渔网之类的各种家伙,前来助阵了。不过以兰斯的实力来说,没有人能敌得过他,至少在哥顿镇如此。毕竟得到了父亲的亲传骑士剑法,他知道怎么样面对敌人,有的时候你只用稍微把对方割破点皮,或者是让对方少几个手指头,那些原本不想参加火焰节的人,都会变得和羔羊一样的顺从和虔诚。

    不过今年的任务很特殊,督查的信件里面要的人数,基本不可能不在同一天发生,自此以往的所有挑选,基本都是从人流量上进行了分开的,比如去年的指定人数,分别都是三天时间完成,因为最后一天有一艘船从薄雾港靠岸,导致了临时的小商贸会,但总的来说,同一天里面挑选出太多人,无论怎么样都不好对付。至少,兰斯的心里面是很难过的,设想这些人如果是你的家人,如果去参加了节日就无法再次见面。每次想到这些,兰斯都会想到自己的父亲,在十年前,自己跨越了桥守线去了火焰节,从此督查大人发文通知了哥顿镇,哥顿镇随后的七年时间都不用再次选择火焰节的表演者了。当然,也是因为这件事情,这个本来名叫“薄雾港边的悬崖”的小镇,正式更名叫做哥顿镇,以此来纪念兰斯的父亲。

    兰斯的心情很是难受,难受得甚至想找个妓女来发泄,一个不够或者三个才够,虽然自己从来没碰过女人,但是25岁的他已经成年许久了。因为作为桥守的特殊性,导致很多女孩子对兰斯都不太感兴趣,或者根本不敢产生兴趣,毕竟从前年开始挑选表演者,兰斯忽然间就变了一个人,和他关系稍微好丁点的女孩子都开始疏远他。兰斯此刻还想杀人,为什么自己就必须要子承父业,为什么就要背上这样沉重的骂名,哥顿镇的人已经叫他“黑色火焰的死神”,因为挑选的规则从来都是秘密,和兰斯关系好的帕尔马也一而再,再而三地询问兰斯,到底名单上面的规则是什么。可能兰斯太像他的父亲了,死活不肯说出来,导致帕尔马的傻父亲被选中并送走后,两人就绝交了,当然是帕尔马提出来的。本来这家伙还想揍兰斯一顿,结果拿着鱼叉来挑战兰斯时,后者居然把剑放到了一边,让帕尔马刺,担心有诈的帕尔马只能落荒而逃,然后迫于面子又前来找兰斯,并以绝交作为条件,换取今年的挑选规则。但是兰斯还是不会告知,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必须公平!

    “公平?!”帕尔马曾经这样对兰斯说道“你他娘的全家都不公平,凭什么拥有镇上的火源?凭什么拥有资格来桥墩守望室享受着整个镇上的物资补给,凭什么你拥有全镇上唯一的一把剑!”

    是的,是很不公平,兰斯心里面这样想着。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我的父亲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七年的和平,或许他还活着,也或许死去了。在这七年里面,我的一家人都受到了极大的“尊重”和“奚落”,全家人都在受罪。我们吃着镇上提供的羊rou,鱼rou,甚至还有鲸鱼rou。喝着从商人那里买到的蜜酒,糖馅饼,新鲜多汁且的野莓。但是我们一家人,都成为了镇上人讨厌的对象,因为在漆黑的深夜,油灯只能提供丝丝光芒而不能提供温暖。每天镇上的人需要做饭的时候,都要来我们家里取火,但是拿回家之后,火焰的温度也只能持续刚好把饭做完,如果遇上是要做大餐,比如烤火鸡烧羊排什么的,就只能在家附近了,所以我们占据了太多的好处,让人嫉妒,可又占据情理上的优势,让大家无法排泄自己的嫉妒,久而久之,兰斯的母亲干脆把家里变成了一个交易所。只要有人想前来取火,就必须以东西作为交换,无论是与可怜的三个meimei说上几句话,还是拿上一些糕点,甚至是帮母亲做做饭,鞭打那头蠢驴都行。

    但是就算是这样,也无法让部分人的内心得到平息,帕尔马的母亲经常在抱怨,为什么一到冬天,男人们都往兰斯的家里跑,自己的女人还不够温暖么?自己的女人难道还不能给你满足么?而母亲无偿地帮助镇上的老人,让他们来取火的时候不用给任何东西作为交换,也惹恼了镇上妓院的老鸨芙蕾雅,她总是在排着长队的取火人群中插队,还破口大骂地说道“如果不是冬天快到了,我们一群女人下面可热着呢”,弄得取火的队伍笑成一锅粥,这时候三个meimei总是捂着自己的耳朵,老远地躲在旁边看着。

    “唔,快到了那个时候了”,兰斯自己对自己说,拿起守望室里面的长剑,兰斯仔细地盯着守望线,桥上的一条直线。心里面开始继续数着,一!二!

    三!兰斯立马冲出了守望室,出现到了那个人的面前,可这家伙用看似高贵的头巾遮着自己的脸,所以兰斯客气地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想用手快速地揭开了这层布。可这时兰斯才发现,这家伙已经用一把匕首抵住了自己的喉咙,用冰冷的双眼看着高大的兰斯说道“我已经死了,难道还要让我再死一次么?”

    ……

    躺在地上的女人仿佛开始醒过来了,腿上剧烈的疼痛让她全身开始出汗,并发出可怜的呻吟声,也就是这段呻吟,让兰斯从完全无法控制的回想中缓过神来

    “就是这句话!就是,就是!”兰斯对着躺着的女人说道,“嘿,我可能知道你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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