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江山君莫笑_二十四 红藕香残玉簟秋 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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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红藕香残玉簟秋 上 (第2/3页)



    平王百口莫辩。其实她没说谎,她的确是刚回府,得到了禀报就赶来,被这场面也吓了一跳。秦冕这些日子已经很顺从很听话,除了不停的织锦,无论平王提出如何不堪的要求他都任由凌\辱。平王原以为秦冕驯服之后,自己得到了一件听话的玩物,哪里想到昨夜两人才折腾了大半宿,今儿一早上朝回来,秦冕的尸体就高高悬在梁上。墙上那四个字叫平王眼皮乱跳心里打鼓。她想着人死不能复生,这事儿又不能声张,该怎么伪造一个秦冕病死的假象把眼下先蒙混过去再说。谁知白玉彦的突然到访使她措手不及,连布置伪装的时间也没有。

    眼看白玉彦扑了上来,平王心绪烦躁,大手一挥,也不管用了几分气力,将白玉彦生生推了出去。许是真的用力过猛,白玉彦一个趔趄仰面摔在地上。

    容嫣吓得面如土色,与东宫的侍从们围了上来,七手八脚的搀扶着自家主子。

    平王气哼哼的甩手就走,“本王才不和你这个无知夫儒纠缠,你愿意告就告去,本王不怕你!本王又没做亏心事,不怕夜半鬼叫门!”她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忐忑不安,秦冕的死已经瞒不住了,稍后刑部和宫里都会来人查问,纵然不是自己杀人,必定也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平王决定恶人先告状,进宫去找白贵君商量对策。

    “你别跑!你这个杀人凶手,你别跑!”指着平王的背影,白玉彦有心去追赶,脚下趔趄着刚走了两步,忽觉得腰腹间一阵剧痛。那疼痛很不寻常,如针刺似的抽搐着,周身血液也仿佛在一瞬间都冷却了。

    “容嫣……,好疼……”白玉彦捂着肚子蹲下身,抬起脸时他面颊苍白,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容嫣惊慌的看着他,“少爷,您怎么了?怎么了?”

    “我……”话未说完,白玉彦眼前发黑,已经一头栽倒在容嫣的怀里。……

    太医呈了脉案,又开了方子,宁婉细细瞧了,命人照方抓药,重金酬谢了太医。太医告退,小侍煎好药伺候白玉彦服下。宁婉进了鸾喜殿的内殿,白玉彦刚漱了口,见宁婉进来,挣扎着想从床上起身。宁婉紧走几步按住他,“你好生躺着吧,太医说了,胎儿无碍,只是你一时忧思神伤动了胎气,吃几副药好好将养几日也就能恢复如初了。”

    “臣侍有罪,险些伤了殿下的骨rou,若胎儿有任何意外,臣侍都万死难赎。”根据脉象,白玉彦这胎已经怀了一个半月,正是宁婉巡边之前有据可查的日子。

    宁婉见他面容愧疚,握了他的手劝慰道:“这不干你的事!也不必说什么死呀活呀的。本宫出巡,东宫的事务压得你喘不过气来,又遇到兰君殁了,你一个人独挑大梁,身子便顾及不到也是有的。方才本宫询问容嫣,他说你因为事忙,也有将近两个月没请太医来诊平安脉了。以后自己的身子自己要多照顾,本宫政务繁重,难免无暇顾及,你需要多多保重才是。”

    “嗯,臣侍省得了,臣侍以后一定好好留意,多谢殿下关心。”白玉彦方才隔着锦帐听说自己怀孕,心里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日盼夜盼终于得上天庇佑怀了凤嗣,忧的是自己在平王府动了胎气,万一胎儿有闪失的话,他害怕会受到宁婉的斥责。如今妻子握着他的手,对他没有半点责备,反而和声细语,关怀殷切,他释然一笑,一颗悬在胸口的心总算放下了。

    容嫣进来禀奏,“殿下,君上,淑君殿下和关侍君一同在殿外求见。”

    太女君昏倒在平王府,经御医诊治是动了胎气,这天大的动静同时惊扰了凤藻宫和中宫。宁婉得报后也是马不停蹄地就赶了回来。消息传至中宫时,凤雏和关冷烟正陪着叶慕华霜赏菊品茗。

    凤雏听了奏报一惊,失神的功夫,手里的瓷杯掉在地上,茶渍打湿了衣摆和鞋袜。叶慕华霜早从宁婉处得了信儿,知道凤雏回汉的过程,也知道他小产之事。叶慕华霜不动声色,“南瑶,去把陛下送的那对五福翡翠如意拿来。淑君,太女君有孕是大喜事,但本后不便出宫,你就辛苦一趟,将本后的心意带给太女君吧。”

    “是,臣侍遵旨,臣侍恭喜父后。”凤雏和关冷烟给叶慕华霜磕头道喜,然后带着赏赐回转了东宫,不敢懈怠就直奔鸾喜殿。

    既是叶慕华霜的御赐,白玉彦说什么也要起来磕头的。凤雏和关冷烟一前一后进来,小侍将翡翠如意呈给白玉彦,白玉彦面色一喜,正要跪,凤雏双手托住他,“君后殿下有旨,太女君身体不适,不必拘泥于规矩,等身子好了再进宫谢恩吧。”

    “是,臣侍多谢君后殿下体恤,臣侍谢君后殿下恩典。”白玉彦躬了躬身,容嫣扶着他回床榻躺好。凤雏和关冷烟给宁婉见礼后站在一旁。

    白玉彦很抱歉的看着这二人,“不好意思,本君身子实在虚弱,怠慢了两位兄弟,你们千万别见怪!容嫣,还不搬两把椅子来,快叫人奉茶,淑君喜欢喝君山银针,侍君中意庐山云雾。”

    “是,奴才这就去。”容嫣领命,有小侍给凤雏与关冷烟看座。宁婉打量白玉彦好一阵,心里暗暗称赞,别看他轻描淡写几句话,却对凤雏和关冷烟的喜好这般熟悉,连自己也是愧叹不如。

    凤雏坐在关冷烟的上首,微微欠身,“君上身子可好些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臣侍。对了,臣侍还没恭喜君上呢,希望君上这胎平平安安,为殿下诞一位世女才好。”

    “呵呵,那敢情好,就承淑君你的贵言吧,若是本君一举得女,一定登门拜谢。”白玉彦幸福的笑容荡漾在脸上,“不过你的身子也仍需调养,本君这边就不劳你费心了。太医说并不碍事,只是动了胎气,吃几副药休养几天也就好了。说起来,本君还真是粗心,连怀了孩子也不知道,幸好上苍保佑,不然万一有个闪失,本君真没脸见殿下了。”

    秦冕吊死在平王府的事凤雏和关冷烟也已略有耳闻,白玉彦受刺激动胎气实属正常。然而凤雏听了白玉彦后面的话,心里一阵阵泛酸。他转头内疚的看了宁婉一眼,宁婉对他暗暗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

    凤雏回眸,抿着嘴唇,头垂下去,将冰凉的手藏在袖口里交握,竭力掩饰内心控制不住的落寞与哀伤。如果自己早一点发现孩子的存在,如果腹中的宝宝还在,此刻那小生命肯定已经会踢会动,会在肚子里和他这个爹爹玩耍了吧。

    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凤雏想哭,偏偏此刻却不能。

    白玉彦并不知晓凤雏小产的事,宁婉也没对关冷烟说,但关冷烟还是通过流鸢私下打听了。气氛一时有些过于安静。关冷烟察觉后便对白玉彦笑道:“君上怀胎是可喜可贺的事。昨日府里刚好进了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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