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江山君莫笑_二十八 满城尽带黄金甲 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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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 满城尽带黄金甲 上 (第1/2页)

    沈傲然脸涨得通红,喘着粗气,很明显,是一听到宁婉的通传便快马加鞭赶回来的。

    凤雏一脸忧色望向他,沈傲然对凤雏咧开嘴一笑,这个单纯毫无城府的沈小公子仍浑然不知发生何事。

    宁婉正襟危坐,凤雏满面愁容,关冷烟目光深邃,大殿内寂静无声。

    沈傲然察觉今晚的气氛非比寻常,便稳了稳心神,躬身见礼,“殿下,臣侍回来了,不知道殿下急匆匆地传诏臣侍有什么吩咐?”

    “你干的好事!”不等沈小公子把话讲完,宁婉已经啪的一拍桌案,抄起桌上那刺眼的燕窝锦盒朝着沈傲然的身子就用力砸去。

    沈傲然惊叫了一声,闪身避过。锦盒被摔成两半,燕窝散落了一地。沈傲然茫然也惊恐的望着宁婉,颤声道:“殿下,到底出了什么事?臣侍不明白,臣侍做错了什么惹殿下生这么大的气?”

    他替代凤雏大婚之夜领教过宁婉的训斥,然今夜与那夜相比,宁婉的举动更叫他手足无措。

    宁婉的眼中喷发着他从未见过的怒火,宁婉起身朝他走去。凤雏情急之下忙拉住宁婉的衣袖,恳求着,“殿下,有话好好说,别吓坏了他。”

    “你叫本宫怎么同他好好说话。他犯下滔天大罪,此刻还在这里装傻充愣!”宁婉挣脱开凤雏,盛怒中点指着沈傲然,“你装得好,扮得好,本宫也被你这副无辜的样子给骗了。亏本宫真心真意的宠着你纵着你,你这么做对得起本宫吗!”

    “殿下……”沈傲然被吓的有些发懵,膝盖一软跪倒在地,“殿下,臣侍知道错了,臣侍以后都不出去玩了。臣侍好好待在东宫里,再也不乱跑了……”

    他以为宁婉是恼他不守规矩总出东宫的事儿。

    宁婉哼了一声,“你倒会避重就轻!本宫问你,你是怎么在燕窝里下毒谋害太女君和凤嗣的?还不从实招来!你若肯认罪说实话,本宫看在沈家的面上给你一条生路,否则……”

    “臣侍冤枉!”谋害上君与凤嗣罪责极大,沈傲然固然单纯没城府,却也明白干了这样的事情是要杀头的。他吓得脸色苍白,膝行两步,一把抱住宁婉的腿,分辩道:“殿下,臣侍冤枉啊!什么下毒,什么谋害,臣侍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太女君哥哥对臣侍那么好,臣侍干吗要去害他和他肚子里的孩子呢!”

    “你还不承认?太医从你送的燕窝中发现了红丹木的毒液,你敢说这燕窝不是你送的?幸亏太女君命大胎儿得保,否则你万死不能赎!”

    “不!不!”沈傲然连连摇头,“我没有下毒,没有下毒!我是送了燕窝给太女君哥哥,也给了凤哥哥和关大哥,可我真的没有下毒!殿下,我从小就喊您太女jiejie,我是怎么样一个人难道您还不清楚吗?我怎么会去干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我是被冤枉的!你相信我,我是被冤枉的!”

    沈傲然哭诉不停,凤雏快步走到宁婉身边,劝道:“殿下,沈君这样子不像说谎,或许真的是被冤枉的?”

    “他冤枉?谁冤枉他?你?还是冷烟?还是太女君亲自服下红丹木的毒来陷害他!”宁婉吼着,沈傲然听了不知该怎么解释,伏地痛哭,凤雏一时也无言以对。

    容嫣使劲儿磕头,嚷道:“请殿下替太女君殿下惩治凶手!”

    “请殿下替太女君殿下惩治凶手!”鸾喜殿的内侍都跪下来异口同声地喊。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查验出沈傲然送的燕窝有毒,那么他必定脱不了干系的。如果宁婉处置了沈傲然,鸾喜殿内侍们的罪责就会减轻很多,幸运的话更不会被株连。

    凤雏琢磨着沈傲然刚才的话,灵机一动替沈傲然开脱道:“殿下,据沈君所言,他一共送了三份燕窝,臣侍晚膳也吃了,并没有事。”

    “淑君殿下,太医说过红丹木的毒液对于没有怀孕的男人来说是不碍的,所以你我吃了自然不会有反应。况且,很明显,沈君想要加害的是太女君殿下和凤嗣,他怎么会笨到在送给我们的燕窝中也下毒呢?”

    “冷烟,你……”关冷烟一番话有理有据,凤雏目瞪口呆的望着他一时语塞。都说患难见真情,却没想到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关冷烟会落井下石,唯恐宁婉不治沈傲然的罪。

    沈傲然也听出关冷烟话中的含义,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看着这个自己素来钦佩和敬重的关大哥,眼泪肆虐而出。

    关冷烟几步走到宁婉近前,躬了躬身,“殿下,臣侍听了太医的描述,才知若不是今日侥幸,太女君根本不会腹痛不止,中毒之事也就不会被发现。太医也说,如果太女君殿下接连服食几次沈君送来的燕窝,凤嗣必定流产。臣侍看沈君外表单纯善良,也不愿意相信他会做出这样荒唐残忍的事。但种种证据也容不得臣侍质疑。既然沈君口称冤枉,淑君殿下又有疑惑,为了彰显公正,臣侍提议,请殿下将沈君送往内府,待审讯后再作定夺。”

    “殿下,不可呀!事情尚未查清,冒然将沈君交给内府审问,万一屈打成招,冤枉了沈君如何是好?”凤雏绝不相信下毒之事会是沈傲然所为。“殿下,出售燕窝的商铺也有可疑,不排除沈君被人嫁祸……”

    宁婉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淑君,本宫知道你同沈君乃是结拜兄弟,情义非比寻常,但此案事关重大,种种证据都对沈君不利,你一味偏袒他本宫觉得不妥。冷烟说得对,为了公平起见,应该将沈君暂时关押在内府审问,这样也有助于案情的水落石出。来人,将沈君送到内府去。冷烟,你亲自带人过去,今晚就叫内府加紧查问。”

    “是,臣侍遵命。”眼睁睁看着关冷烟将已经萎顿的沈傲然带走,凤雏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他还想再努力争取一次,不料宁婉挥挥手,“所有人都退下,本宫要去守着太女君,任何人都不得打扰,否则重办!”

    这一夜宁婉都守在鸾喜殿。凤雏回到柔芙殿后,躺在榻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四更时分他便起身,心里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吩咐雪竹悄悄备车,青衣简从去内府探望沈傲然。

    沈傲然毕竟是皇太女侧君,虽然是宁婉亲自命人送来内府审问,内府也不敢将他和其他囚奴一同关押。看守将凤雏领到内府西侧一个僻静狭小的院落内,指了指三间屋子正中的那间,“淑君殿下,这就是沈君待的地方,小人给您把门开开,您长话短说。卯时二刻有例行的查房,在那之前您最好还是离开,免得小人难做。”

    “行了,本君知道,不会给你添麻烦的。雪竹……”看守打开了房门的锁,雪竹将一锭银子塞给看守。看守笑嘻嘻的谢过后便出了院门儿。

    凤雏环视一周,院子很残破,一共三间青石房,虽然有窗户,却都被木条钉死了。

    推开房门,凤雏一只脚刚迈进屋,迎面就有一股子霉味儿袭来。凤雏下意识的掩住口鼻,屋内狭窄潮湿,一方土炕,一张木桌,昏黄的油灯冒着丝丝黑烟,有些呛人。

    凤雏低声唤了一句,“傲然……”

    蜷缩在土炕上的身影一愣,忙抬头向门口张望。等确定来人是凤雏后,沈傲然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委屈,三步两步下了土炕,一头扎进凤雏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凤哥哥,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此时,沈小公子身为太女侧君的服饰已经被除去,换作了待罪的白色囚衣。

    凤雏不停地拍着他的后背,“凤哥哥知道,凤哥哥相信你,但是凤哥哥没用,也不知道到底什么人要来害你?”

    “凤哥哥,你能相信我,就算死我也知足了。”沈傲然抬起脸,满腮都是泪痕。

    凤雏肩膀猛然一颤,失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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