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江山君莫笑_三十六 无为有时有还无 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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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 无为有时有还无 中 (第2/2页)

来男人的预感有时候无比正确,而慕容毓觊觎自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宁婉派了快马回云京通报两国联姻事宜,而抵达东宫又已经是十天以后的事了。

    白玉彦抱着云熙,与凤雏、沈傲然、兰若晴等都站在门口迎候。宁婉下了车,众人参拜,宁婉一手扶起白玉彦,一手拉起凤雏,并对白玉彦身后的沈傲然和凤雏身后的兰若晴都笑了笑。

    根本没有和众君侍叙谈的时间,甚至连喝口茶的功夫都等不及,禁宫传诏宁婉的圣旨就到了。宁婉匆匆去见贺兰敏德,叶慕华霜也在,两人一边品茗一边对弈。

    宁婉行礼问安,本想把事情始末如实禀奏,贺兰敏德却笑道:“皇太女,魏国皇子千里迢迢远嫁而来也不容易,虽然只是侧君的名份,你可也不能亏待了人家,叫魏国摄政王不放心。”

    难道不该是魏国凤后凤虞最不放心吗?他的儿子远嫁他国,不知道将来落得什么地步?而慕容颖轩和慕容毓这对姨甥势同水火,等大婚过后木已成舟,慕容毓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宁婉满心疑惑,却不得不嗯了一声,算是遵旨。

    叶慕华霜见女儿有些不大情愿的模样,在棋盘上落下一子,附和道:“臣侍认为陛下说得极是。四皇子远嫁燕国,至今都叫人惦记牵挂,这远嫁之苦并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宁婉,大婚之事父后已经派内府去按祖制筹备了,务必会做到万无一失。你也知道,魏国皇子身份特殊,无论之前你们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过节,以后你都要好好对他。至于他性格的确有些刚强,或许是因为他自小身份尊贵,难免骄纵了些。你除了自己多迁就之外,也叫太女君他们多多忍让吧。”

    “父后……”这话倒成了慕容颖轩的免死金牌了。宁婉欲分辩,贺兰敏德含笑摆摆手,“你去吧,辛苦了这么多天一定累了,早点回东宫休息。”

    “母皇……,好吧,儿臣告退,改日再来。”见贺兰敏德和叶慕华霜都专注于棋盘,根本不再搭理自己,宁婉只得躬身退出栖凤殿。

    她走在回东宫的路上,越想越觉得事态蹊跷。母皇命人着急地传她进宫,难道就为了说这几句不痛不痒的叮嘱的话?父后不是一向最讨厌眼高于顶骄纵跋扈的男子吗?为什么又要为了慕容颖轩在自己面前打圆场呢?而且看这两位的态度,对于自己不得以迎娶魏国皇子一事非但没有抱怨,反而很是乐见。

    宁婉蹙着眉苦苦思索,走进庆瑞斋的时候连流鸢上来请安她都没在意。

    她怀疑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文章?忽然,她又联想到叶慕含霜提到过在贺兰敏德的寝殿见过端康洛水图。她一惊。难不成母皇和慕容毓很早就熟识了?难道叶慕含霜所说的贺兰敏德的朋友就是慕容毓?但是没道理呀,一个魏国的摄政王,一个唐国的皇帝,怎么看怎么觉得没有交集。但是这两个人真的素未谋面的话,她的母皇又何必在乎慕容毓的感受和想法呢?

    “殿下!殿下……”凤雏走进书房时,宁婉还在凝神思考。流鸢见久喊不应,便轻轻推了宁婉一把。

    宁婉恍然,瞥见凤雏后一笑,伸出双手。凤雏迎上来,主动将手放在宁婉的掌心里,抿嘴乐着,“殿下何必烦恼?殿下既为皇太女就早知会有今日,以后数不清红尘相思的情债,殿下只管把心胸放开些,全当东宫又添了一双筷子便是。”

    “呵呵,你都已经知道了?”宁婉凝望着凤雏的笑脸有些尴尬。关于慕容颖轩的问题,她其实还真没功夫去琢磨要怎样开口解释才不会令凤雏误会。

    凤雏用手指捂住她的嘴。这时流鸢已经识趣儿的退下了,凤雏又搂住宁婉的脖子,顽皮的笑道:“我们几个全都已经知道了,冷烟也全都招了。现在你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我是你心里头最害怕拈酸吃醋的那个,如今我过来瞧瞧你叫你放心,其他人也就自然不碍事了。”

    “别人本宫倒也不担心,除了你,沈君那边……”自从命沈傲然闭门思过,宁婉就再也没有对外直接喊过傲然这两个字,称谓一律用沈君替代。方才沈傲然站在白玉彦身后,大腹便便的,气色倒还算不错。宁婉问道:“他是不是快生了?”

    “嗯,左右也就是这个把月,殿下不用担心,生产的准备太女君殿下都已吩咐了。”凤雏一想到沈傲然都要生孩子了,自己的肚子还没个信儿,心里头隐隐有些失落,面色也渐渐冷清下来。

    宁婉抚摸着他的脸,温柔的问,“怎么,是不是想本宫想得太厉害,都憔悴了?”

    “讨厌,又没正经。”凤雏微嗔,却就势滚进宁婉怀里任凭心爱的女人搂住自己。他轻声说:“宁婉,若说不吃醋就不是我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我恨不得你身边儿就我一个。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于你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无论你身边纳多少人,我都会接受,只为了你接受,只为了你从来没有负过我。”

    “凤儿……”凤雏的真实想法叫宁婉心中瞬间一阵感动,能在她身边如此真情真意大胆剖白的男子,世间也唯独凤雏一个。“凤儿,我想你,好想好想……”宁婉深情地吻上凤雏的唇,凤雏努力的回应着,直到舌尖的酥\麻感使全身都有些发软。

    凤雏定定心神,虽不情愿还是推开了宁婉。见宁婉错愕地望着他,他柔柔一笑,“今晚殿下刚回来,还是去鸾喜殿吧,明儿个臣侍在柔芙殿恭候大驾,殿下可不能不来。”

    “你这么贤惠,本宫都舍不得去鸾喜殿了。”宁婉攥着凤雏的腕子不放,凤雏在她胸前轻轻捶了一下,“臣侍是假贤惠,满腹都是真小人,臣侍放殿下走也是欲擒故纵,殿下可别上当。”

    “本宫就喜欢上这种当。哦,对了,你放心吧,迎娶魏国皇子,本宫不过就是走个过场,不会真的宠他。那位皇子摆明了也是心有所属,魏国摄政王棒打鸳鸯,硬逼着他嫁过来,不知道什么居心?这次去泉川,本宫总算遇到对手了,接二连三被那个老狐狸算计。唉!本宫栽大发了!”

    “呵呵!殿下就是俗话常说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给殿下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殿下倒嫌弃不好了。”凤雏的口气有些调侃有些撒娇,但随即眼光中流露出忧虑之色,“宁婉,你是我遇到这天下最精明的女子,想不到竟还有比你善于谋算的人,可想而知定是个可怕的人物。”

    “是呀,你舅舅和她斗了多年,胜少负多,如今连儿子也丢了,不能不说是满盘皆输呀。哎,话又说回来了,凤虞是你舅舅,这慕容颖轩算是你表弟吧?”

    “就算吧,小时候我们还见过面,师傅也带我去过魏国见过舅舅,不过那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如今这位表弟长什么样子我都忘了。对了,提到我舅舅,那位舅母我还见过呢。”

    “魏国国君慕容祁?”

    “是,隔着帘子看不清她的长相,但觉得她的声音很温柔。我还知道她一直卧床,与我舅舅成亲这么多年都很少在一起的。唉,这样的夫妻实在无趣。”凤雏说到此处有些伤感。

    宁婉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不许你伤春悲秋,你有我在身边,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是呀,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和你在一起。”凤雏回头,一口咬在了宁婉的嘴上,两人都笑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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