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江山君莫笑_三十七 身世悠悠何足问 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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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七 身世悠悠何足问 中 (第1/2页)

    “凤儿!”

    “淑君!”

    “淑君殿下!”白玉彦、关冷烟和兰若晴以及在场众人都惊慌失措的奔了过来,然凤雏并没有感到任何疼痛,他先是对宁婉摇摇头,再慢慢转回头。

    一具尸体扑通倒地,说是尸体,因为那箭尖涂有剧毒,中箭的人顷刻间面色发黑七窍流血死于非命。

    红绫大口的喘着气,脸上一丝血色也无,苍白的好比蜡纸。方才情急之下,他急中生智,爆发了最后一丝气力将墨黛瞬间扔了出去,替凤雏和宁婉抵挡了这一箭。

    射箭之人用心歹毒,箭上涂毒,又是趁宁婉不备,分明就是处心积虑置宁婉于死地。

    倘若真的是宁婉或者凤雏之中任何一个人不幸中箭,后果都不堪设想,都会为唐国带来不可预计的动荡。

    关冷烟指挥侍卫们从毒箭射来的方向开始搜捕刺客。现在的东宫已经完全封锁,一只鸟都不会轻易的飞出去。沈傲卿和水月彤萱更带着禁卫军对在场宾客进行盘查,特别是魏国使团,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唯独少了那个在慕容颖轩驻颜汤里下药和交给墨黛铃铛的假花容。

    毫无疑问,这个伪装成花容的人和方才放冷箭的人应该就是同一个人。

    宁婉下令,全东宫搜捕假花容,一旦发现可疑之人就地扣押,如敢反抗,格杀勿论。

    凤雏将目光从恐怖的尸身上移开,感激的望着红绫,对他躬身一拜,“大恩大德凤雏铭记在心,多谢公子你的救命之恩,今后若有任何差遣,凤雏无不从命。”

    “凤淑君您不用客气,保护皇太女殿下原也是奴才此行的目的,因为……”红绫想把余晖吩咐他的事情都转告宁婉,但此时只觉得双眼发黑,身子摇摇欲坠。

    “你怎么样?”宁婉抢步过去扶住他。红绫勉强一笑,将紧紧攥着的两封信函用力塞进宁婉手里,在彻底陷入昏迷之前,他咬着牙拼命挤出几个字,“少主,求您救救主人吧……”

    “皇太女殿下,陛下已经就寝了,您可不能进去!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此时已经是三更,凤藻宫栖凤殿的内侍被宁婉的叩门声惊醒,睡眼惺忪的出来回话。

    “本宫有重要的事一定要面见陛下,事态紧急,必须现在就见!”宁婉面容焦虑,她怀里揣着红绫呈递的带血的信函,其中一封是给贺兰敏德的,她不能擅自拆开。而另一封则是给自己的,可能是唯恐落入他人之手会泄露秘密,信上只有八个字,“去找唐王,问明一切。”

    问明什么?慕容毓叫自己去找贺兰敏德究竟问什么?而红绫重伤昏迷,昏厥前对自己那般奇怪的称呼原因又何在?按理,红绫一向不离慕容毓的左右,他说受慕容毓之命来保护自己,又恳求自己营救慕容毓,难道慕容毓遭遇了什么危险?

    宁婉满腹疑惑,这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太过扑朔迷离,叫她一点头绪也没有。如果慕容毓的话还可以相信,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见到母亲贺兰敏德,寻找一个事情的真相。

    内侍犹豫着,“皇太女殿下,不是奴才们故意为难,今晚敏卿殿下侍寝,您现在进去的确有点不方便……”

    “不管谁在,本宫都要即刻晋见陛下,这是国家大事片刻延误不得,本宫相信敏卿也不会是个斤斤计较的人。你们速速去通传吧!”宁婉的口气不容置喙,栖凤殿的内侍还是第一次见到宁婉如此强硬的态度,相互对视了几眼,便不再顶撞转身进殿去禀报。

    不多时,廖湖玉领着人从殿内脚步匆匆地奔出来,看到宁婉的霎那,廖湖玉先躬了躬身,“皇太女殿下安好。”

    “敏卿安好。敏卿,本宫不是来存心打扰的,实在有迫不得已的事情要即刻晋见陛下。”宁婉说着将慕容毓给贺兰敏德的书信递了过去,“烦劳敏卿把这封信当面呈给陛下,本宫在此静候佳音。”

    “好,请殿下稍候。”廖湖玉接过书信,淡淡一笑,给了宁婉一个安心的眼神。很快,他再次出来,对宁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殿下,陛下宣您进去。”

    “多谢。”走进殿门后,侍从们都被勒令留在殿外。宁婉压低声音对廖湖玉说:“对不住,若不是今晚上真出了大事,本宫决不会来搅你的好日子。”

    “呵呵,殿下不用介意,其实,自从陛下被平王谋反之事气得卧床不起后,几乎已经断了所有情事。今夜传湖玉来,也只不过是为了找个人聊天解闷儿。”廖湖玉刻意和宁婉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的话音儿不高,却刚好可以使宁婉听得清楚。“殿下,贵君一直装病,最近丽君经常来凤藻宫走动,殿下泉川定盟的这段日子雍王也常来看望陛下。殿下自个儿心里有个数吧。”

    廖湖玉说完便推开内殿的门,宁婉驱步至榻前跪倒行礼,“母皇,儿臣深夜叨扰罪该万死,但却有不得不来的缘故。”

    “朕知道,快平身。”贺兰敏德靠在床榻上,对宁婉招了招手,“来,坐到朕身边来。”

    “是。”宁婉走到榻边,坐在绣墩上。廖湖玉不等贺兰敏德发话,已经很识趣儿的行礼告退。贺兰敏德故意加重了口气,“敏卿,今晚的事不许跟任何人提及,否则……”

    “臣侍明白,臣侍侍寝后离开凤藻宫,没有见过任何人,也没有听到任何只言片语。”廖湖玉说完躬身退下。贺兰敏德手里捏着方才廖湖玉转呈的书信,盯着宁婉,“这信你是怎么得到的?”

    “是魏国镇国摄政王身边的天龙暗尉红绫交给儿臣的,而且若不是他来的及时,儿臣此刻恐怕已经再见不到母皇了。”宁婉将大婚洞房之内慕容颖轩被人下蛊行刺、红绫带伤营救以及有刺客暗中施放毒箭的经过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贺兰敏德的脸色越来越差,当听到宁婉复述出红绫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时,她忍不住手颤抖了一下,重重叹了口气,眼眸中流露出十分忧虑的神色。

    她将慕容毓给她的书信塞进宁婉手里,宁婉展开那被母亲不知揉了多少遍的信纸,上面也只有一行字,“告诉她真相。”

    “她”就是指自己吧。所谓的“真相”又是什么?宁婉带着深切的疑惑凝望着贺兰敏德的眼睛。她预感到一定有个惊天的秘密即将被揭破,而自己很可能就是这惊天秘密中最重要的一环。

    贺兰敏德在思忖片刻之后终于开口,“孩子,母皇先给你讲个故事吧。这一切还要从魏炀帝被诅咒开始讲起。”

    魏炀帝,复姓慕容,单名一个纯字,魏国第十九代君主,在位三十八年。魏炀帝年轻时喜好狩猎,每每围猎,狩猎场中的野兽总是一个不留最后全部都会被她射杀。在她登基的第三年,她前往围场狩猎,追逐一只梅花鹿到了一条小溪边。就在她准备射杀那梅花鹿时,忽然从树林中奔出一个少年护住了那梅花鹿。少年恳求魏炀帝放梅花鹿一条生路,并说甘愿入宫侍奉魏炀帝以换取梅花鹿的性命。魏炀帝见那少年姿容俊俏十分喜爱,便满口应承他,将他带回后宫加以宠幸。少年对魏炀帝言听计从,既不反抗也不顶撞,因此很快被册封为一品的荣君。然而就在册封大典上,有制衣署上呈一件鹿皮斗篷。少年见后大惊失色,立刻质问这是不是那只梅花鹿的皮毛。制衣署答曰不假。

    少年伤心的看着魏炀帝说:“皇上答应我不会杀那梅花鹿,为何出尔反尔?”

    魏炀帝哄那少年,“梅花鹿不过是一牲畜,爱卿何必为之难过。再说,寡人上次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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