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之锋_第八十一章:消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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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一章:消极 (第2/2页)

,也是某个‘精’怪给他送来的。

    彭侯还记得,送功人曾说,“人道昌盛,我辈孱弱,缘由何在?论其根本,还是我等视彼此为异族,互相厮杀,本就不多的入道者,就这样丧生于无谓的争斗中,致使我辈,于修士之林垫底,难以屹立于道林之巅。你我虽不同族,但我愿视你为兄弟,望你记住我这番话,日后行事,多多思量,不然,你纵是万古奇才,也是孤身一个,受尽欺凌。”

    送功法给他的那个‘精’怪,早已化作枯骨,但是彭侯对这番话,却铭记在心,时常回忆‘激’励自己,一定要为‘精’怪,谋一条出路。

    彭侯叹息道:“田道长,可愿退一步?”

    田贲讥讽冷笑,“可笑,你怎不退一步?”

    支秉谦一摆拂尘,淡声道:“彭道长莫再多言,你真要顽抗到底,我等会让你见识手段,你若可怜麾下‘精’怪,贫道倒可给条出路。”

    彭侯道:“支道长还请说来。”

    “此法道也简单。”支秉谦徐徐道:“彭道长只消舍去此身,自亡于此,我等不对你麾下斩尽杀绝。”

    彭侯半晌没说话,良久才道:“有意思,可惜,我不能信你二人。”声落时,挂在他身上的群修,有的被树根扎死,有的被拦腰横斩,更有下场凄惨着,被树根卷着身子,倒缩回去,生生挤死,而后树皮开了裂缝,像嘴一样,把人吞了下去。

    他已决心,以武力来终结这一切。

    支秉谦目现冷意,大手一挥,“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语声一落,诸人再度杀上前去,宁舟不好干看着,把遁光一展,远远离开田贲三人,他知这三者,待会斗起来,那是天雷勾动地火,有截江断流之力,自家若挨得近了,运道不好,被打上几下,岂有幸理。

    各个道者,驾法器,踩遁光,杀气腾腾撞在一处,仿佛两条大江‘交’接,连环大响,劲气四‘射’,火星霹雳,烟‘花’一般盛放,方一‘交’手,便打的不可开‘交’。

    在这种大战中,什么战法都不管用,只能见谁打谁,保证自身不死,那便是胜了。

    宁舟知晓,有些人认出他来,以为自家有海蟾宫柯峻集的遗物,在‘乱’战中,指不定会给自家下刀子。

    是以他把罡气‘荡’开,将周边清扫一空,无论谁人近前,都给挤了开去,谁敢不识好歹,还要硬上来,那他也只能诛杀“友盟”了。

    有几个修士被他挤开,不由脸皮一‘抽’‘抽’,愤愤不已,对视一眼,寻思着待会再找机会。

    其他人见宁舟这幅做派,只以为他逞英雄,故对他颇为不满,不过正在战时,也不好说什么,纷纷散开,腾出十来个‘精’怪给宁舟,存心要看宁舟笑话。

    这十来个‘精’怪,正与人打得火热,忽然敌手都跑开了,他们觉得莫名其妙,正疑‘惑’时,就看见一位立在身前,看那架势,遮拦数百丈,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摧之势。

    ‘精’怪见此,差点鼻子都气歪了,居然如此托大,敢拿一人来对付我等,他们咆哮一声,张牙舞爪的对着宁舟冲杀。

    最前头的,乃是一条大蟒蛇,身上斑纹‘花’‘花’绿绿,冒着毒烟火气,大口一张,毒牙‘交’错而过,劈出四道血芒。

    宁舟把罡烟一甩,就那么一个横扫,血芒顿时破散,蟒蛇嘶叫一声,知道了厉害,赶忙缩身想要脱身。

    罡烟如坚城壁垒,碾压而过,啵的一声,一滩烂‘rou’从空坠落。

    经过这片刻,后面的‘精’怪杀了上来,各出狠招,死命相攻。

    宁舟淡淡一晒,这些‘精’怪学的法‘门’极为粗浅,手段单一,根基浅薄,又无法器为助力,其战力低的可怜。

    他若全力开杀,不消十个回合,便能把这些‘精’怪,统统毙杀。

    不过眼下有暗敌在侧,如是彰显手段,被人瞧去颇为不美,心有此想,他便消极怠工,与这十来个‘精’怪斗之一处,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他这边消极应对,落在旁人眼中就不一样了,纷纷吃惊不已,浑然想不明白,这人怎这般了得,以一敌众,还不落下风。

    开府建牙,收罗府众,死伤太多,以后根基就不足了,田贲眼观战局,大是欣慰,从眼下来看,他这边很是占优,不禁欣然。

    倏尔他瞥见一处所在,微有讶异,‘露’出感兴趣的神‘色’,一指道:“那位道人神勇,谁人识得?”

    他背后走出一人,细观之下,惊道:“我认识。”

    田贲哦了声,“听你口气,此人似乎不同寻常。”

    “回府主。”那人道:“小的此前去过云烟渡,在太乙观宝船上,曾见过此人一面,知晓他名唤“宁舟”。宝会散时,有消息传出,说是他身怀海蟾宫‘门’下柯峻集的遗宝。”

    “海蟾宫?”支秉谦竖起耳朵,“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不敢隐瞒,把实情一一道出。

    田贲听罢后,冷冷一晒,“牵强附会,以讹传讹,哼,必是宵小之徒,借此陷害。”

    那人说这话,本也没安好心,指望田贲夺了宁舟东西,还对他奖赏些许。

    如今见田贲似乎颇为欣赏宁舟,他心下一动,以后田贲开府,总不会事事亲为,府上谁人受重视,必前途不可限量。

    于是他连忙道:“府主说的是,方才小的突然想起一事来,也与这宁道长有关。”

    “说来听听。”

    那人娓娓道来,“太乙观‘门’下边崖月,曾与宁道长有过一晤,事后边崖月礼数极重,按理来说,边崖月乃太乙观‘门’生,不应如此,可偏偏还是发生了,小的却想不明白。”

    支秉谦眼神微动,目光闪烁,“此子恐怕不简单。”

    “支兄所言甚是。”田贲不在意这些,管他简不简单,只要为他效力就行,吩咐下去,“此子骁勇,战后重赏。”

    他目光一转,狠狠盯了眼彭侯,把身一晃,起了阵阵大风,卷着他冲天而去,居高临下大喊道:“彭侯老儿,受死!”

    大脚一跺,就听一声龙虎嘶吼,脚下冲下万道金光,丝丝缕缕,‘交’织成一座跨空金桥,势重沉雄,往下一压,气‘浪’爆散,有些‘精’怪凑巧在金桥下,当场被压得瘪头西歪,不成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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