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旧事 (第2/2页)
” 落闲云洒脱一笑,“有酒即兄弟,都是自家兄弟,打招呼不就见外了。” 锄药听得有意思,左手拉起文笑缘,右手指向落闲云,“笑缘,叫他个哥哥听听。” 文笑缘目瞪口呆,这不胡闹嘛。 落闲云拍了拍文笑缘肩膀,“小兄弟,为兄痴长几岁,当你哥哥,还是担待得起。” 文笑缘摇摇头,“你是门中来的吧,咱先捋捋辈分……” 锄药一摆手,“这辈分我来捋。”一指落闲云,“这位仁兄是你哥哥,你是他弟弟,我是你长辈,是以……”他眨眨眼,“那个谁谁,你喊我声叔叔,这酒就请你了。” 落闲云一愣,知道吃了大亏,眼皮一翻,斜靠在椅上,“醉矣醉矣。” 王朝棕瞧得好笑,摇摇头,做礼道:“贫道王朝棕,师弟如何称呼?” “锄头的锄,草药的药。”言简直白,一听就懂。 “原来是锄师弟。”王朝棕道:“谢师叔,可是你师傅?” “不错。”锄药干脆道。 王朝棕点点头,“我等自山门中来,到此雨涧,要闲居一段时日,不知可否?” “天波雨涧是派中基业,我师在此只是暂住,王师兄既有上命,愿住多久,便住多久。”锄药道。 “嗯!”王朝棕状似随意一看,“怎不见谢师叔?” “我师正闭关炼丹,估摸数年内不得现世。”锄药解释道。 王朝棕哦了声,若有所思,“可是为宁师弟所炼?” 锄药一笑,“王师兄,你有几个问题,不妨一道说出来。” 王朝棕笑了笑,“还有两问。” “哪两问?” “一则是谢师叔所炼何丹,可否相告?” “淸纹丹。” 王朝棕了然,这淸纹丹应是给宁舟所炼,如此,董玉珍也就不必拜托谢淳了,“据我所知,天波雨涧遭逢地脉更迭,灵机外散,洞府已成还丹,今日一观,此地已有福地之象,才知传言有谬,这内中究竟,师弟可知?” 锄药微带质问,道:“我若说这是地气更生,灵机聚拢,师兄是否会禀报门中,让门中把我师傅再度打发走呢?”
王朝棕一叹,“师弟,你有怨气了,这可不好。” 锄药一晒,不作言语。 王朝棕踱步道:“谢师叔之事,自有法统依循,一切皆按章程来办,公允至极。” 锄药嘿嘿两声,“那是,好处都你们世家占了,自然说是公允,若打被打发到这,碍了修行的是王师兄族人,师兄可还认为公允?” 王朝棕目视锄药,眼有精芒,“锄师弟,你这话过分了。” 锄药淡淡道:“是谁先过分的?“ 王朝棕不见生气,只是一叹,“谢师叔的事情,与我王氏无关,师弟把气发到我身上,又有何用?” 锄药哼了声,并不说话。 王朝棕徐徐道:“锄师弟,看你年轻,为兄托大,帮你斧正一下心态。” 锄药哦了声,掏了掏耳朵,“师兄有何妙论,师弟我在此恭听了。” 锄药态度随意,王朝棕看在眼里,眉宇微皱,他是世家子弟,族中规矩森严,最是注重上下尊卑,不过眼下也不好发作,“你我皆是门中弟子,当知本门有规矩法统,这规矩不是针对某个人,谢师叔被派到这里,自是犯了规矩,有惩处是应当的。你身为谢师叔弟子,理当谨记教训,莫附前车,而今你心怀怨气,于事何补?为兄提点你一句,做人要正,心不正,一切休矣。” 锄药诧异道:“这就完了?” 王朝棕这下真被气到了,哼了声,“言尽于此,师弟莫要自误。” 锄药打了个哈欠,懒得理会。 王朝棕心知锄药一事,心怀不满,也不想再多说,只暗自打定主意,锄药这幅模样,不是正路,事后寻机做敲打之举,免得再出一个谢淳,坏了规矩,贻笑大方。 想罢,看向文笑缘,“你可是宁师弟徒儿。”天波雨涧人不多,方才三言两句,他就大致晓得文笑缘身份。 文笑缘不敢学锄药,恭敬一礼,“师叔法眼无差。” 王朝棕微感满意,“宁师弟眼下,身在何处?” “回师叔话。”文笑缘道:“师尊正在涧中,只是已闭关数月,恐不能与师叔相见。” 王朝棕心思一动,他未曾见过宁舟,只听过些许事迹,知晓宁舟资质不凡,就箓境成就而言,同辈之中,可与之比较者,也是不多。 暗思宁舟此次闭关,应是破境,他心忖,“宁师弟这般快速破境,想也对道传有心思,他破境极快,看来是疏于斗法手段修炼,只如此,有功无术,参与道传盛会,怕是会败。想必会后,宁师弟的峥峥声名,旦夕而摧,水月镜像,全作一场虚幻。” 参与道传者,无不功底打磨扎实,道行神通一一完备,较寻常丹境水准更高。 依王朝棕看来,宁舟急于破境,根本来不及打磨完善,一旦参与,不问知败。 无量圣宗传承万余载,也不是没出过,自箓境起,短短二三十年内破入丹境,还可拿下道传的,可这样的人,无不是万中无一,远超同侪,岂是易出? 无论出自本心还是私心,王朝棕皆不认为,宁舟有此能为。 这些心思自是不可说出,他把袖一翻,掌中多了一只锦盒,“这是门中所赐外药,就由你转交给宁师弟吧!” 文笑缘郑重接过,连是称谢。 事毕后,王朝棕发书一封,去得外间,约莫数日后有回书来,他看过之后,眼目一闪,唤上落闲云,飞临宣真府。 双方礼罢之后,田贲道:“王道友飞书何意,贫道不甚明白,还请仔细解释。” 王朝棕笑道:“宁师弟即是贵府客卿长老,从此处算,贵府也与我派有渊源,贫道也不瞒你,我派有意助贵府一臂之力,在莽山得取所需。” 田贲与支秉谦对视一眼,前者带着探寻道:“其中详细,请道友说下。” 王朝棕声音一沉,“两家分莽。” 此音荡荡,在室内如浪摇曳不绝。PrintChapterErr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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