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之锋_第一百一十四章:相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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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四章:相会 (第2/2页)

乎其技之术,无不骇然,如此坚躯神威,怎可匹敌。

    这两人一死,其它上来的,不由缓步后退,紧紧看着宁舟,生怕下一个自家就被杀了。

    到此关头,宁舟已知罗浮观主不在,心生一计,“尔等各自离开此峰,燕某数上十声,谁还在此,一概诛杀。”

    “一!”群修心里一紧,他们何尝不想逃,可罗浮峰外是内宙空境,出去则死,怎能逃脱。

    “怎么办?”几位箓境道者商议着。

    “没办法了,只能请观主了。”

    “就这样吧!”这几位达成一致,唤来一位灵台教徒,问道:“你所拜灵灯枢相图,可是观主所赐?”

    那教徒脸色登时难看起来,“是。”

    “请教友入灭!”周边道人对他齐齐一礼,神色郑重道。

    那教徒叹息一声,没有法子,盘膝在地,五心朝天,双目微闭,忽而一指扣在自家心尖,口念一咒,须臾,他身上的灵灯枢相图化烟而散,往他背后一聚,一团浊气幽幽而悬,略一摇曳,就往他身上一去,而后双目睁开,令人望而生惧。

    周边道人忙是躬身下拜,“拜见观主。”

    那教徒扫了他们一眼,通过这具载躯,得知了前因后果,“无用之辈。”

    周边人的人一脸羞愧,不敢辩驳,老老实实把头低着,他们这出动静,宁舟早就有在注意,这时那教徒把目一抬,与他目光交错,“燕峥嵘?”

    “然。”宁舟知此人有异,“尊驾是?”

    那教徒把袖一甩,上得残崖断壁,与宁舟隔峡而立,道袍猎猎舞作响,别有一番气韵,“罗浮主人,晋神宗。”

    “罗浮观主修为,只有你这般道行?”宁舟稍微存疑。

    “燕道长无需试探,我教法门,非你所能窥测。”晋神宗道。

    宁舟目光淡淡,“权当你是真吧,然而你现身于此,也挡不住我。”

    晋神宗摇头,“此间之人,燕道长愿杀,尽请杀之,我只好奇,尊驾是怎样来的?”

    “走进来。”

    晋神宗指了指罗浮观,“那你来此的目的呢?”

    “挑衅。”

    晋神宗一笑,“你该庆幸我不在。”

    宁舟看向下方群修,“这些你的教友,你不在乎?”

    晋神宗无所谓道:“酒囊饭袋,养之费材,尊驾不嫌辛苦,代我洒扫,神宗谢了。”

    宁舟微有沉默,看来以性命相胁的路子,迫出罗浮峰出入之法,是走不通了。

    听得晋神宗的话,他微感齿寒,晋神宗身为群修观主,居然视这帮人生死有如儿戏,不来关心丝毫。

    这时他想起门中所载,关于此种现象的只言片语。

    摩相教教徒,正式入教者,与未正式入教者,关系截然不同。

    正式入教,除却参与升灵大典的府主,余下之辈,必要前往山门才可。

    晋神宗以下,除江继风外,皆不算正式入教之人,江继风毕竟曾是府主,虽失位,却不会剥除入教身份。

    这两者间,虽则入教第一门功法,必是灵灯枢相图,不会厚此薄彼,但相互之间,差距甚大。

    一者亲如朋邻,一者却无此种关系,内中究竟,外人不得而解。

    之前不曾亲见,宁舟只当是虚传,而今见识了此面,才知果然是真。

    他微微嘲弄道:“燕某昔年,曾遇得贵教一位女修,那位女修被人抛弃,足下可愿听其中故事?”

    “抛弃?想必是悲剧,不幸的故事,神宗一向爱听。”晋神宗微微点首,面含笑意道。

    “为何呢?”

    “听他人不幸,警醒自身,这个答案,燕道长可满意?”晋神宗道。

    宁舟不置可否,“有人问她,可否后悔,而这位女修却言,“她所行之事,依教义行事,为布施rou身,功德之举,度化流落迷途之人°下认为,这人如何?”

    晋神宗道:“曲解教义。”

    宁舟又道:“这位女修被抛弃时,已有身孕,生子后却被她抛弃,这也是贵教教义?”

    晋神宗道:“弃子后,她可曾说了什么?”

    宁舟如实道:“她说,她之余生,皆为普济世间一切众生,他人我还未有度化,怎能存私心先度化我儿。”

    晋神宗叹道:“有几分悟性,却失了正道。”

    “在足下看来,此言以贵教教义,如何解释?”

    晋神宗先是不答,问道:“他孩儿可还活着,是否生活无忧?”

    “是。”

    晋神宗道:“我教的确旨在渡众生,这众生有贫穷贵贱,她孩儿健康无灾,不愁吃穿,可称富贵,这种人不急于渡,所以她先渡需渡之人,我想,这是她的完整想法。”

    宁舟目光扫过罗浮观诸人,冷嘲道:“这些人生死系于我手,可谓是悬于一发,在这最危险的关头,足下怎不存渡人之心,反而漠视以往共处的同道?”

    “道长误会了。”晋神宗竖起一根手指,微微摇了摇。

    “误在何处?”

    “我教之人,身死只折阳世,阴世还可再活,故道长杀之,只是让他们抛却臭皮囊,从阳世挪到阴世,如此,贫道为何要渡?晋神宗反问道。

    宁舟笑了,“贫道自入道以来,从未听过阴世的说法。”

    “这是你的认知。”晋神宗淡淡道。

    宁舟讽道,“所以足下是真悟了。”

    晋神宗自矜一笑,“修行至今,不敢说真悟,但比那女修,贫道自忖,悟的更多。”

    宁舟哦了声,意带探寻道:“设身处地,你如为她,将如何做?”

    “先问一事,这女修布施rou身,此人夫君,可曾悔悟归教?”

    宁舟微有侧目,晋神宗口中的悔悟,需归教才算,真不可理喻,“不曾。”

    “杀夫。”晋神宗淡然道:“既不醒悟,留之何用,与其放任这恶人坏别家闺秀,不如杀之,断绝恶之根源。”

    “足下好手段。”宁舟道:“那婴孩怎么办?”

    “可杀可留。”

    宁舟不由微讶,观晋神宗行事风格,全然是不顾他人性命,怎在此事上,会有两种不同结果,“为何?”PrintChapterErr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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