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大道理 (第2/2页)
淡道:“不过我与他,毫无来往,不救我也没什么,但这存心**,却叫我难以漠视。” “你既明白,我便不来虚言。”项青鼎收拾心情,正色道:“我等俱是一门所出,虽几无来往,没多少师兄弟情谊,可看事不能偏执狭义,这件事王师兄确然有过,而你知晓便可,藏在心里,切莫对外人言,更不要表现出来。” 宁舟道:“师兄这话,是叫我忍一时,风平浪静么?” “不!” “那是?” 项青鼎道:“忍一世。” 宁舟几乎要笑出声来,“妙论,真是妙论。” 项青鼎不来理会宁舟语气,“王师兄那处,自有我去说,让他意分寸,这件事不掀开,大家皆好,不然翻脸相向,明争暗斗,有损我派底蕴。” 宁舟摇首一叹,“这种忍自身之辱,苟求安平的法子,非是我派之道。” 项青鼎道:“你真不听劝?” 宁舟冷道:“我低头,有人会留手吗?我与王师兄素无冤仇,他这般做,无非是因道传竞夺,可笑,眼下离道传竞夺,还有十八载,而我也就在箓境打转,没到丹境。按理,再是整治打压,也轮不到我头上,可事实却偏偏令人难以置信,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胆子小,更是怕得要死。” 项青鼎微微皱眉,“只是让你忍下这事,于你何损?如今你又没死,一笑泯恩仇,留下佳话不好么?非要心怀旧事,准备与王师兄一斗?” 宁舟道:“是我错了,我应该死的,这样一切皆休。” “宁师弟,你误解了我的意思。” 宁舟道:“这意思我何不明白,无非是让我心宽,不要心生怨怼,识进退,明大义,量力而行,莫要不智,保全王师兄及世家的名声。” 王朝棕是世家之人,这事要被掀出来,世家一脉,难免声名有损。 项青鼎微愕,盖因这话实在不委婉,他叹道:“难为师弟看得透彻,但师弟说的不全,这名声不单单关乎世家,你真要与王师兄斗,损的是我派颜面。” 宁舟一听,明白这碑界内,还有其他派门的的人,“这样的声名,真是天大的笑话。” 项青鼎道:“不论师弟如何想,宗门名声,师弟难道不该维系吗?”
宁舟自嘲道:“这大帽子,真是沉重,也罢,我就接受这份误解,接受一次意外,接受人心变节,丧失掉自身气节,来成全这份可笑的声名。“ 项青鼎只当宁舟屈服在了大义之下,微松一口气,又劝道:“师弟莫这样想,人世间多少不称意,退一步,海阔天空,何乐不为,且又不损你一根毫毛。” 宁舟听罢,退开一步。 项青鼎讶道:“这是何故?” “我来看看,是否真海阔天空。” 项青鼎一怔,暗道这宁舟言行不可捉摸,出人意表,“定当海阔天空,走吧,去寻越师兄他们。” “世道无常,人心为怪,我要真损了性命,谁来为我伸张。”宁舟暗思,自己在无量这些年,与世家多生争执,仔细算来,没有一件事,是自己先存**,皆是对方有不好心思,他才先行一招。 这些亮招的人,有些人有着分寸,有的人则是往死路上逼,断他道途,夺他性命。 “这一步步逼来,真叫我步步惊心,万一真有一天,把我逼至绝路,再无退路时,可会有海阔天空?那时又该如何?”宁舟暗暗思索,手掌抚过道衣,心下一横,大不了褪去这身枷锁,到那时,任何言语都是废话,什么大义都将抛下。 王朝棕孤身一人,行走在碑界之中,一路寻山望水,却毫无所获,无论向哪边开,全无相差,他暗自惊奇,“这碑界中,居然有这等天地,真是奇,想那大碑也是异宝,可惜我被纳入碑内,无法收用,不然取之,在道传竞夺时,可添上不少胜算。” 忽而他目光一瞥,约莫瞧见前方有间错落有致的院落,精神不由一振,“想必秋斩楼等人,就是藏在这处。” 他遁光一飘,向那处而去,欲要将秋斩楼说服,纳入无量下府,不给其它派门机会,且办成这事,也是大功一件。 不多时,到了地头,他居天俯览,见那院宅占地十里,居于水泊中间,水色清澈,波光粼粼,轻轻一晃,院宅似也随之摇摆,远观如是浮岛。 清风一落,他脚踏水面上,平视过去,发现内中寂静,没有人气,本拟是青剑湖等人所在,谁知居然没有生机,轻咦一声,“看来我想差了,不过这里保留完好,没有受到震荡灾变,看来内有也有异处。” 他有心一观,举步而行,院宅有匾,写着三个大字,“一筑居” 缓步而行,正门后是一条青石大道,两旁并排种有参天大树,颗颗挺拔俊秀,郁郁葱葱,一派绿意,清风徐徐,吹得树叶哗啦作息,似能拂去心中尘埃,身到此处,甚感清悠。 在路尽头,则是一块照壁,阻住视线,有条小道绕至背后,照壁上留有“来客留神,一念生死”。 王朝棕心里一突,这一念生死,细细品味,就可发现这里面有讲究了。 要是主人不喜来客,存心致人于此地,大可换个说法,引人去死。可酌字酌句来看,却发现主人并无此心,这里面或是死地,但还存有生机,是故一念生死。 须臾,王朝棕摇了摇头,他什么风浪没见过,岂会怕这弄虚作怪的文字,更何况,这里半个人都没有,能把他怎样? 心存此想,踱步走入,一路可见,池榭水廊,假山亭台,还有清幽秀丽的诸般花草,风动花落,片片花瓣纷纷洒落,在石道上铺了厚厚一层, 因无人扫洒,沉积含蕴,酝酿出nongnong花香,扑鼻而来,王朝棕对这怪地方,也不是没有警惕之心,运功绝气,凝神以对。 路终有尽头时,当他步入一座水亭中,眼看前方,不禁眼皮一跳,后退一步。 在他正前方,一池春水之上,浮着一座亭台,八面垂有白纱幔帐,内中端坐着一位道人,白纱透明,可观其人面容清癨,穿着灰布衣,身形消瘦,盘膝在蒲团上,安安静静,静到骨子里,眼目有神,极为深邃。 王朝棕确定对方是死的,生人没有这种静气,但对方身虽死,气势尤是不凡,气如凌云,风骨似仙,正要细看时,忽有风来,幔帐褶皱摇曳,那人身在幔帐之后,如存身水墨画中,似虚似实,似远似近, 这阵风变幻了视线,似也将气势变幻,霎时,藏于骨髓的劲气,猛如鹰隼,高翔翰飞,刚健如铁,压得王朝棕几乎喘不过气来,忍不住蹬蹬蹬倒退数步,冷汗涔涔而下。 【无量出手的洗凉折,他没修剑功,剑光是错写。”PrintChapterErr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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