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北宗剑子 (第2/2页)
把住双人手腕,欣然道:“过往俱是云烟,你二人别再叙了。” 宁舟淡笑,“不错,云烟往事,说它何来。” 王朝棕哈哈大笑,“宁师弟这胸襟,我是服了。”言罢,又是一叹,“当时我……” 宁舟微微摆手,“王师兄又来了。” “罢罢罢,就依师弟你了。”王朝棕笑了声,“对了,还没问师弟你,是如何到得这处。” 宁舟口中所讲,自是对项青鼎说的那般,王朝棕一一听罢后,唏嘘不已,“师弟天运加身,否极泰来,苍天有眼啊!” 正在这时,天中传来一声笑语,“王师兄发此感慨,遇上何等喜事了?” 下方三人闻声一看,只见一一道微风漫来,期间有金屑闪烁,细细缕缕,点点晶莹,望去直感,直劲中透着绵柔,缓平中暗藏锋芒,平平铺开,散如琴弦微张,似能拉扯风云,切断山河。 这般迹象,正是三书四卷中的素极玉金卷的气象,项青鼎提声笑道:“越师兄来的正是时候,眼下确实有件喜事。” “喔?”越长信应了声,缓缓飘来,“这我倒要细听了。” 少顷,一缕金烟绵绕,越长信步将出来,宁舟首见此人,只观他头系一字青纱,脑后飘丝如纤,额前眉心印紫光,脚蹬一对踏风履,迎风大袖一展,落落似仙。 越长信落定之后,看王朝棕要说话,先是笑着一摆手,看了眼宁舟,侧看两人,“这件喜事,想必是应在这位道友身上吧!” 项青鼎以手扶额,失笑道:“这位可不是什么道友。” 这下越长信倒是奇了,上下扫量宁舟,叹道:“我却眼拙,瞧不出这位来路。” 宁舟拱手一笑,“师弟宁舟,于还丹峰修行,见过越师兄。” 越长信一怔,歉然道:“这可真是笑话,自家师弟我也没能瞧出,实是罪过。“ 宁舟道:“本门弟子甚多,师兄身居道传,平日理事,想也无闲,不能认全,也是常理之中。” 越长信顺坡而下,“稍后我有一物给你,至于何物,届时便知。”不再说这事,“你们两位,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王朝棕出列,道:“这事怪我,那……”
宁舟之事,越长信之前不曾细听他人说过,也未深就,只以为是一次平常的门生丧生事情,这下听完之后,心下一动,这里面许有猫腻,不过这时候不便提起,更不能提起,只当不知,也懒得深猜,“宁师弟无恙,确实是喜事一桩。” 言讫,眼望八方,“不过这会儿,我等头上,却顶着愁事一件。” 项青鼎道:“越师兄是说,这碑界困人?” “不错。”越长信道:“本拟破阵后,随意进出,哪想到会遇此怪事,这碑界广大,一时间也难寻出去之路。” 项青鼎沉吟道:“我等无需忧心,听宁师弟说,他看见大碑行空,一路横扫,这等大动静,想必已然引起中柱动荡,诸派真人,定可察觉,只等时日一到,即可出去。” “这已过去数天,真人何等能耐,想捞我们出去,早就成了,现今还没动静,估摸着生了什么变故。”越长信思虑周全,徐徐道:“我等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诸真身上,自身还需努力,当务之急,还是寻找青剑湖为要,且必须我等先找到,不然他们先出去,把咱们锁在这,这脸上就不好看了。” 项青鼎一听,是这个道理,也不在赘言,眼看山脉起伏,一派荒芜景象,奇道:“这等神物,内含一界,不知是何等人物所留。” 王朝棕抚须道:“这事,我可分说一二。” 项青鼎哑然而笑,“王师兄莫来胡说,你我分别不过数天,你就比我知晓的多了。” 王朝棕半开个玩笑,“有道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项师兄切莫小看王某。” 越长信道:“莫来玩笑,你所知多少,一一道来。” “是。”王朝棕神色一肃,“我入碑界之地,见这里景象没有相差,撞运而行,看能否找到青剑湖,不巧走到一地,那处楼阁庭院,一一似新,与别处大为迥异。” 越长信神情一振,“你说这处,可这此界主人所在?” “不差。”王朝棕把之前所见,详情说出后,卖了个关子,“你们猜猜,这此界主人,是何来历?” 项青鼎首先道:“我们从外看时,见那堆石大峰,沧桑似有万余载,甚至更为久远,想必是上古修士所遗留。” “这却说错了。” 项青鼎再问道:“莫非还要往前数?” 王朝棕依旧摇头。 有项青鼎两度相问,越长信心里有谱,道:“天地初辟,生灵神通天成,估计是不愿再炼他法,而这大碑藏在阵中,且非常精妙,这等门道,应是出自列国之初。” “越师兄学识渊博,一说就中。”王朝棕道:“但具体何时,师兄却料不出。” 越长信哼了声,“这关子卖了许久,也够本了,还不尽数吐来。” 王朝棕幽幽道:“这界主人,为北宗高人。” “北宗?”项青鼎觉的奇怪,“这个门派怎不能听说过。” 越长信则是神色一动,“时间如轮,辗压众生,多少人和事,都消失在光阴之中,你不知也是正常,这北宗之名,实是僻狭,现今道者,没有历史渊源传承的门阀,万万不知。” 项青鼎恍然大悟,“听师兄这样说,应在门中看过这方面的记述。” “关于北宗,我也知晓不多。”越长信目现奇色,娓娓而谈,“说起北宗,还要从此宗前面说起,据藏书所载,列国之前,自初辟时的各般宝物,修道珍材,留存极多,那时的道人,不像今天这般辛苦,不说出门就是宝,也差之不远。道法散流,不拘天资悟性,有资格习道者,比今朝多上不少,少有为宝材争执的事情,可谓是近乎无争,和睦而处,没有门派,逍遥快意。” 项青鼎之前不曾观视过这方面的东西,不知其中究竟,听后只觉匪夷所思,世上怎有这样的修道仙境,可门中既然记载了,必然是承前人留书,且类似这样的记载,还不止一本,才能肯定,那时的确是这样。 他好奇道:“既然是这般,这北宗何来?”PrintChapterErr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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