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杀 (第2/2页)
不敢呆,直接去了南方,而没过一个星期,他大伯就接到了当地派出所的电话,说在一家发现了一个被截肢的男尸,脑袋已经被砸的粉碎,身体被大卸八块儿,警察感到时,他的内脏和手脚正在锅里“咕嘟咕嘟”的煮着呢,他大伯连夜就赶到了事发地,以后消息就被封锁了,人们也是众说纷纭,有的说是遇到劫财的,有的说是他得罪了人,派了杀手过去,只有我知道,那是孟淑敏的报复。” 听到这,我已经有些害怕了,尤其是那些可怖的死相,闭着眼睛想想,都一身的冷汗。 姥姥似乎发现了我的异样,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是不是害怕了,怕的话,就明天再讲。” 都说看恐怖片会上瘾,听故事也一样,越觉得可怕,越有听下去的欲望。 我咬咬牙,自己给自己打了打气,目光坚定的看着姥姥,回道:“姥姥讲了这么久,我也不能半途而废。” 姥姥听完哈哈一笑,一把将我搂在怀里,在我脑门亲了一口,笑道:“我的好大外孙啊,好嘞,那姥姥继续给你讲。” 胡明轩死后,毕忠国很清楚下一个就是他,其实胖子在临去孟淑敏墓地的前一晚,就给毕忠国去了一封信,信的大意就是,孟淑敏已死,让他好自为之,也许是冥冥中的安排,胖子预感会有事发生。
而一系列的死亡,也将所有的矛头指向了孟淑敏。 作为一个知青,毕忠国应该是无神论者,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此时的他,已经不能用知识和科学为自己做保护伞,而在得知胡明轩客死他乡,而且死相极其可怖时,他想的,只有更惨的结果,因为没有他,就没有今天一切。 胡明轩死后的第三天,毕忠国回到了这个村,这个让他爱恨交织的地方,临走前,他与那个主任的女儿提出了分手,他不想连累别人,他也知道,自己也许没办法活着回去,但他更知道,该来的总会来,自己必须去面对。 到了村里,村民们依旧很热情,看着过去那个高大帅气的毕忠国如今十足的领导范儿,让这里的村民都感到一种荣誉感,毕竟,他是从这里走出去的。 毕忠国没有回知青点,也没有去哪个老乡家做客,他开车到了山上,那个他第一次与孟淑敏约会的地方,把车停在半山腰,拿起一本书,静静的看着。 此时正是黄昏,夕阳斜下,普照在那块年深日久的大青石上,那一刻,仿佛过去的那一批刚来到这里的知青又跃然而上,他们激昂的唱着国歌,豪迈的念着诗词,他们是那么的朝气蓬勃,那么的激情热血,每个人都想把自己的青春与汗水播撒在这片大地上,每个人都怀揣着一个投身革命的赤诚之心。 如果思想可以被这样束缚,倒真的不失得一件好事,起码人们没有杂念,没有私利,可随着改革,没落体制的结束,人们心中被压抑了很久的欲望被释放了,他们看清了自己该追求什么,该去享受什么,所以,我们称他们堕落了,没有情怀了,也就是在这时,原本美好的东西,开始变质了。 毕忠国一页一页的翻着书,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的视线也因为夜晚而受阻了。 他揉揉眼睛,带上一副眼镜,这是那个主任女儿让他带的,说这样才显得有学问。 抬手看了看表,已经接近九点了,空中几只乌鸦“呱呱”的叫着,为这夜色,增添了几分悲凉。 毕忠国走下车,站在大青石上,今晚的月亮很园,快十五了,站在山上,觉得月亮更大。 毕忠国将手附在嘴边,用力的大声喊了一嗓子,山谷很密,一阵阵的播放着他的回音,毕忠国喊完后很放松,静静的看着月亮。 他不知道,此时的背后渐渐的聚气了一股阴气,而从阴气的里面,一个声音幽幽的飘了出来。 “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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