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图腾苏醒时 (第2/2页)

的图腾血脉。老朽叫萨雅，是老族长指定的庶脉萨满大祭祀。昨日，图腾神力显灵，我族人重获世间最强大的力量——‘图腾’之力。再过三天，我们将要开始征讨周边，让他们‘以血还血’。我们希望你们能随行。”

    岳琛道：“我等本是借宿之人，一切听从族长与老人家您的安排。”

    萨重楼道：“这两天我们喝的水，似乎拥有可唤醒‘图腾’血脉的灵力。刚好，你去取过水。”说时，手指着岳琛。

    岳琛道：“我与四位兄长寸步不离。不知族长这话的意思是？”

    “酋尊与酋狮也是如此说法，但此事很怪异！”萨重楼道：“我想知道你们究竟是那个部族的？似乎，与神秘的鬼巫较为相似。”

    岳琛回道：“我们是蝼蚁之族！”

    “人族？”萨重楼与萨雅同时惊呼一声。

    “我知道，在你们妖族高贵的血液里，与蝼蚁之族相交，是最为可耻的事情之一。有时，胜过牺牲自己的性命。但是，从这五日的相处来看，我们还是有机会成为朋友的。无论是曾经的高贵与辉煌，还是现在的落魄与沧桑，在死去的那一刻，一切皆如天上浮云，永远是那么的飘渺虚无。高贵的也好，卑贱的也罢，都是如此。”

    萨重楼道：“五天前，你们为什么不杀我们？”

    “不忍心！”巴乐脱口道：“在我们人族那里，叫做‘恻隐之心’！”

    萨重楼缓缓站起，走到岳琛眼前，岳琛亦跟着站起来。萨重楼伸出粗糙的右手，待岳琛伸出右手后，两只手掌紧紧握在一起。

    “谢谢你，可靠的朋友。”萨重楼说道：“我娘说过，‘低贱中亦有高贵，高贵中亦有糟粕’。希望你是高贵的，我不是糟粕。”

    岳琛道：“我人族圣贤说‘仁而爱人’。族长有一颗容纳天地万物的‘仁爱’之心，令我万分敬佩。”

    “‘仁而爱人’？”萨重楼摇头道：“我不懂，但这不应该是高贵的妖族所拥有的信念。”

    萨重楼放开紧握的手，与大祭祀萨雅走出篱笆屋，消失在夜色中。

    “师兄，这位族长挺聪明的。”巴乐拄着下巴说道：“我一直以为妖族是拥有原始野蛮之力的部落，没什么灵智呢。”

    “野蛮中出现的天才，往往才是真正的‘天命之子’。”

    ***

    大风起，呼声急。

    三个强壮的牛头人青年冲进猪头人大军，直奔那位中年首领。猪头人首领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只强有力的巨掌生擒。猪头人拼死相救，但是奈何不了牛头人的里外合击。猪头人首领被擒在萨重楼面前，强行按跪在地，面朝猪头部落。

    此时此刻，猪头部落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个五天前差点被吞并的部族，只用五位勇猛的战士，就生擒了自家的首领。而在这一刻，他们似乎更加清楚首领的命运，还有他们自己的命运。那一双双绝望的眼神，再度进入岳琛等人的视线。

    萨重楼双手掐住猪头人首领的脖子，“咔嚓”一下，竟将头颅活生生拧了下来，鲜血狂喷如注。萨重楼提着血淋淋的头颅，威风凛凛，巡视猪头部落。猪头部落在短暂的愤怒后，个个低下了头颅。那一刻，意味着他们部落的消失，意味着他们被彻底吞并。

    这便是以血脉为尊的妖族部落的下场。当他们用生命守护的、拥有神圣血脉的首领死去时，这个部落便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只有两条道路选择，或被杀戮，或被吞并。

    萨重楼听从萨雅的建议，将猪头部落分成三部分。一部分健壮的归酋尊率领，成为萨重楼的护卫军。一部分归酋狮率领，负责供济。妇孺老幼由一位老族人管理，做些零碎。

    战争开启，尝到胜利果实的一方便很难奈住寂寞。接连十五天时间，萨重楼率精兵猛将吞并大大小小十二个妖族部落，将整个部族人口扩张到九百七十人。最难得的是，拥有了九十人的青壮勇士。

    牛头人大军开到一个叫卧虎林的地方。酋忉前来禀报：前面五里外，是一个叫水犀族的势力范围。其族人足有四百人之多，更是占据一座圣灵石矿。

    萨重楼立刻下达攻击的命令。自己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

    自战争开始一来，岳琛等人始终是袖手旁观，从没出手相助。只有几只稍稍强大的部落，岳琛暗中用术法符箓相助。此刻，看着牛头人部落杀向水犀部落，岳琛不禁摇了摇头。

    “为了资源，世间万族皆是一样。还分什么人族与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