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少年  (第1/1页)
    “等等!”    尘忽然拍住李世民的肩膀,踩出去的步子顿住。    “怎么了?”李世民疑惑的回过头。    “没什么,继续走吧!”    尘低着头,目光四散一周,并未发现不正常之处。    但他刚才踏出哪一步的时候,分明有一种警觉,这种警觉由心而生,就好像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在暗中窥视着那般。    小官员低蘼着眼,闷声问道:“两位大人,潼关的兵力都在前路的要塞驻扎着呢,是要先去要塞,还是先带你们看军资?”    尘问道:“你这里有多少兵力?”    “三万
www.shukeba.com。”小官员老实回答。    尘与李世民对望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闪烁的色彩。    李世民接着问道:“调走这三万兵力,对要塞有何影响?”    小官员答道:“毫无影响,只是等黄河涨水,疏浚河道的人手会大大减少,潼关沿线数百里的良田将被淹没在大水之中。”    “那调两万兵丁就够了。”    李世民想起江火以前说的那些话,还有前些天带人到潼关沿线疏浚河道,他深刻体会到黎民之疾苦。    “多谢大人体谅。”    小官员一如既往的木讷,躬身,把马车帘子掀开,请身后的两人上车。    李世民点点头,乘上一辆马车,尘则翻上车盖盘膝下来。    马车缓缓上路,沿路的杨柳青青悠悠的拂过,湿热的空气绵绵柔柔的吹着,卷动路人的发丝。    一位肤色黝黑,身着麻布长衫的少年手握长剑,静静的走在路上。    每走一步他脚下都踩得严严实实的,每个脚印的前后间距都大体等同。    他走的路很慢很慢,看似比蜗牛还慢,但等路人回过头时,他已经走出百米之外。    尘偶尔偏过头,正好看到这位路边少年手中拿着的剑。    非常寻常的一柄剑,但拿在少年手中却显得格外高贵,从那柄剑到那位少年,无疑不透露着高贵的气息。    少年忽然回过头,一剑横在马车前,语气平淡的道:“站住!我要向你挑战!”    他的眉并不锋利,身形也不够高大,手掌的骨楞亦不够成熟,但说出的话却是够狂。    尘笑笑,没有理会少年,示意车夫继续赶车。    珵!    少年拔出了手中的剑,又迅速收鞘。    寒光闪过,健马扬蹄,车夫惊恐的拉着手中那断了的缰绳,伏在马车车辙上不知所措。    轰!    马蹄下踏,掀起一阵浓浊的烟尘,少年已从车前消失,再次出现时已然站在车盖之上。    他手中的剑还在剑鞘中,但脸色却一点点的泛白,脸上的汗珠一滴滴的滴落。    尘仍一脸笑意的看着少年,他并未出手,甚至连千叶经中的普渡之术都未用上。    就是这简单的一眼,少年便不能动弹,连拔剑的念头都不敢有。    尘大袖一挥,少年的脚跟便一步步的向后落去,砰的一声,掉落在地,而他手中的剑却依旧紧握。    只见尘一个翻身,从车盖落下,继续驾车,道:“你往前,走两千二百步,找到一位吊在船尾的病人,制止他的病情一天不发作,我便收你为徒。”    少年拍拍身上的尘土,起身,紧握着手中的长剑,咧嘴笑道:“收我为徒?你还不够资格呢!”    话虽这样说,他的脚步却一点点的向尘所说的那个地方走去。    “尘将军,那位少年?”    马车中的李世民始终没有半点惊惧,只是有些奇怪方才那位少年怎会有勇气向尘挑战,而且口气还相当的恶劣。    尘笑道:“没事,黄口小儿而已,受点教训自然会听话的。”    马车继续向前路驶去,期间带路的小官员走下马车看了看身后的情况,顿时大惊,又急忙引路。    ……    走在路上,少年看到了密密麻麻的人影,他认出那些事官兵,太原李渊帐下的官兵,但他却没有立即上前。    心道:“火哥,这世上只有火哥能让目莲拜师,除了火哥之外,谁都不能!”    老远处,正给副将安排事项的房玄龄便看到了那位路中的少年,扯着嗓子朗声喊道:“少年何处来?”    “病人在哪?”    少年一步踏出,便出现在房玄龄的身侧。    房玄龄摇头笑道:“病人?我们这儿没有病人。”    “接剑!”少年一步侧开,手按长剑,目光锋锐的盯住房玄龄。
    “糟糕,这少年太奇怪了!”房玄龄皱着眉头,脚步微微颤抖了起来。    少年见房玄龄手中并无其他兵器,大喊道:“我再说一遍,拔出你的剑!”    “呃,我没有剑。”    房玄龄被少年吓住了,既不敢立即跑开,也不敢动上分毫。    一旁的兵卒则紧张的看着房玄龄与场中的少年,他们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奇怪的少年,若是一个不小心,真有可能把房先生葬送在此。    因此一个人都不敢动,只是抽出横刀,冷冷的警惕着这位少年。    半晌,少年还是保持准备拔剑的姿势,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位儒士,重新合起双脚,疑惑问道:“你不会武功?”    “不会。”房玄龄如实回答。    少年颇不高兴的道:“那你为何叫住我?你可知道我此次出来是准备做什么?”    房玄龄接着少年的话问道:“你出来是做什么?”    少年道:“我此次出来是为了挑战各路兵马中的将军。”    房玄龄忽然笑道:“不必挑战了。”    “为何?”少年转着眼珠,重新侧开脚步,右手又重新按到剑柄上。    房玄龄回道:“因为,你打不过我军中的一个人,不对,应该是两个人。”    “哪两个人?”少年,收起长剑。    房玄龄道:“一位是尘将军,想必方才在路上你已见过,另一位则在船尾吊着。”    “是他!”少年想起方才在路上,只用一眼就将他看得动不了的那位红甲将军,接着道:“另一位呢,带我去见他,我一定能打得过。”    “喏!”    房玄龄让开少年的视线,遥遥的指向浅滩上的数百艘战船。    “那是?”少年确实看到一根粗壮的锁链,从其中一艘战船的船尾拖出,但那不是船锚。    船锚的锁链定比那锁链要粗壮,也更加森寒。    房玄龄笑道:“你找的人就在那锁链下的水里。”    少年一把抓住房玄龄的肩膀,冷然道:“带路,若是你敢有逃跑的念头,我一剑就将你刺死在地!”    “哈哈!我自然怕死,定不会随意逃脱的。”房玄龄大笑着,背起双手,仰着头颅,带着少年,从数万兵卒群中一步步的走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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