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影横斜水悠悠_第六十五章 阴谋之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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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章 阴谋之始 (第1/2页)

    月南书刚抵达陇川禹州,交待月明姝待在驿馆,自己则前往西阳王府找薛景迁等商议婚事。他前脚刚走,月明姝后脚便跟了上去。

    到了王府后,管家将月南书引至客厅后便去忙自己的事了。月南书等得无聊,便四下逛逛。心想着待薛承钧回来一定要他带自己好好看看这儿的风物。

    此时的月明姝从守卫口中得知薛承斌并不在府中,便挑明身份要守卫带自己去找。刚迎进一个王爷,又来了个公主,还是皇帝赐婚的,守卫毫不起疑自然更不敢大意,当机立断地带她去了。也因此,月明姝阴差阳错地逃过一劫。

    王府的格局跟京城的薛府很像,简约而不失单调,比起高墙林立的皇宫,要令人心旷神怡得多。走到一座假山前,月南书隐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循声而至,巨石后隐约可见两道背影,很像薛景迁和薛承斌。张口欲喊,却因两人的对话而神色大变。

    只听“薛景迁”道:“斌儿,夏炎的使者走了么?”

    “薛承斌”答道:“爹,顾先生刚刚送走了。爹准备如何应付?”

    “你先做你的新郎官。待行过大礼后,你以送公主归宁为由上京。到时见到月连仲,按顾梦乘的意思……”说到这儿,“薛景迁”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顾梦乘,彩虹七煞之二。月南书曾在属于夏炎国的文卷记载上看到过这个名字。炎帝派他来,可见薛家已然归附夏炎。可是,他深信薛景迁对照月的忠心,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听“薛景迁”又道:“斌儿,为父此举实是无奈啊。跟随陛下这么久,他竟然这般无情。再不找条明路,薛家只怕人人死无葬身之地啊。”

    “薛承斌”安慰道:“爹,这事怪不得你。想我等在战场厮杀,回朝后却兵权尽收,将薛家一脚踢开。以免落人口实,这才赏了一个有名无实的西阳王。西阳,夕阳。明里暗里说薛家不久矣。我们不是反叛,只是自保而已。炎帝不也答应绝不乱开杀戒么?只要陛下驾崩,他夺下照月必会善待百姓……”

    月南书只觉头“嗡嗡”响,仿佛晴天霹雳一般!薛景迁是出名的忠肝义胆和爱民如子。如果能在保全百姓的前提下自保,他绝对有可能答应炎帝刺杀照月皇帝的要求。而方才父子俩的对话听起来更像是被逼无奈,甚而还有些愧疚。如此看来,虽只是背影,但是体型和声音,再加上对话的内容,月南书也可九分把握确定是薛家父子。他同情薛家的遭遇,也知道月连仲曾动过杀机,但是他们要杀的是他的父皇,要侵略的是他的国家!

    向来吊儿郎当的月南书头一次前所未有的严肃起来。他悄悄地退出花园,溜出王府。明晚就是薛承斌和月明姝行礼的日子,三天后便要归宁省亲。而他必须要月明姝尽量拖住薛承斌,好让自己及时赶回去报信,并且有充足的时间准备。毕竟薛景迁在军中素有威望,此事事关重大,决不能轻举妄动。

    他没看到,在他匆匆离开后,假山前的两人转过身来,脸上挂着的笑狡诈而讽刺。

    “看他这个样子,回去定会参薛景迁一本。月连仲本就想除去薛景迁这个眼中钉,亲儿子的话正好帮了他。”一人道。

    另一人摇头:“还不够。以他跟薛家小子的交情不会如此轻易相信的。驿馆那边如何?”

    两人相视一笑,都在对方眼中看到十足的信心。

    待月南书赶至驿馆,却发现外间没有一个人看守。心陡然一沉,他急忙跑到月明姝的房间。冲进一看,只见月明姝的两个侍女倒在血泊中,不见月明姝的踪影。他立即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找了一遍,边找边唤:“三妹,我是二哥!快出来!”然而找完整个房间都没有半个人影。颓然坐在床上,他只觉遍体生寒。人都死了,唯一的原因只有薛景迁知道自己去过王府,根据下人的话知道自己到过花园,猜想有可能泄露了秘密。以防万一便杀他们兄妹灭口!到时再找一个替身,婚事照旧如期举行!

    正在月南书悲痛时,血泊中的一名侍女忽而一跃而起,提剑刺向他的眉心!

    酒楼二楼临窗的雅座,一身青衣的薛承斌右手执杯,左手随意摆在桌上,随身佩剑安静地躺在手边。摇晃着杯中的液体,杯子送至唇边,他的视线却久久未落在杯上,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嘿,新郎官,想什么呢?”孟越嬉笑着,长满厚茧的手掌在他跟前挥了挥。孙飞起哄道:“还能想什么?都快成亲了,自然是想美娇妻了!”薛承斌回过神来,正对上二人一脸的贼笑,并不回答,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自顾斟满,连饮三杯。

    薛承斌素来并不爱酒,今日也是被偷闲的孟越、孙飞硬拖出来的。从坐下到现在,也只方才喝了一杯,如今却一言不发地自斟自饮,看得二人瞠目结舌。

    孟越先反应过来,伸手就要去抢酒壶,薛承斌却轻易避开,并又满上一杯。孙飞见他喝得甚为痛快,猛地抢走他的酒杯,一口灌进肚子里。喝完一杯子搁在桌上,一手抹掉下巴上的酒水,孙飞叨叨道:“你怎么喝这么猛?以后又不是没得喝了。就是你成了亲,咱兄弟几个也得多聚聚,照样想喝多少喝多少。”

    “成亲”二字再次刺痛了薛承斌的耳朵,更牵扯着他的心。他放下酒壶,复转向窗外,落寞的目光没有焦距地在大街上游移着。景色依旧,人却全非。胃中隐隐翻腾起来,有些难受,他却不想去理。一手抚上胸口,手指情不自禁地收紧,附近的衣衫立即起了一层层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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