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被囚 (第2/2页)
。他边加柴边道:“公子,过来帮我。”离火堆不远处,身后四五尺处堆积着大块大块的红白相间的东西。薛承钧走近一看,只见四五块rou一样的东西,每块都足有两三人大,其中一块还有一些粗糙的断痕,像是谁用刀割又用手扯下来一大片似地。观其形貌体积,应当是那日被杀死的巨蟒。他皱眉道:“要做什么?”薛言诧异地抬头,问:“二公子,你怎么下来了?快上去休息。”边说边不由分说地拉着薛承钧向摇床走。 薛承钧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道:“你何时跟三公子这般好了,连‘三’字都省了?方才我喊的喉咙都哑了,也不见你吱一声。” 这般急着赶自己走,方才显然唤的不是自己,而是洛寒翎。 薛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二公子,我刚找草药去了嘛。生火这种事您又不会弄,当然是找三公子帮忙啦。”话刚出口便想起他家公子似乎不承认洛公子,斜眼偷偷观察薛承钧还是一脸散漫的笑,当下拍拍心口。两人正说话间,洛寒翎和琴儿早走近火堆,将里面塞得满满的柴取出来,重新生火。片刻的功夫,就听到大锅里面噼里啪啦的响。 “薛言,你这个笨蛋,说了一万遍,火要空心。还填这么多树枝,你想累死三公子啊。”琴儿将方才的柴火放下,愤愤地指着薛言开骂。薛言则嘿嘿赔笑:“三公子手艺好嘛。”薛承钧捡起一根树枝随意拨弄着火,一边暗暗留意着洛寒翎。后者将这堆火交给琴儿和薛言后,自己又在一旁生了一小堆火。然后走到巨蟒的分离的几段残体前,静静地看了半晌似乎在想从何处下手。片刻后,只见银光一闪,洛寒翎执剑飞到上空,又急冲而下。同时洒出漫天剑光,目标是那些虽然**了仍旧庞大的蛇rou。
薛承钧看着看着,五年前的一幕再次浮上眼前。 他沉浸在五年前的回忆中,洛寒翎的眸子里却冰冷萧瑟得仿若寒冬刮过一阵风暴。她的手上拿着一只类似鸟爪的东西,上面还绑着一张沾血的布条。应该是传信的信鸽在附近徘徊时失足葬身蛇腹。扬手将鸟爪扔到脚边堆积的小山,不到片刻,那些蛇rou已在剑光下化为巴掌大的小rou片。她藏起眸子里的一抹杀意,瞥了一旁的薛承钧一眼,眸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类似愧疚的情绪。慢慢举步将那些rou片利落地穿到一根树干上,架到火上烤起来。不多时,薛言就闻到一股诱人的香味食指大动。看看自己这边,锅里的汤虽在翻滚,还不到时候。琴儿早一脸崇拜地跑到洛寒翎那边。 皇帝设宴为薛景迁父子接风洗尘。谁知喝了薛景迁的敬的酒后,吐出一口黑血。薛家所有人立时下狱。牢房阴冷潮湿,除了一堆枯稻草外,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薛景迁对月连仲完全死心。看着一同进来的好兄弟季博恒和唯一的儿子,心内追悔莫及。“博恒,斌儿,是我害了你们……” 季博恒虽沦为阶下囚,却依旧一脸镇静,闻言反而很是惭愧:“大哥此言差矣。沦落至此,博恒也有责任。当年他本是派我监视你的,现在反而成了你的人,他这样多疑专断的人本就忌惮你的兵权,如今想除去你的心思更迫切了,此博恒之一过;而早就意识到危机却没有尽早劝服大哥,此二过。”然而他却不曾承认如今所有人身陷牢狱是他失算。 “他”是谁,大家心照不宣。 薛景迁听得很不是滋味,他摇头道:“你没有错,是我不好,听不进劝。连累你们了。”看着心神恍惚的薛承斌,他道:“斌儿,是为父害了你啊。”薛承斌闻言立时惊醒,他的眼底不是慌张而是不解,触及薛景迁和季博恒的神色有所明白,豁达地笑笑道:“爹,您言重了。我本以为是丞相陷害,还可有一线生机。如今看来是陛下辜负了我们父子,执意要拔除薛家这颗眼中钉。即便爹你听从了恒叔的劝,陛下也会想方设法地找借口置我们于死地。” 薛景迁一拳砸在地上,愤愤道:“死有重于泰山,这般遭人陷害,我心有不甘啊。他就不怕悠悠之口么?” 季博恒道:“他当然怕。所以他会想办法坐实你们的谋逆之罪。这样一来,百姓就会站到他那一方了。”看着二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道:“这样我们就有机会了。”消息应该已经送到那个人手上了吧。 几名巡逻的狱差走过来,薛景迁三人立时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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