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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劝进劝进 (第2/2页)
屋外的脚步声让方菱心神不宁的等待中再次兴奋,甚至有些慌乱,她听得出来,那是夫君的脚步声,步伐凌乱,声音沉重。 “丞相!”这是门口的丫鬟的声音。 “没你们事了,都下去吧” 吱!房门被推开,王岚平身形往身直晃。 正坐在床沿的方菱忙走了过来,扶着她,“夫君今天好不高兴呀,还从未见你醉过酒” 王岚平醉眼朦胧地看了看她,红扑扑的脸是那么迷人,趁着她上前的时候,王岚平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门还没关上,便馋猫似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随口道,“醉?洒不醉人,人才是真醉人哪,看到你我真是醉如在云端,哈哈” 方菱脸红红的,好在是以前她没少被他这些搂过,习惯了,当下也并不拘束,一边扶着他一边正要去关门。 却没想到这时候门外站着一个人,正在那偷笑,再一细看,却是自己的亲哥哥。 “你,你怎么在这?”方菱有些生气,瞪了哥一眼。 方法忍着笑,将手里的礼盒给递了进来,“这是丞相要的东西,我放在这了,不打搅你们了,告退,夫人!” 这声夫人方法叫得是格外引人注意,方菱厥起嘴,意思是你快走吧。 王岚平这时却放开了方菱,将礼盒从她手上拿了过来,走到桌边。 方菱忙将房门给掩上,也不去看夫君在做什么,走向床边,铺床叠被。 礼盒没什么份量,好像里面什么也没有,王岚平晃了晃便动手给拆开。 果然,里面空空如野,什么也没有,王岚平都有些诧异了,钱萧乐这唱的哪出呀,人来了礼到了连喜酒也不喝,却只留下一个空礼盒。 一时想不明白,王岚平便静静地坐在那,盯着那空盒子里面,醉酒之意涌起,连眼神都有些迷离了。 方菱见他如此,便走了过来,“相爷,您怎么了?” 王岚平抬起头,纳闷地道,“他玩什么花样呢?”这句话不像是在问方菱,倒像是问自己。 方菱也注意到了里面空无一物,不应该呀,还有人敢戏耍丞相不成,她一边想一边拿过礼盒仔细看了起来。 礼盒是硬纸做成四四方方的形状,外面贴有一张红色的纸张,里面不见一物,但细心的方菱却很快现,那铺在底部的纸张有些和四周的贴纸颜色不同,一角还卷起。 她忙伸手去撕扯那卷起的一角,还没用力,纸张已经被她揭了起来,反过来一看,有字。 “相爷,你看!”方菱面露喜色。 王岚平忙接过来,只见上面写了几行字,好像是诗: 芙蓉不及美人妆, 水殿风来珠翠香; 谁分含啼掩秋扇, 空悬明日待君王。 王岚平默默的看了几遍,他虽然遍阅历朝历代兵书战策,可对诗词歌赋这些还真没有过多的涉猎,甚至对这诗的意思都不能完全理解。 “你看看,这什么意思?”方菱可是个女才子,她定能看得懂。 方菱接过去只是粗粗看了眼,脸上便花容失色。 “说说,什么意思?”王岚平从她突变的神色上看得出来,这诗中定有古怪。 文菱整理着心情,让自己尽量平和,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将纸张放到了烛火上,火光一亮,纸张化为灰烬。 王岚平也没有阻止她,只是静静地等着,文菱处理事情都是有条不紊,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看法。 方菱挨着他身边坐下,“相爷,这诗是唐朝大诗人王昌龄所作,写的是一个美貌的宫女在一个无眠的秋夜,苦守清宫等待君王前来的事,敢问相爷,这礼盒是何人送来的?” 王岚平不解,堂堂刑部尚书怎么会无缘无故送这诗,又不是他的大作,送前人诗句那在文人诗词唱合之间叫盗窃,不雅得很。 可转头又一想,难不成是他想借古人之口说出他难以开口的话?他到底想说什么呢?看来也只有方菱才参悟得透。 “是当朝一位大员所送,你看出什么来了?” 方菱一听,脸上的神色更是紧张莫名,想了想突然起身离座跪倒在地。 “你,你这做什么?”王岚平一头雾水,忙将她拉起。 方菱神色紧张地道,“此诗若是放在别处倒也无防,可它却出现在这,又是一位朝中大员所送,那,那” “那什么,你别支支吾吾” “妾,妾不敢说” “说” “劝进!”方菱鼓足了勇气,说完便大气也不敢出。 什么叫劝进,说白了就是称帝,丞相再进一步,除了取天子而代之之外,还有别的出路吗? 王岚平的脸色也是大变,站起来喃喃道,“劝进?这,他胆子也太大了吧,你不会看错吧?” 方菱花容失色,但很快也平定心情,“据妾所知,当年大诗人王昌龄作此诗,明面上看写的是宫女在宫中苦待君王的事,却实际是在写他自己,他作此诗时遭唐皇贬在外地,满腹才华无处施展,而此时他已年过百半,若是唐皇不召他回京,恐怕他此生都无法再为朝廷效力了,于是,王诗人借此诗言志,希望有朝一日唐皇能想到在外地还有这么一位一心为了朝廷的臣子” 王岚平平点点头,倒是位有理想的诗人,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妥,怎么就看出‘劝进’来了。 方菱接着道,“妾不揣冒昧,将此诗另有一解,送诗之人将自己比作那王昌龄,在等待着被君王从万千人中现,好一展他的才华,如果妾没猜错的话,送此诗之人定是先前与相爷过从甚密,只是最近一段时日相爷冷落了他,是也不是?” 王岚平低头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钱萧乐是自己去年从杭州专门派人请来的,在王岚平第一次兵临南京时,就是由钱萧乐大刀阔斧的与自己同心同德,没有一丝怨言,一直在刑部任职。 最近由于政事多为军情和新政,刑部还真没什么事,自己也几乎没有找过他,国事也大都交由户部尚书张慎言处理。 “纵是如此,可何来‘劝进’之说?”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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