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如此任性_70.虾rou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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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0.虾rou (第1/2页)

    火铺天盖地,她逃都逃不过。林子里被细棍儿穿住的野兔、父亲的“噼里啪啦”作响的作物都乌云一般地滚过来。突然间的狂风大作让人惊恐,地上还依旧打着旋儿的蝴蝶兰颤抖着迎接着湿润土地的拥抱,随风飞扬的布条儿红得像杀红的眼,这些,残忍而决绝地撕毁着原先安静的生活。

    珥生觉得自己像浮在空中的一粒尘沙,又忽然变成了一缕水草,找不到了根只能柔软地飘动——或许那次海啸,她就不该被鸵鸟救起。活着只能看到嶙峋的真相和麻木的人心,一个又一个不问你能不能承受得起就梦魇般地压过来。珥生石化了,不过手却越发地握紧。那些藏在锦鲤笔螺中萤与西城的对话清晰地烙印在了她的心底,最后那片冰破碎的声音,已经砸碎了所有的幻觉。

    她将锦鲤笔螺用尽力气捏却捏不破,又咬在口里。额头都绷出了青色的血管,咬肌紧缩成一块。她拼命地咬这螺身,咬出了满口的血,咬出了沉闷的声响,咬得芍续再也看不下去,捏着她的下巴将贝壳碎片抠出来。他紧抓了她的肩膀,将她抵在墙上,硬逼着她哭出来:“你倒是哭呀,哭出来不就没事了!快哭吧!”

    珥生反倒扯起沾满殷虹的嘴角,抛出一个冷冷的笑。今天真是一个不好的日子,匆匆地就下笔宣判了灵魂的死刑。身上所有伤口的痛都一齐涌了过来,让她的额角发烫,让她浑身如萤一般燃烧。忍着忍着便失去了意识,芍续没有扶好,她便笔直地摔在地上。

    明明遥远的天边悬着一轮发乌的太阳,可天空还是浇下泪来,如细沙一般飞舞到人们身上,不小心把青丝染成了嫣白,就好像他们俩穿越到了苍老,终于经历完沧桑、看尽了苦难,只待寿终正寝。那时该有多欢喜。

    冒着小雨,芍续背起毫无知觉的珥生缓缓走着,天上还有一块惨淡的太阳,罩着同样失去生气的他们。

    路总是这样长,在漫长中引渡了青春,吞噬了前行的激情,在枯燥之余,还有不知名的危险时不时地跳出来咬人一口。但就这还是的往前走啊,他背上还有这个瘦弱的女子,只要她还在,那自己就很好。

    再次醒来已经是黑夜,一盏小灯勉强撑着光,网住周遭。身体平稳地左右晃动,耳边也传来熟悉高亢的中国话。她猛然坐起身来,仿佛回到了随父亲第一次乘船往南格岛取出的情景。

    一块浸着水的毛巾从她的额头上滑落,跌在地上。

    继而芍续跑过去,慌忙地问感觉怎么样了?这时她才确定一切都还是发生了,并且继续往后发生着。

    “漱漱嘴吧,等会儿我去找些粥,咱们吃饭。”芍续端来了一个小盆儿,又握着盛有淡水的瓷杯,蹲下身子给她捧着,让她坐在床上洗把脸。又叫她含口水漱了齿间的血,吐到盆里去。

    原本血rou模糊的嘴遇到水,先有些刺激,后变得温顺,似乎感谢水的安慰。

    珥生擦脸之际,芍续弓着身子钻出底舱的小木门,跑着去倒了这脏水。

    他跑的很快,中间遇见个谁人,寒暄了一句就又迅速跑回来。珥生坐在床上,隐约能听见这对话是真真切切的汉语。

    “我们在中国了吗?”珥生憔悴着脸,将眼睛睁大,见芍续一回来,还没进门儿就问道。

    “不,这里还是南格的海域,不过这船确实是中国船只,并且开往中国去。”他边回答她的话,边将被海水冲洗干净的茶杯与盆子放回原位,一个在桌子上,一个在桌子下。

    听了这话,珥生感叹道:“太好了。”

    然后又是无边的沉默,还是睡觉好,省得醒来就有诸多的信息在大脑里爆炸,想的人精神恍惚、魂不守舍。珥生自己也会好奇,自己的眼睛为何会如此的干燥。空洞洞地看着地板,看着发光的烛台,看得芍续又跑过来坐在床边,伸手摸她的额头,看看是不是又发烧了。

    “你不用担心,再过几个月,我们就可以到达中国了,南格岛总会被忘了的。”芍续说话的声音很温柔,与他阴柔但不失英武的佳容相符。这个上扬眉、高鼻梁带着强硬气场的男孩,藏在森林里生活几年,失去所有兴趣,竟唯独对珥生如此宠爱,讲话都不敢抬头看她。他想说,到了中国我们还会继续相互支撑着活下去吧?但这话他说不出口。

    珥生又躺回床上,背朝他,一句话也不说,她只是在想,究竟怎样才能够让萤原谅自己。现在就要离开南格岛了,她却连萤的一小把骨灰都带不回。萤啊萤,为何会如此凄惨地死在自己的手上?她怎么会连自己有通过贝壳cao控人的思维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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