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梦之二】重与君逢 已路人 (第2/2页)
机灵。” 年武之跑进来,却被地上的衣物绊住了脚,“男人的衣服,果然躲到了这里!不对,这是女人的衣服?不对不对,这是男人和女人的衣服……男人和女人?”年武之还是有点不可置信自己的猜想出了偏差,瞧过榻上,果然透过纱幔隐约看到一男一女的身影。 “喂!我说,你们有没有看到刺客跑进来?”年武之的问话粗暴地劈向榻上的两人。 花辞树听到温子辰的声音,面露不悦,睨了门口一眼,对羌树低声道,“拿出这个时候你该有的态度。” “什么态度?”羌树稍显不耐烦。 “你在和你心爱的人共度良宵,但却被人唐突打扰,这个时候该有的脾气。”花辞树耐心道。 “这个时候该有脾气吗?”羌树看着身下的花辞树反问,这时候不是该羞得要掘地三尺把自己埋起来吗? 被这个反问惊诧到,花辞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反辩,“这个时候不该有脾气吗?”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讲亲密话!他奶奶的。”年武之暴躁的声音炸开。 这时候花辞树推开羌树,背对门口坐了起来,语气哀怨,“你若不把他们赶出去,我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你。” 这话是说给门口的年武之和温子辰听的。 年武之和温子辰立在门口,努力窥探女子的面容,却只看到她隐在如瀑青丝间的脸的轮廓。 羌树也坐起来,盯着花辞树左眼角妖娆盛放的三瓣殷红,却对门口二人不悦道,“你们惹我的女人不高兴了。” 不怒自威。 花辞树瞥了他一眼,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他的女人么。 温子辰狭长的双眸寒光微闪,毫无歉意,“我们看到有刺客逃到了这里,为了确认大家的安全,我们只好硬闯,如有叨扰,万望海涵。” “我们这里没什么刺客。”羌树懒声说着,伸手取了一缕花辞树的头发,放在手掌心深深嗅了嗅。
温子辰望着满地的衣物,又狐疑地望望榻上的两人,最终还是朝榻上二人深作一揖,“打扰了,我们这就出去。” 温子辰和年武之前脚刚走,又有两人火急火燎地横冲直撞冲进厢房,正好碰到内裳贴身的花辞树走下床榻去取衣服穿。 花辞树以为两人已走,心下的警惕解除,外裳也没急着穿,此刻刚把衣服从地上捡起,却又有两个相貌更为粗犷的男人冲进来,花辞树又羞又气,失声惊叫,忽然身上一暖,宽大的锦被披到了自己的身上,回头一看羌树护在自己身后,替她裹着锦被。 “怎么这么莽撞。”羌树斥责,花辞树听出了那是斥责自己人时才会有的语气。 “我和蒙副将看到将军躲到了这间厢房,又看到那温子辰冲了进来,所以一直守在外面,打算一旦有异动便出手援助将军,后来却见那温子辰走了,我们担心,便急着进来看看。”其中一个面目清秀的男子道。 那被称作孟副将的虬髯男子眼珠子斜睨了眼那清秀男子,“我都没说话,你抢什么话!” “尉恭担心将军,心一急,就……”尉恭垂下头。 看尉恭这个样子,那蒙蛮才收回不满的目光,又瞪着浑圆的双眼,对羌树道,“将军,你先别急着指责我们,若不是你执意采取怀柔手段,也不会像今晚这样陷入危险中,还连累大家为你提心吊胆,要征服一个国家,何必这样拐弯抹角,按我说,就应该直截了当,打他个屁滚尿流。” “蒙蛮,我说过,此行是为结盟而来。”羌树口气略显无奈。 “将军也别忘记国王说过的话,只要这盟友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这一队兵马就不是来结盟的,而是来为荣誉而战的。” “战事一起,受难的是百姓,这仗我是不会轻易打的。”羌树冷声道。 蒙蛮虽为副将,此刻对羌树的态度却十分轻慢,“将军莫不是怕了?将军,做统帅的可不能如鼠辈一般胆小怕事,顾忌这顾忌那,怎么上战场?怎么统领军队?” 羌树看了一眼花辞树,“这些事,回去再说。” 花辞树听了这些对话,倒也明白了一些,羌国将军和副将,一个主和一个主战。 只是,难道羌国的军队已经悄悄潜进寻安伺机而动,要打仗了吗? “她又是谁?”蒙蛮那双浑圆的眼睛又转向羌树护着的花辞树,眼神流露出嫌恶。 花辞树看也不看蒙蛮,“小女子是莺阁花辞树。” 说这话的时候,花辞树从羌树手上扯过锦被,自己裹到身上,退开他身旁两三步,再仰头看他,不卑不亢,眼神格外清冽,仿佛一个举动就要跟他划清界线。 毕竟她只不过是青,楼女子,能做的不是要与羌树相认以泪相拥,而是像现在这样将自己低贱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维护自己仅剩的自尊心。 “哦,原来是青,楼女子。”蒙蛮阴阳怪气,“我说呢,怎么衣服都不穿就到处跑。” “蒙蛮!”羌树沉下脸喝止他,“若不是这位姑娘相救,恐怕我们现在还在跟温子辰纠缠。” 蒙蛮敷衍道,“原来姑娘救了咱们将军,蒙蛮失敬。” 花辞树转过身背对三人,辨不出喜怒,“你们可以出去了。” 羌树望着她的背影,几欲开口再说什么,却又把话咽回去,仿佛说什么都是多余。 待三人行出门外,花辞树听到蒙蛮大笑,“我老蒙今天可发现一件有趣事了,咱们将军的名字居然和青,楼女子的名字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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