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伶灯_第六十五章【梦之二】长伴君侧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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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章【梦之二】长伴君侧 (第2/2页)

曲儿,跳得舞,还喝得酒,不知还陪不陪弟兄们睡觉?”蒙蛮嘲讽道,十分无赖。

    众人闻言,哄的大笑。

    花辞树立在原地,脑子轰地一片空白。静坐席上的羌树眉头微微一蹙。

    忽然一股温暖的力道裹上她握紧的拳,松开了她紧握的拳,扣上她的指掌,仿佛在给她灌输力量,身旁的羌树不知何时也站起来,在她身侧近近的,羌树音色如水平平,却带着将领特有的威严,“她是我的人。”

    他不含情绪的话语压下了众人的哄笑,众人被这气场所震慑,顿时一片鸦雀无声,皆恐方才的不敬得罪了将军。

    风波一过,大家都忘却了方才的插曲,花辞树早早离席回了营帐,羌树被留在席间脱不开身,按理还处在警钟未除的敌国边境,是不该这般大肆酒rou畅饮,但蒙蛮心有不快,非要为难羌树,一直给他灌酒。

    花辞树在帐中等候羌树回来,之前一直藏身他帐中,不敢出去走动,所以羌树在自己的帐中用屏风辟开两处休憩之地,花辞树睡在里间,羌树睡在外间,早已习惯羌树回来才歇下,如今等不到羌树,她只好坐在外间羌树常看书的桌前。

    帐中只燃一支蜡烛,幽幽地摆在桌案一角,夜色阑珊,困意袭上来,花辞树一手撑在案上,托着腮倦倦睡去。

    许是羌树回帐的动静惊醒了花辞树,一睁眼便在昏暗的帐里瞧见了步履不稳的羌树,花辞树迎上去扶他,嗅到他身上酒意浓重。

    蜡烛早化成一滩水,低低烧着,花辞树也来不及添,把羌树扶到榻上,正要给他去打盆水洗脸,却被他拉住了手,“口渴。”

    “你等等,我给你倒杯茶醒醒酒。”花辞树手忙脚乱给他倒了茶,又去洗了帕子,给羌树拭汗。

    若是不胜酒力之人,被蒙蛮这个灌法,早就酩酊大醉,但羌树现下却依旧能勉力支撑,神思清明。只是在昏暝的烛光下,花辞树本就美得不真实的脸更显虚幻。

    花辞树身上有好闻的脂粉香和香料烧后熏的香,不似烟花场所女子身上那种浓劣的俗香,是那种若有若无却始终萦绕鼻息的幽香,无时无刻不让人记起。

    花辞树细心替他擦了汗,又替他更衣,正要扶他躺下,却发现他正注视着她,一双水蓝色的眸子变成了一泓幽深的墨蓝色。

    今夜她被蒙蛮羞辱,在众将士面前起舞,虽是不愉快的插曲,花辞树离席后,她跳舞的身影却总徘徊在他眼前,坐在酒席上应酬蒙蛮,脑海里却全是她的幽姿逸韵,醉酒而归,却发现她依旧坐在桌案前等他,对他百般悉心照料,本心就有所动,在受这昏暝的烛光和她身上的味道撩拨,他忽然情难自禁。

    偏偏此刻她还靠他这么近,却还一脸无辜懵懂地望着他。

    花辞树感到羌树越来越靠近的呼吸,浓重的酒味缭绕在她的周遭,紧紧将她裹噬。

    羌树忽然抱住了花辞树,花辞树一愣,却由他这样抱着,就在花辞树以为他就要这么一直抱到天光乍现,抱到天荒地老的时候,他却忽然吻上她的唇。

    羌树吻上眼前女子的两瓣芳泽,一股沁凉的甜蔓延在唇畔,花辞树想推开他,却发现他臂力大得惊人,唇畔摩挲着,她竟也软下了推开他的手,回应着他的吻,可下一瞬却让花辞树错愕不堪,羌树环上了花辞树的腰身,只轻轻一带,便将她压在了身下,他仿佛不知足,像个还想索要更多的孩童。

    花辞树清楚,她在他心中不过是挚友的存在,现下也不过是酒后意乱情迷,花辞树挣脱不开,只在他耳旁恨恨道:“你对每一个女人都这样吗?难道你忘了婉鸢?”

    这也是她想问的,就算今晚在他身旁的不是她,他也许也会这样失控。

    羌树听到婉鸢的名字,动作便停了下来,只不过一瞬,覆盖在花辞树身上的温暖便抽离出去,只剩浅浅余温,不知是酒的后劲引起,还是想起了婉鸢,坐在榻上的羌树忽然很痛苦地弓着身子双手扶额,花辞树也从榻上坐起,在他身后看他,觉得他分外孤独无援,忽然心疼起他来,爬过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羌树却仿佛被触怒的狂兽,他一把把花辞树推开,踉跄起身,愤然行出帐外。

    此时蜡烛已经燃磬,帐内一片昏黑,帐帘被羌树掀开漏进一丝白白的月光,复又合上,把月光挡在外面,花辞树坐在黑暗里,羌树浓劣的酒气残留在她身上,混着她身上的脂粉香,此消彼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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