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谜2_第1136章 谁个脑袋在示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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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36章 谁个脑袋在示众 (第2/2页)

谎话连篇,一大桶黑白,搅成了一大坨灰糊糊了。

    几经倒腾,终于清晰了蝉和螳螂,以及黄雀的关系。人比动物高级,所以也就更复杂。这个一大坨灰糊糊中,蝉、螳螂、黄雀三者的关系并不固定,角色反串,敲死不来。而其中关键的最大反派,就是辽国的赵福和夏国的李清。辽国的赵福原是苏轼的义子,为旧党多次刺杀新党魁首王安石无果且事发后,被捕后越狱,宋国不能呆了,就做了汉jianian,投靠了辽国。夏国的李清不是张冠李戴,而是徐冠李戴。世人皆知汉jianian李清,是一有能耐的巨jianian。岂知廉颇老矣,真李清熬不过岁月,于是乎,桃僵李代,徐代李僵,不宜公开露面的永乐大败的罪魁祸首徐禧置换反应了一下,冒名顶替,他就成了李清。

    既下海为jianian,就没有国家,没有忠诚,没有是非,没有廉耻;只有利益,只有自己。这赵福和李清,在小石桥事件中,先是积极配合辽夏的驻宋使节萧霞抹和李至忠绑架王木木,后又暗中与宋国的高家人密谋,为旧党,为苏轼,为苏堤的造假,在辽夏的绑架中下料,剿除王木木,一仆两主,吃里扒外。

    赵福和李清的一仆两主、吃里扒外是萧仙儿和李小鹿始料未及的。生死攸关,同仇敌忾,萧仙儿和李小鹿出于利害,萧霞抹和李至忠憎恨背叛,辽夏的两个皇帝不想与虽然遥远却能飞来飞去的流求人为敌,就异口同声的要拧下赵福和李清的脑袋。

    赵福和李清这两人可不是傻蛋,夹缝中求生,黑暗中狂奔。他俩发挥了在杭州帮苏轼整理西湖,开发环湖房地产的经验,进入了汴京的地下房地产市场。利用了当午丁渭为相时的一举而三役济时留下的地下的xue居、钱庄、沟渠、秘室、地窖,通过苏轼好友佛印和尚,勾上了其胞妹,一个一身两职的樊楼和鬼樊楼的双重老板娘蔡奴。于是,这两个被暹罗女皇用浓硫酸已经毁容的丑八鬼就混迹于阳光照不到的地下,神出鬼没,悄悄地干活,默默地享受。

    汉jianian无国,腹黑无颜,表子无情,戏子无义,此话一点也不假。两个丑八鬼犯事太大,蔡奴是实在腻烦,不想再担惊受怕,也贪图着宋辽夏三国的赏金,鬼精鬼精的蔡奴古为今用,来了个“一举而三国济”,她向宋辽夏三国同时举报了藏身于地下鬼樊楼中的宋国的汉jianian、辽夏的叛徒。

    县官不如现管,在大宋的地盘上,辽夏一点点的使馆中的随员就势孤力单,心有余、力不足了,而皇城司和禁军的两高将军则捷足先登了。里应外合,赵福和李清这两人就落网了。没有疑问,没有审讯,公告说,这两人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于是也不等到秋后监斩,即时执行,不过不是公开执刑,而是秘密处死,为了有个交待,两人的脑袋倒是悬挂在汴京外城南熏门的门楼上了。

    一般的,不是罪大恶极的罪犯,砍脑袋就砍脑袋了,身首分离,已属大惨,不会把脑袋悬挂在门楼上的,只有罪大恶极的,颇有公愤的,才悬首示众,以血淋淋来作警告恐吓。

    这悬首示众在这个年代很方便,这个年代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长发。砍了脑袋的男女,只要把长发往小木棍上一卷,就能插在城墙上的垛口上,悬首示众了。

    赵福和李清悬首示众了,萧仙儿和李小鹿也去看了。抬头仰望,凝视良久,两女总觉得不大对劲。两女把萧霞抹和李至忠也叫来了,一起琢磨。

    现在众人眼中示众的赵福和李清两脑袋是被装在两小木笼中的,小木笼再挂在城墙上的垛口上,悬首示众的。这种做法很少见,只有在砍和尚或秃子的头时,无法可栓,示众时会用个笼子;或是特别重要的犯人,怕被人盗取,也会用个笼子把脑袋给装着。现在赵福和李清两人,不是和尚,也不是秃子。这个年代,宋人还是辽人,都有长发。宋人是整体“长毛”;辽人是髡发,在太阳xue位置有两绺辫发;夏人学宋,发式类同。所以,这样的赵福和李清两脑袋要挂在城门上时,只要把长发或长辫往小木棍上一卷,就能插在城墙上的垛口上,悬首示众了。至于盗取脑袋事,这是绝不可能发生的,现在的赵福和李清,宋辽夏都想撇清关系,他俩又没有什么亲朋好友,死都死了,一了百了,没人再会来在意他俩了。所以,这执刑的两同案犯两高家将军,用了小木笼来悬首示众,甚是不寻常啊。

    四人在打量赵福和李清的两脑袋,这赵福和李清因为冒犯了暹罗女皇小海伦被浓硫酸毁容了。这两人的脸很吓人,两人脸上皮rou层薄的部位,都已烂没,耳朵没了,鼻翼没了,上下嘴唇没了,不少皮肤光光的,亮亮的,紧绷绷就是个疤。很吓人的脸,像个带着皮rou的骷髅头。所以,从形象上根本不能辨别这被示众的脑袋究竟是不是他两人的脑袋。对于如此严重毁容的惨象,四人也是第一次见识,目瞪口呆中,无从分说。

    四人正看着,琢磨着,眼光里,见对街逶逶然来了个女子,蹑手蹑脚的。萧霞抹和李至忠认识,这就是樊楼和鬼樊楼的双重老板娘蔡奴。萧霞抹和李至忠见蔡奴身着薄孝,一向大红大绿的老板娘今天素衣,头上也没了常日的钗簪,仅两朵小白花斜插着。萧霞抹和李至忠有点讶异,知道这蔡奴在这世上现在也就只有一个同母异父的二哥佛印和尚了,所以就搞不清这蔡奴一身孝服是为何故。没啥亲朋,就是为好友,什么好友?还专程来这血淋淋的示众地?

    对街的蔡奴仰望了一会示众的两脑袋,趁周边没人注意,微微的躬了躬身,再从仰望继续向上,举头望青天,稍息,后,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没精打彩地回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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