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亦老月长圆_第五回:众里寻他千百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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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众里寻他千百度 (第2/3页)

后这边才是我应多呆的地方。”

    月汐听罢,不明白公主的深意,还想追问,被碧梧拦住。碧梧劝道:“你还不明白公主的意思吗?这样吧,我去替公主向大王问安,你陪公主给王后请安——王后看见你比看见我跟着心里踏实。”月汐一心想着公主,便也就答应了。这里月汐与碧梧在凤仪宫门口分了头,月汐紧赶慢赶地追上了一直往前走的茕白;碧梧则直径往钟离夫人的寝殿——黛蘩宫而去。

    遥遥的看见了黛蘩宫,碧梧也同时听见了敲冰戛玉之音,钟离夫人一串骊珠之歌: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

    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碧梧忖道:难怪这钟离夫人如今荣宠集身,风光无限,便是做歌伎时出类拔萃的本领了。于是边想着边来到宫门前,待宫人一声通报之后,碧梧向惠王禀报了公主要出宫去玩儿的想法,惠王正在兴头上,听了茕白的想法,只一句注意安全便答应了。这边,茕白见过母后,问了安,便询问起为何不见蒹葭jiejie。馥鸾只叹了一口气:“又不知在和谁怄气?称病,也没来问安。”茕白一愣:“许是jiejie当真生病了呢?”

    “那也是心病,由着她病着吧。又不是一碗苦汤子能治好的。女孩子家大了,心思重,做父母的怎么管得了?”茕白听着话音,里里外外尽是jiejie的不是,思前想后地也没弄懂母后对jiejie的小性子怎么态度大变。晚膳草草用了,茕白离开了凤仪宫,一路上满腹心事,看得月汐笑出了声,惊了茕白一跳,茕白回身看见月汐脸上全是笑意,笑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月汐流着眼泪对公主笑回道:“今日晚膳,王后说大公主女孩子家大了,心思重。依奴婢看,二公主怀春的模样才是心思重呢!”茕白一听,灵机开窍,恍然道:“可不是,jiejie心思重,不就是怀春的意思吗?!可她怀春,母后生什么气呀?……莫不是……!”夏执信!茕白没说出口,想必父王要指婚的事情被jiejie听见了什么风声,情急之下去找母后哭诉,言语过激,惹母后气恼了。由此整个事件就都穿了起来,只是……总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别扭着呢。茕白稍一顿住思路,止了脚步,又拔腿便往回跑。月汐迷糊地只能也跑着跟着公主。正巧,茕白跑到了凤仪宫门口,就遇见了馥鸾的贴身丫头款冬与半夏,她俩正从内务庭领一些烛火回来。

    “给二公主请安。”

    “免礼。款冬!我有话问你。”说毕,茕白又冲半夏微笑颔首。半夏会意,接过一纸包烛火先进了凤仪宫。

    “蒹葭jiejie今日可有来过凤仪宫?”茕白顿了一下,怕从款冬这里问不出什么,又加了一句,“我要实话!”

    “款冬不敢有半句虚言。”说毕,引茕白到了一拐角僻静处,月汐在不远处望风。“今日,大公主确有来过王后这边。王后刚听说夏将军觐见,很是欢喜,命人借大王之命召二公主您去见大王。而大公主来,只为揭发您向时把卢国太子安置在行宫中,是为了方便通私,是大逆不……请公主恕罪。”

    “没事,你继续说。”茕白边应着,边如五雷轰顶一般,想不到jiejie如此心狠,诬陷自己到如此地步,只听款冬接着说:“王后一开始并不以为然,后来,便勃然大怒起来,严厉呵斥大公主。大公主从小到大被宠着,头一遭受了斥责,便大哭起来……”

    “jiejie没有提及夏执信之事吗?”

    “有,大公主哭诉的便是心中爱慕夏将军之事。可王后正在气头上呢,一句话把大公主打发了。此后的事您也知道了,奴婢只是觉得此事对您非同小可,才对您和盘托出的。公主今后行事要加小心才是。”

    “我明白,你且放心。”

    “奴婢告退。”款冬福了一下,回宫去了。茕白定了定神,理了理思绪,心中豁然:“何不成全了jiejie与执信,也是成全了我自己,”于是,茕白又绽放花朵一般的笑容,与月汐回宫了。

    次日一早,茕白与碧梧女扮男装,茕白乔装成了公子哥儿,碧梧则是一小书僮,于是两人出宫去也。几经辗转周折,茕白找到了九盈村。一树一树的碧色桃花盈满了全村。茕白被这景色惊呆了,缓了脚步。忽见村口东侧有一处台子,茕白自忖着大约便是雁落台了。走近一瞧,台子上、四周地上已落满花瓣,犹如苌弘化碧,望帝啼鹃之感。细看台壁上篆刻小楷上书“雁落台”:“双雁神仙眷侣,一雁横死箭下;一雁殉情撞地;十一雁哀鸣赴死。此情天地共哀。十三只雁落处,土地訇然中开,雁血化碧。后人特立此碑,旌表情深一往,死生轮回。”两侧共刻有《摸鱼儿》一首,分上下阕。茕白感念忠贞爱情,不觉念出了声: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sao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碧梧不觉听得痴了。

    “此乃村中神圣之地,你将它上字迹念出口,已是冒犯了。”

    不知什么时候村口站了一个女孩子。这女子声音不大,没有吓到茕白和碧梧,二人回身望时,见十七、八岁的少女,着蓝底色上缀着几朵白百合花的衣裙,清新脱俗。此时这女子已走得近些,桃花丛掩映得那女子脸色温润,朱唇皓齿,双瞳剪水,雾鬓风鬟。

    茕白初见叶落,便有种似曾相识之感,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心里涌上一层悲凉。只应道:“我不知如此,只感得大雁忠贞,人所不及。”那女子付之一笑,说道:“不知者不罪。义父料定今日辰时左右会有贵客造访,着我在此恭候二位。如今我义父已等候多时了。”

    茕白听了,只觉新奇,有觉有高人隐居在此,不可怠慢。于是茕白与叶落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在村里的路上,茕白从叶落口中得知,这女子名唤叶落,义父名叫董九盈,号半月。九盈村便是因这里的村民仰慕先生,来此地聚居形成。因而用董先生的名字命名。

    及至来到董先生的草庐前,茕白看见了九盈自书于门前的楹联:“玉在椟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

    茕白默念了两遍:“好!好联!”心中则暗地里佩服这董九盈心怀大志,身在草泽,闲云野鹤。但见如此破败的草庐,细看却仿佛每根茅草都经过董九盈细心筛选过才盖在屋顶上的。

    进了中堂,茕白发现睡榻上的董九盈仍在午睡,望望外面日头尚早,茕白心想稍后也罢,便又回到院中廊下站着恭候,叶落轻唤二人到屋中喝茶静坐,茕白与碧梧这才进了屋中。日头就一点点儿地往西滑着,辰时、巳时、午时,院中日晷上的影子一声不吭地转着。碧梧已是等得不耐烦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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