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杀(二) (第2/2页)
俄顷,又是十条生龙活虎,年轻力壮的安南儿郎被他一蹴而就的送进了地狱,就像是杀鸡宰羊一样的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结束手上的活儿后,他终于感到握刀的臂膀在微微发麻,原来这个着似简单而机械的杀人动作重复太久,其疲累程度不亚于流水线上的工人兄弟。 紫黑的干涸血块,猩红的新鲜血浆染得他全身斑驳陆离,仿佛是一个刚刚淋过血浴的恶魔。嗯,杀戮的快感将战场上的紧张感冲荡得干干净净。 帐篷里,浓稠的血浆就像洗脚水一样毫不值钱的泼洒溅扬,一副副死得硬棒棒的烂rou如同垃圾一般丑陋而恶心。 杀得好痛快呀!擦干刺刀上的血迹后,他大步流星的走出帐篷,贪婪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那滋味美得真令人心旷神怡。 不经意间,他看到了十米以外,隔着山油桶和轮胎的位置有一所亮着灯光的木屋。“cao蛋。“他如梦乍醒,一下子就从杀戮过后的快感中回过神来。 看了看腕上的防水夜光表。现在都4点过一刻了,时间只剩下不到两个小时,还没找到关押参谋长李辉的位置。他只顾了自己泄愤发标,差点连此来的首要任务都忘了。 警惕的环视了一下四周的动静后,邓飞龙隐身在一堆废轮胎后面,目不稍瞬的盯视着那所灯火通明的茅屋,心想:适才在山坡上看见这所屋的灯是亮着的,现在都快五更天了还是亮着灯,难道是敌人军官在挑灯夜读吗那些帐篷是敌军士兵栖息的寝室,就只有这三所茅屋最有可能是关押李参谋长的地方,只是这亮灯的一所可能性最大。
他蓦然想到了这一点,不管怎么样,得抓紧时间去一探究竟,否则天一亮就没机会了。 刚刚站起身,还没有走出两步,忽听一串急骤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他机警的缩回到那堆废轮胎后面,取下64式微声冲锋枪,探出半边脸向外搜视。 随着他的目光移动过去,一个身着便装,矮小瘦削的安南人步履苍劲有力的走向那所茅屋。他的身后像跟屁虫似缀了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 “嘎啦“的一声,茅屋的门锁被士兵启开了,等身着便装的安南人气势汹汹的走进屋里去后,士兵才紧随其后的进屋。 紧接着,茅屋里隐隐约约的传来了话声,像是有人在秉烛夜谈。虽然很模糊,但邓飞龙还是听出了几句他再熟悉莫过的中国话。 心中怦然一动,他当下就很有把握的断定的这是敌人在提审李参谋长。哈哈。机会来了,他心里一下就乐得开了花。 顺利躲过一拨巡逻哨后,邓飞龙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孔上的血渍,就像幽灵般轻捷的摸向那所亮灯的茅屋。 咦,这是一所标准的东南亚茅草木屋,屋下留有一层矮矮的空间。 悄然的潜到木屋前面后,邓飞龙身躯往地面上一躺,把军包塞在门口的木梯下,将两支枪抱在怀里,然后一个翻滚就迅捷的滚到了茅屋下面。 他仰面朝上的躺在地上,透过楼板的缝隙偷窥着屋内的一举一动。 屋里的陈没简陋而寒碜,两张铺着军用被褥的床,一张红漆剥落的办公桌和几把木椅子,如此而已。 屋顶上吊着一盏大瓦数的钨丝灯炮,雪亮的灯光照得屋子里通明如昼。 靠左边的床位上坐着一个人,因位置处在邓飞龙的视线肓区,他没看清楚此人的面容。他倒是把那个两个安南人看了个一目了然。 穿便装的安南人有三旬以上的年龄,肌肤黑黝黝的,瘦削矮小的身板,消瘦而腮骨突起的脸庞上挂满了阴沉老练的神色,全身穿着睡衣似的黑布农民装,脖子上围着一条白底黑格子的汗巾,脚上穿着一双用废轮胎改制的凉鞋。 只见他散漫的坐在办公桌旁的椅子上面,翘着个二郎腿摇一晃的,傲慢的模样一看就知道他是个老辣精干的特工。 在这家伙的旁边端庄的站着一名形色威凌,头戴丛林阔边帽,身着小翻领绿军装的士兵。 由于邓飞龙存身的位置刚好在安南士兵的站立的前方,连士兵脚上沾满泥水的解放鞋,倒挎在肩上AK-47冲锋枪都看得很清楚。 邓飞龙屏住呼吸,凝神静气的倾听着屋内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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