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别有洞天 (第2/2页)
道。 “就是不知道的意思。”沐逸辰道。 “好了,不要再添乱了。方颌,你来说。”南宫璟道。 “卑职…卑职也不清楚。”方颌道,“卑职领命前往琉璃殿时,琉璃殿空无一人,再然后,好像掉了下来,眼前一黑,醒来时,沐公子就已经在卑职旁边,再然后,外面就开始轰轰轰作响,卑职和公子就记得要往外面撤退,随后就是一震,撞出了一道门,在然后,就发现了这个慢慢从壁画中浮现而出的龙头。” “这么说,你们并不是被外面的火药炸到的,那脸色一团漆黑,乱蓬蓬的头发又是怎么回事。”南宫璟问道。 “这个…哎,还不是好奇。”沐逸辰有点惭愧道,“这道石室,我可是从未见过,加上从壁画中浮现而出的龙头,我就走进一瞧,哪知一团火从龙头喷出,然后,我俩就成这样了。” 听到这里,南宫睿实在是隐忍不住,大声笑出声来,“沐逸辰,那可是火龙,火龙耶,你得罪了它,你要完蛋了。哈哈哈……笑死我了。” “笑笑笑,我让你笑个够。”沐逸辰不解气道。 “好了,好了,七弟别闹了。”南宫璟出口制止道。 这不制止还好,这一制止,南宫睿瞬间变了脸色。 “三哥,你从不叫我七弟的。”南宫睿不知是喜是忧,但是疑肯定是错不了。 以前都是陌篱和他相处,他们之间的事,陌篱有时候也会讲给他听,但是他管他叫什么,他从来都不知,也不曾留意,大概陌篱一直都是以‘他‘这个字眼称号他。突然有种错觉,站在他面前的自己不是他的亲哥哥,反而是躺在冰棺里的陌篱才是他的亲哥哥。 “七弟,其实…”这一种错觉,几乎让浮生有坦白的冲动,却被沐逸辰的一声“璟兄”瞬间回了神。 “璟兄在担心什么,他很好,好的很。”沐逸辰道。 “什么他很好,谁很好?”南宫睿被沐逸辰这话弄得晕头转向。 “自然是你很好,难道你不好吗?璟兄是你三哥,叫你七弟,是显得亲切了,你还不乐意了?”沐逸辰道。 沐逸辰说的‘他很好‘,南宫睿被忽悠过去,但浮生自然是明白的。 ‘他很好‘,那他便也好了。 这个秘密还是埋藏起来得好。
“乐意,乐意,自然再乐意不过。”晃过神,见南宫睿一脸孩子气,南宫璟也笑了笑。 “乐意便好。”南宫璟道,“七弟,你先随方颌到外面看看,还有父皇母后,他们刚离世,正在大殿内,待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再赶去找你。 “什么?父皇母后…"好似晴天霹雳不歪不正地打在他的头上,南宫璟话还未说尽,南宫睿已经飞奔而起。 和南宫璟不一样,南宫睿从小是被父母含在嘴里疼在手心的。南宫璟不会流泪,他会流泪,南宫璟不会伤心难过,他会伤心难过,南宫璟可以无动于衷,他怎么也做不到。 “璟兄,你这样告诉他,他未必受得了。”望着南宫睿奔去的方向,沐逸辰怜惜道。 “迟早是要知道的。”南宫叹了口气道,“看来这次炸药没有启动机关。走,去看看陌篱。” “什么机关,什么炸药?”沐逸辰一脸茫然道。 朝着安置陌篱的石室,南宫璟道:“父皇临走前,交代琉璃殿有启动宝藏的机关,不能让人毁了他,否则,皇城一样会炸毁。” “这样看来,那个人的得不到宝藏也要将其炸毁了。” “嗯。”南宫璟璟点了点头,有道,“你想清楚怎么跟她交代了。” ‘她‘指的是沐歆宁。 走到冰棺前,沐逸辰着躺着冰棺,一脸安详的陌篱,惨笑道:“我这个做哥哥的,是不是太失败了。” 他们不是同一母亲所生,却是喜爱极了这个meimei,也不知道她身上有什么吸引力,就让他这么喜爱着她。 “我想,她就算明白,还是会怪你。 你不知道,陌篱找了她很久,对陌篱而言,支撑着他活下去的,是你的那个meimei。 他曾说过,他后悔了,如果能再来一次,他相信你meimei也愿意和他同生共死。 陌篱坚信的事,怕你meimei也是如此想法。 他们之间的深情,也许并不是你我能够插手的。” “我也没办法,那个人说,南宫璟若不死,我的宁儿…他要把宁儿的身世抖出来,你知道的,那是比宝藏的危险还要严重上许多的危险。”沐逸辰道。 “做都做了,后悔有什么用。”刚受过严重的内伤,再加上给陌篱疗完伤,无痕显得苍老了许多。 原本心情黯然的两人,被无痕突然冒出的一句,吓得双双大吃一惊。 无痕是从冰棺旁爬起来的,依靠在冰棺旁,加上一脸疲倦,苍白的面容,有种僵尸横空出空的感觉。 “我很可怕。”无痕问道。 “不可怕…不可怕…"沐逸辰咧嘴道。号称神医屠户的人不可怕,谁可怕。 “他的情形怎么样了?”南宫璟问道。 “时好时坏,能用的药都用上了,能想的法子也想尽了,接下来,就看这副千年寒冰的玄乎了。”无痕道。 推南宫璟下悬崖,是沐逸辰与那个人的交易,目的是想要守住沐歆宁不可公诸于世的身世,可要他死,绝对不是他的本意。 事实上,沐逸辰在此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藤蔓树枝,以减缓他的降落速度,为让他看起来像真死,他故意使出毒化功那招。 毒化功是由掌心汇毒,再聚齐自身内力向攻击者发难。中掌者亦是中毒,不过又多了内伤。解药难寻,内伤更是难治,所以毒,但再怎么杀人于无形,却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在给中掌人造成伤害的同时,只要运用得当,亦可以给中掌人带来死亡的假象,有龟息之效。 沐逸辰自然不可能伤他,悬崖边那一幕,不过是事先说好的,演给那个人看的,可是当他找到他时,他又是真真实实地受伤,而且严重之极。 “陌篱这件事,还是先不要告诉宁儿了,我怕,给你她希望,又将希望破灭,绝对是残忍至极。”沐逸辰道。 “再残忍至极的事,你都做了,还怕什么,你现在应该担心,她会不会原谅你,会不会再喊你一声大哥。”无痕道。 “她回来了没?”沐逸辰被无痕问得哑口无言,转而道。 十万大军没有攻城,不用猜想,沐歆宁那边自然是顺利无疑。沐逸辰此番一问,不过是想逃避,逃避不敢面对的事实。 瞄了沐逸辰一眼,无痕避而不答道:“你们欠她一个解释,明白?” 好像是一个很难的问题,南宫璟,沐逸辰迟迟没有做声。 良久,良久,又是良久,南宫璟才叹了口气,沉重道:“是,我们欠他一个解释,可陌篱若不醒来,这一切的一切,我们又知道多少?又能解释多少?” 而后,又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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